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秦建忠怎么也在咱们扫黑办?他哥秦建国可是关市长的秘书。有他在,就如同逸风集团在咱们内部安插了棋子,咱们的消息岂不是都被对方掌握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秦建忠踢出扫黑办?佳琪表示,关市长能量不小,他想安排秦建中进扫黑办,估计宋组长也不好阻拦。不过没事,既然周哥你发话了,我一定把这秦建忠踢出咱们扫黑办。”
说话间,周平和沈佳琪抵达了棚户区。他们分别走访那三家上次被高启盛打伤的居民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去的第一家是个中年男人家里,他眼神闪躲,不敢与周平对视,嘴里嘟囔着:“真的没事,这就是我和那人的私人恩怨,和逸风集团扯不上关系。”说话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还时不时警惕地瞅瞅门口,仿佛生怕有什么人突然闯进来。周平刚要亮明扫黑办的身份,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连连摆手,“别别别,不管你是啥身份,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我对安置很满意,不会再提意见了,您快请回吧。”
第二家去的是老者家,他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听到询问,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娃呀,这事儿可不敢乱说,不是逸风集团的事儿,咱惹不起,就当自己倒霉了。”他的语气带着哀求,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搓动,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无论周平怎么追问,他只是重复着让他们快走,别再管了。
第三家中年妇女则是满脸堆笑,只是那笑容里透着深深的不自然和紧张。“哎呀,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这真就是个误会,和逸风集团没一点关系,我们的安置好得很,啥问题都没有。”她语速极快,眼睛时不时瞟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信号,一旦周平想要深入了解,她便提高音量,试图用笑声掩盖内心的慌乱,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显然,高启盛及其背后的逸风集团已将这三户居民彻底吓住,令他们不敢吐露丝毫真言。
二人随后又硬着头皮拜访了其他几户棚户区的居民。每到一户,迎接他们的不是热情的招呼,而是充满警惕与恐惧的眼神。当周平和沈佳琪开口询问关于逸风集团的事情时,居民们要么支支吾吾地回应“不知道”,要么慌张地摇头连说“不清楚”“不了解”。有位年轻的母亲,紧紧抱着孩子躲在门后,只露出半张惊恐的脸,声音颤抖地吐出“别问我”三个字后,便砰地关上了门。还有一位老者,哆哆嗦嗦地转身回屋,嘴里念叨着“不敢说,不敢说”,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招来灾祸。整个棚户区都被一片压抑的恐惧氛围所笼罩,居民们如惊弓之鸟,让周平和沈佳琪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回到扫黑办后,周平将情况详细汇报给宋组长。宋组长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我们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普通的商业黑恶势力,他们在背后操纵人心、掩盖罪行的手段极为隐蔽和恶劣。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境吓倒,要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口!”
稍后,其他两组人员陆续归来,皆无功而返。负责调查货车司机情况的李刚组满脸沮丧地汇报,货车司机当场死亡,其手机里竟未留存任何有用通话记录,似被刻意清理。然而,蹊跷的是事故第二天,司机老婆的银行账号无端多出 20 万,转账资金源于海外,追查线索就此中断,如石沉大海。而高启盛,仿佛人间蒸发,不见踪迹,让案件的侦破缺失了关键线索。另一边,王慧组也毫无进展,全力调查逸风集团税务状况,却发现账目干净得毫无瑕疵,所有数据、凭证皆合乎规范,找不出一丝破绽,这背后定是有高人精心布局,将一切违法行径隐匿得严丝合缝。
宋秀涛见众人皆垂头丧气,神情萎靡,便清了清嗓子,沉稳开口道:“诸位,查不到线索实属正常,不必如此气馁。逸风集团于龙城市扎根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若能轻易被我们获取关键证据,它又怎会在这多年间屹立不倒、根深蒂固?这注定是一场艰难持久的硬仗。我们当下要做的,便是拓展思路,多寻方向深入调查此事。”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语气加重:“高启盛作为此案件的核心关键人物,必须将其捉拿归案,他是我们突破整个案件的重要突破口。但此刻大家也都累了,今晚先好好休整,养精蓄锐。待明日,我们以全新的精神状态全力投入调查,我坚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坚持不懈,定能撕开逸风集团的伪装,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众人听闻宋秀涛的一番话,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周平率先打破沉默:“组长说得对,我们之前可能太急于求成了,忽略了很多潜在的调查途径。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逸风集团的项目施工入手,他们在棚户区改造以及其他建筑工程中,必然会与众多供应商、承包商有联系,说不定能从这些合作关系里发现一些财务违规或者权钱交易的线索。”
沈佳琪也接着说道:“我可以去深入调查逸风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及其社会关系网络,也许能找出他们与政府部门某些腐败官员之间的利益输送链条,这样也有助于我们解释为何他们的税务和账目如此干净。”
宋秀涛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这些思路都很不错。另外,对于高启盛的追捕,我们不能仅仅依赖常规手段。我会联系其他地区的警方协助,在交通要道、他可能藏匿的地点设卡排查。同时,利用网络监控和大数据分析他的行踪,一旦出现蛛丝马迹,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