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哭,记娴又立刻抱起来哄孩子。
福满满感觉这些大人真是有病,“孩子不舒服哭闹半天了你们不来,哄了半天已经睡着了,现在好了又被你们吵醒,你们到底是来探望,还是来添乱的?”
“福满满,我们的家事你就别掺和了行吗?”记娴的老公开口,“知道你傍上大款了,有人给你撑腰,但也没必要把手伸这么长,管别人的家务事。”
“你要是洁身自好,轮得着我在这指手画脚吗?什么东西啊。”福满满根本不接他嘲讽的那茬,而是直接揭他短。
和这种一开口就是傍大款的男人自证清白没必要。
比不上那些家世背景比他雄厚的高质量男性,就只能去抨击根本正眼不带瞧他一眼的女性爱慕虚荣了。
“小姑娘家家的长得挺漂亮,嘴巴说话怎么这么损?”记母拿腔拿调护短,“我女婿哪里不好嘞?年轻有为,家世背景也没得说,小姑娘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讨打。”
福满满原以为记娴父母只是为了小孩,还有看透婚姻和谁过都是一样这类思想,才规劝记娴忍耐的。
只这么两三句话,她一听,记娴父母怕是根本不管记娴的死活。
这发言真逆天。
福满满明知故问道:“请问,这位阿姨,你是记娴的妈妈?还是这位男士的妈妈?”
记母眼睛一剜,有点不可置信的意思,“小姑娘,你没眼力见就算了,怎么还耳朵也聋呢?我都说了,他是我女婿。”
“哦。”福满满阴阳怪气,“看你这么护短,还以为杜楠是你儿子呢。”
“女婿也是半个儿,说是我儿子也不为过。”记母不以为意。
他们说话的过程中,杜楠的妈妈朝着记娴走过去了,想把孩子抱过来,被记娴躲开了。
妖魔鬼怪见多了,福满满都不觉得记母这种说辞是什么罕见稀奇的了。
姒珞比记母还要炸裂。
“是么?你的半个儿给你女儿戴绿帽,看来你也觉得挺骄傲的。”
记母一噎,满脸菜色。
一旁沉默许久的记父忽然开口,“男人么,哪儿有不犯错的?多大点事儿,小娴你怎么还能和外人说你男人的不是?爸爸怎么教你的,家丑不可外扬不知道么?”
福满满目光转向记娴,发现自从这群人进病房后,她就一言不发,只给他们留了一个背影。
此时此刻,记娴抱着怀里幼小的孩子,泪水滑过的地方,粉底已经被冲出数条曲折的路线。
不用看也知道,记娴听了这么多伤人心的话,现在心情怎样。
幼小的孩子从出生之后,就把带他们最多的父母当做天来看待。
父母自认为的无心之失,在他们的内心留下磨灭不掉的伤痕。越是亲近的关系,伤害越大。
福满满何曾没把朱启星和姒珞当成过自己的天?只不过那个天不是来罩她保护她的,而是直接坍塌想压死她。
什么脑瘫发言,福满满真是被这对父母的恶毒气到了。
“是啊,男人哪儿有不犯错的?相比叔叔也一定经常犯这种错误,阿姨的忍耐力也得是忍者神龟级别的。”
说完,福满满不顾记父记母脸上的难堪,掏出手机把电话拨给江瑛。
没两分钟,病房门口站了俩气质雷同女魔头一般的姑娘。
“帮我们换VIp病房,让VIp层的保安看好了,疯狗和渣男一律不得入内。”
杜母观摩了半天,终是按耐不住,“够了,姓福的,怎么哪儿都有你?鼓捣我儿媳妇跟我儿子离婚的也是你吧?我儿子、儿媳真离婚了就是你害的,自己过得不幸福,没个好心眼,还挑唆身边的朋友跟你一起疯狂。安的什么心?”
骂完了福满满,杜母把话头对准记娴,“还有你啊,记娴,日子是你和阿楠过得。别人不盼着你过得好,你就傻不拉几,听别人怂恿和阿楠闹离婚。人家攀上得可是首京城商家的继承人,你有什么啊?你听她的来闹?”
记娴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抬起擦眼泪,而后转过身来,视线冷冷淡淡地瞧着杜母。
“我尊敬你称呼你一声妈,孩子现在发烧生病,而你们全都只顾着讨伐我,随你们怎么说,我不想大声吵架,吓到孩子。”
记娴深呼吸一口气道:“这个婚,我离定了。和我学妹没关系,别什么脏乱差的屎盆子就往人家身上扣,要怪就怪你儿子守不住下半身,对爱情,对婚姻不忠,不贞,赤裸裸的一个荡夫罢了。”
江瑛去叫了小护士来给孩子转病房。
安花站在门口一脸兴味地盯着这一屋子人看。
她用忙里偷闲新做的红色美甲挠了挠头皮,扭着妖娆妩媚的细腰走到记父和杜楠面前。
同时伸出两只白嫩如玉的手,“很高兴认识你们,my name is 安花,两位老爷可否和小女子做个朋友啊?”
福满满知道她不太正常,但也还是叹为观止,人怎么能骚成这样?
记娴的父亲是那种很典型的老实人长相,五十多岁了,长得不算老,依稀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有点姿色。
自己的老公明目张胆在记母面前被勾引,记母一点也忍不了,“哎,你这半男不女的人妖,到底想做什么?没看到他的正牌老婆在这呢吗?还犯骚。”
安花朝她翻白眼,摇头晃脑地笑着,“婶子,那咋了。反正你都能接受你的半个儿出轨,对你老公不应该更宽容吗?还有呀,我不是人妖,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睡起来比您更有滋味,哪个男人不爱我这种,会爱您这种老帮菜啊?”
江瑛像个铁棍儿一样杵在边儿上。
报复人还能这样报复啊,用魔法打败魔法。
换成她的话,只会抡着拳头往上冲。
那两个男人哪里敢搭理安花这茬,一动不动和乌龟一样。
福满满走过来拍拍安花的肩膀,“加油,小花花,我们先走了。”
“好的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