福满满望着他,轻嗤一声,鼻腔满是酸涩。
“你是抓到证据了,还是怎么样?故意拿这些羞辱我的么?”
“那个小子对你图谋不轨,他为你包机过来的不是吗?”商昱珩贴近她身体,他衬衫上甜腻的香水味混着烟味,吸在福满满呼吸道,像闻了一坨大便,令她作呕。
福满满屏住呼吸侧头,天鹅颈抻出一条形状凸出的胸锁乳突肌,那是她极力忍耐的模样。
“是又怎么样?你在做什么呢?在陪年轻漂亮的小妹妹,打电话我连你人都找不到,敢问,我等你等得起吗?”
一次次的狡辩令福满满心力交瘁,索性摆烂道:“他有钱愿意为我包的,愿意帮助我,我去求他怎么了?我错了吗?”
福满满倔强的表情落在商昱珩眸底无比幽深,他感觉刺眼,扳正她脑袋,命令道:“看着我,正视我,说你爱我?嗯?快说。”
风干了福满满的沉默,她在心里默默骂了句神经病。
缓缓闭上眼睛,唇关紧闭,无声抵抗。
村子破败的小巷街道,福天和陈仔一人手里一根烟,“陈仔啊,我们啥时候可以进去?我在这儿站的腿都麻了。”
陈仔丢下烟头用鞋尖碾了几下,“自己扇自己几个耳光,就能进去了。”
“……”福天一阵沉默,满脸窘迫,“你这不是为难我呢么?”
陈仔没什么耐心,“让你动手,没让你把人往死里打,这把事情闹大了,把嫂子惊动回来,老大指不定受什么气呢。”
福天还是不想自己打自己,这谁能下去手打自己。
他狡辩,“我每次不也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她敢给川儿气受,让我出面教训她不就成了,用得着费那么大劲,绕那么大弯子,女人就得出手多教训几次,就老实了,川儿就是心太软,惯得她臭毛病多。”
陈仔斜斜瞥了他几眼,拍了拍他肩膀,问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拿了我老大那么多钱,你得懂付出啊,老头。”
忽然,墙上翻下来一块砖头,不知是是人还是动物碰到的。
两人同时仰头看上去,围墙内没看到人影。
然后便看到一只通体橘色小猫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站在墙头睨视下面,从他们头顶上方三两下灵活飞跃到另一个墙头,带动了些许灰尘飘下。
“吓死我了。”福天用力地抚着胸口,“老刘家就喜欢养猫,他家十几只猫,每天晚上都嗷嗷叫,大半夜的能吓死人。”
陈仔没说什么。
最终福天还是自己抽了自己耳光。
下手不轻不重,但能明显看出来脸有些发肿。
二人回到小洋楼时,屋内一阵鸡飞狗跳,地上坐着的小娃娃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福满满屋子的门大敞,门锁被斧头砸坏了,勉强耷拉在上面。
福箐箐正用力拉拽想在福满满身上犯浑的商昱珩,“你别欺负我姐。”
说完,她一口咬上商昱珩小臂。
男人吃痛用足了全力甩开福箐箐。
一米六多一点,八十多斤的小女孩经不住他甩,身体不断往后踉跄胳膊肘撞上窗台边缘,撞到了麻筋,疼的福箐箐身体都跟着一起蜷缩。
福满满借机从商昱珩身体下面逃出来扑向福箐箐,黑棕色秀发从后背散落,“没事吧,让姐姐看看。”
她身上的衣服是在步行街新买的,被男人扯变形了,差点就撕开。
福箐箐眼睛里蓄满水汽,委屈愤恨再也忍不住哭出来,恶狠狠瞪向商昱珩。
“你不配得到我姐,脏东西,我呸。”
商昱珩向来对福满满以外的女人没什么耐心,他挽起衣袖,露出小麦肤色肌肉紧绷的小臂。
一圈血红整齐的牙齿印就那么印在上面。
耐心告罄的商昱珩,抬腿就要踢过来。
福满满身体往前挪了一个位子,挡在福箐箐面前,眼睛不眨一下,“你敢打她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威胁商昱珩。
只敢拿自己的命出来说事。
刚才商昱珩想强行要了她……
福满满现在想起来还在胆寒,但妹妹不能被他打。
“呵。”商昱珩冷笑一声,走向门口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子,扔到福满满面前。
他蹲到福满满身前,单膝点地,拇指捏住福满满下巴,“想死还不简单,自杀工具准备好了,你敢么?”
据他所知,福满满最惜命,当年不顾一切也要吸引留下鲁祁思的注意力,她聪明极了,知道给自己选一个好人家。
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和那些只会哭爹喊妈的傻子不一样。
斧子躺在福满满鞋底边,身体一僵,她早就被商昱珩看穿了……
“不敢。”福满满不打算逞能,垂下眼睛扮弱小,“总之你不能打她,要打就打我,是我不配合你,不怪她。”
“我打你干什么?”商昱珩痴痴笑出声,指腹一下下碾磨她皮肤,他碰过的地方像阴冷毒蛇爬过,令人恶心不安,“疼你还来不及,你把自己送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妹妹也不用挨打,妈妈的医药费也有着落了,回去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外面的女人我都不碰了,只碰你好么?”
福天站在门外看热闹,也看明白了怎么回事。
霸王硬上弓,没成。
“我觉得川儿说的不错,你们谈了七年,是该有个结果了。”他上前两步盯着福满满奉承,然后又一副殷勤讨好的嘴脸,视线转向商昱珩,“川儿你看彩礼给多少合适?”
这两个人说的每句话,都是能令福满满心梗的。
一个把她家人当做威胁她的筹码,一个把她当做物品与人交易,想讨个好价钱。
但现在的确不是装贞洁烈女的时候,很早之前福满满就预料过将来某一天会有这么一个场面。
只是时间提前了很多。
男人养一个女人七年,能为了什么?
用脚指头也猜的出来是为了身下那点事。
不就是没得到过,就这么放走心有不甘……
商昱珩根本就对她没几分真情。
“让他们都出去,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谈。”福满满背在后面的手,示意福箐箐也先出去。
四个人全都出去后,福满满起身把破败的木门对上。
她倚着门,“你想睡我,总不能在这里吧?你不是第一次,我还是第一次呢……”
说到这时,她的害羞体质又演起来了,脸颊红了。
“我的第一次,你,你就,你真想这么潦草拿走么?”
闻言,商昱珩看她的眼神和态度似乎都软了下来,冲她招手,“过来,我验验,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