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对着梦菱道：“小师姑，你该知道，你送她什么她都会开心的。”
梦菱微微一笑，她看着杨戬，缓缓说道：“嗯，的确，不过挺好奇你当时是怎么想要更新天条的？在我看来仙凡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杨戬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梦菱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他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仙凡恋？”
梦菱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灵气啊！你没想过吗？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每经过一次量劫，世界就会降低一个等级，混沌劫之前三千混沌神魔用来修炼的是混沌之气，盘古大神诞生于混沌，修炼的也应该是混沌之气吧！”
小凌（系统）在一旁插话道：“然后呢？”
梦菱继续说道：“然后？开天辟地之后，混沌之气变成了先天灵气，然后龙凤劫和魔道劫之后先天灵气变成了现在的后天灵气，还有为了打败罗睺，道祖将整个西方的灵脉给抽光了，只留下了灵山一地吧！这没错吧！整个西方的灵气呀！光一次争斗就消失了？可能吗？”
杨戬点了点头，应道：“没错……的确不大可能。”
梦菱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否意味着每次量劫过后，世界都会降格呢？证据便是灵气正逐渐变得稀薄，而且未来还会有巫妖劫、封神劫、西游劫等劫难降临。
杨戬，你可是亲身经历过封神劫和西游劫的人，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天地灵气的变化吗？封神劫之后，为何圣人只能待在三十三天外，而无法踏入洪荒呢？”
杨戬闻言，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小师姑，你的意思是说，我让沉香劈开补天石，释放出新天条，有可能会加速我所在世界的降格？可是，我怎么能确定自己没有帮助世界升级呢？”
这时，一旁的小凌（系统）突然插话道：“你黏着宿主的灵魂来到这里，你的真灵碎片就是最好的证明啊！如果世界能够顺利升级，你又怎么会变成碎片呢？
你的身体早已被天道拿去填补窟窿了，美其名曰反哺天地。你想想看，每次量劫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合理地死去？
原因很简单，是天道觉得自己已经不堪重负，无法再养育这么多的生灵了，所以只能忍痛割爱……”
梦菱一脸惊恐地看着团子小凌，说道：“别那么‘血腥’好不好？好恐怖啊……”
杨戬并没有在意梦菱的反应，而是继续追问道：“你是怎么帮助小世界升格的？”
梦菱定了定神，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法啦，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天道完善规则。比如说，剔除掉那些不合理的因素，然后拯救一些不该死的路人。
毕竟，天道出问题往往都或多或少有个祸头子在捣乱，只要提前把这个祸害给扼杀掉，很多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杨戬听了，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追问道：“什么叫提前处理掉祸头子？”
梦菱想了想，说道：“嗯……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得更清楚些。简单来说吧，有些世界因为天道有缺陷，所以会不由自主地弄出不少不合理的东西。
就拿你所在的那个世界来说吧，你娘可是欲界神女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看上你爹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可不是我看不上你爹啊，而是你爹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要用自己一半颗心去救你娘呢？
这也太不合理了吧！你娘被压在桃山下，你历经千辛万苦去劈山救母，结果却救了个寂寞，你自己想想这合理吗？
还有那个刘彦昌，他不过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凡人罢了，他到底是怎么有机会认识你妹妹杨婵的呢？
要知道，你妹妹可是华山神女啊，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啊！一个神女怎么会瞎了眼，看上刘彦昌这种屌丝男呢？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猫腻，谁会相信啊！
而且啊，你们家这两个神女，都那么凑巧地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凡人，还都和凡人有了孩子，甚至还爱得死去活来的，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嘛！
神女与凡夫相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要知道，凡人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再怎么俊美的容颜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衰老不堪，鹤发鸡皮。
然而，神女却能青春永驻，如此一来，当神女与凡夫一同出门时，恐怕旁人都会误以为他们是祖孙俩呢！所谓的仙凡恋，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呵呵。”
杨戬一脸狐疑地看着梦菱，追问道：“小师姑，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在我的世界里，我爹和我妹夫就是祸害世界的源头？”
梦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释道：“我可没这么说哦，我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论述一下而已。
你想想看，一个正常的凡人，会舍得用自己的半颗心去拯救一个陌生人吗？更何况，那个陌生人不仅浑身是血，还倒在路边，模样凄惨。
就算那个人长得美若天仙，一般的凡人恐怕也只会害怕得转身就走，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吧！
可你爹呢，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当场挖出自己的半颗心，给了你娘……居然还不会死，你爹可是凡人！刨心的瞬间就应该去地府报到。”
杨戬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梦菱的话，有些不悦地说：“小师姑，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梦菱却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更不可思议的我还没说呢。”
杨戬一脸狐疑地看着梦菱，追问道：“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梦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和你外甥的出生绝非偶然，肯定是有人蓄意谋划的。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咱们也只能凭空猜测。”
杨戬听后，心中一沉，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拱手施礼，感激地说道：“多谢小师姑解惑，若不是您提醒，我恐怕还蒙在鼓里呢。”
梦菱被杨戬突然的客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呃，你突然这么客气……我……”
杨戬注意到梦菱的窘态，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看着梦菱那有些羞涩的模样，原本因为这件事而有些不悦的心情，竟然莫名地好了一些。
杨戬嘴角微扬，好奇地问道：“我挺好奇你是怎么会想到那么多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杨戬的脑海中响起：“因为她脑回路清奇啊，想一出是一出，而且还特别喜欢发散性思维。她甚至可以一边想着她感兴趣的 cp 的事情，一边轻轻松松地跟人聊天呢。”
杨戬闻言，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cp？这是什么东西？”
小凌（系统）飘在半空的蓝色光团身体开始无规则晃动：“我可不会告诉你，我的宿主大大一直都认为你深爱着你的侄子刘沉香呢。
她觉得你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就像那些为情所困的人一样，为了心爱的人可以生，可以死，可以哐哐撞大墙。”
杨戬闻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跟什么啊！你主人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可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小凌（系统）发出古怪的笑声，揶揄道：“如果你能看出来，你还会惨死在刘沉香的手里吗？不过说实在的，你最后死在他怀里的样子，还真是挺和谐的呢……”
杨戬听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仿佛有一股冷风穿透了他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看向梦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让人捉摸不透。
梦菱注意到了杨戬的变化，她觉得杨戬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于是，她疑惑地问道：“杨戬，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杨戬面无表情地说道：“没什么，小师姑多虑了。”然而，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但他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向后挪动了一下，仿佛想要与梦菱保持一定的距离。
梦菱敏锐地察觉到了杨戬的细微动作，她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总觉得你怪怪的呢~算了，先不管这个，你还没回答我嫦娥有多漂亮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凌（系统）这个蓝色光团也开始兴奋地跳动起来，像是在附和梦菱的问题：“对呀，对呀！嫦娥到底长什么样啊？”
杨戬看着眼前这一人一光团，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们的问题，尤其是关于嫦娥的美貌，他根本就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杨戬心中暗自叹息，作为一个天庭的反骨仔，为了救出妹妹，他能暗中布局多年，甚至不惜更改天条，气得自己的舅舅都吐血了。
面对梦菱这个小师姑，他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杨戬毕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在不耐烦的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关于嫦娥，我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毕竟，嫦娥再美，也不曾在我眼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过，我倒是对小师姑你的五世轮回很感兴趣呢，那想必一定是非常精彩的吧！”
小凌（系统）兴致勃勃地说道：“嗯，真的挺有趣的呢，我可是全程都有记录哦，你要不要看看呀？真的特别有意思呢！”
杨戬闻言，有些惊讶地问道：“我可以看吗？”
小凌（系统）连忙点头，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啦！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啦，而且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呀，对吧，宿主大大？”
梦菱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我说不行，不能给杨戬看，这样会有用吗？”
小凌（系统）似乎并没有理解梦菱的意思，还天真地回答道：“有用啊！如果你不想让他看，那我就不给他看嘛。我这就开个投影……我们一起回顾一下，就当看你演的连连续剧了。”说着，小凌（系统）便准备打开投影。
梦菱见状，只觉得一阵晕眩，仿佛有几只乌鸦从她的头顶飞过。她彻底无语了，心中暗骂道：“这个混蛋玩意儿，果然是我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