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昱珩眯了眯眼,回到首京的五年,他越活越不开心。
他发现福满满对他的在乎越来越少,而他也难以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来,‘既然她不爱你了,不如去找一个爱你的人。’这种荒谬的念头。
可心底深处最终是放不下她的,这种单方面的爱,让他很累,感觉没劲时,就想找一点刺激释放自我。
“通知柳柳等会我过去,让她准备一下。”商昱珩吩咐陈仔,随手点了根烟。
福满满抱着江京九度过了一个睡眠质量超好的夜晚。
一个自发热,手感超不错的暖宝宝谁不喜欢呢?
可是她的手超级不安分,从上到下把江京九摸了个遍,江京九的眼睛像电灯泡似得发光发亮一整晚。
直到早上六点十分,福满满从他怀里睁开惺忪睡眼,对上他眼眶挂了一圈乌青的眼睛。
福满满上半身战术性撤退,清晨第一句话,嗓音比往常还要娇糯。
“你怎么在我床上?”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别人睡裤……
江京九一只手掌撑着脑袋看她涨红的脸,“这是我的床,你摸了我一晚上,还想倒打一耙?”
“我,我……”一时间,福满满也我不出个所以然。
继续维系着尴尬的姿势,憋的说不出话。
她没和商昱珩同床过,一般都是商昱珩把她哄睡了,回他自己的房间。
或者同房不同床,他会打地铺,放一张行军床在一边守着她。
最开始那两年,福满满被商昱珩这样的行为感动过,也仅是那两年而已。
因为他回商家没多久,福满满就发现商昱珩和朱朱私通款曲。
原本就是商昱珩强迫她和他交往的,她永远记得那一幕,从那时候起,命中注定好了,他们注定会bE。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个朱启星,商昱珩就是无数个朱启星中的一个分身。
她原本就对男人有抵触,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不知道刺激了她哪根神经,从那之后,商昱珩再亲她,她就浑身难受,到后面慢慢的就要他申请才能接吻。
她也越来越依赖那些死物,没有灵魂的娃娃,成了她点缀生活的主旋律。
福满满缓缓把手撤出来,那只手发热发烫,有点像被烤熟了的猪蹄。
她下床,站在床边背着手,又认真给江京九鞠躬道:“老板我错了,您别怪我。”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在一个男人家里随便睡过去了。
这简直要命。
“你非礼我,道个歉就完了?”江京九眉梢轻挑,声音酥麻暗哑。
“那你想咋办?”福满满直接问道,“难不成还要跟我调个情,才能算扯平了?”
年龄大就这点好处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不会拐弯抹角的。
换成七年前,她铁定只会把头埋进地底下装死。
他躺平,两条长臂展开,几乎霸占了整张床,“来吧,我就说了你会控制不住想睡我。”
福满满:“……”
想得真美。
“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做顿早饭,我绝对没有想睡你的意思。”说罢福满满转身出了卧室,眼角余光没鸟他一眼。
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愣住,里面全是水,连根菜叶子渣都没得。
一回头吓了一跳,江京九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鼻子尖刮过他睡衣的瞬间,心脏也跟着跳到嗓子眼。
福满满感觉额头上的青筋血管也涨的突突了起来,“你家没食材,我,我回家做,做好了给你送过来。”
她嗖一下跑了开门,又砰的一声关门。
江京九垂在身边的手抬起抚了抚脖子,轻笑出声。
虽然她是诈骗犯,但好像跟她相处也没那么艰难。
江京九洗漱完,换上常服开门到福满满家门口,手指在电子锁上随便按了几下,她家门就开了。
福满满在厨房,净烟机的白噪音正好遮过了开门声。
她没注意到家里进人了。
台面上摆着几个盘子,她身影忙碌,一会踮脚够上面,一会去冰箱取东西,边做边把灶台擦干净,秩序有条不紊,做饭的老手了。
江京九在房子里四处乱逛参观,发现她家宽敞的厉害,空空如也。
参观到一半,福满满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竟然在她家看到江京九的身影,她硬是眨了几下眼睛,才知道不是幻觉。
把餐盘放到餐桌,她小跑过去,拉住江京九的卫衣袖子,“你是怎么潜入我家的?”
“要你管。”他语气拽得很,“你家就是我家,为什么要分你我?”
事实上也是如此,商家的产业以后全是属于他的。
包括她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商昱珩肯定没交钱就住了。
等他回去商家,就跟商昱珩要钱去。
福满满噘嘴,心想这人脸皮真够厚的,说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饭好了,就热吃。”
她拽着江京九衣袖,把他按到餐桌边,也没想商昱珩会不会突然回来之类的……
餐盘内盛放着五颜六色的食物,香肠、玉米粒、面包片、煎蛋、虾仁,还有些花花绿绿的水果。
江京九低头看着,“这香肠该不会是第九大菜系做出来的吧?”
他说话怀疑时,福满满已经把香肠塞进嘴里,“放心吃,鸡蛋不是我下的,香肠是我亲自去菜市场买的鲜猪肉灌的,玉米也是从农民伯伯手里买的新鲜的,我不会自欺欺人哈哈哈!”
“哦。”他拿起筷子,插了一根香肠咀嚼道,“不止长得漂亮,手艺也不错,有贤妻良母的潜质,怪不得商昱珩喜欢你这类型!呵呵呵!”
闻言,福满满表情冷下来,“我不喜欢贤妻良母这个词,感觉你好像在骂我。”
但前面那句她喜欢,某些时刻,福满满觉得江京九这个人很会给情绪价值。
仅限某一句话。
“我会做饭,纯属不想挨饿,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她坐的笔直,表情严肃,“不为任何一个男人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