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还想倒打一耙,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宋娇娇此刻气喘吁吁,费力地缓缓抬起头,冷声回怼:“公主殿下,这火究竟因何而起,想必您心里清楚得很!”
“若是觉得火起得甚是奇怪,大可以让京兆府前来彻查,届时个中缘由自会清晰明了。”徐枝韵轻笑一声,扬声说道。
慕容晴被两人的一番言辞犀利的回怼弄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愣在了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一旁的月见见势不妙,赶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解释道:“宋小姐勿怪,或许是这房屋年久失修,故而才不幸走了火。”
徐枝韵眼底满是嘲讽,挑眉质问道:“哦?那我倒想请问一下,那封闭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和紧锁的门,难不成也皆是因为年久失修所致?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还有这事?奴婢实在不知晓啊!” 月见面露惶恐之色,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徐枝韵的目光,她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晓晓,说:“莫不是木匠存心算计,才故意动的手脚吧?”
“月见,你究竟从何处寻来负责此处的人?怎会如此不小心,酿成这般大祸?”慕容晴蛾眉紧蹙,面露愠色,余光对她使了个眼神。
“公主恕罪,奴婢知错。”月见赶忙屈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触地请罪。
慕容晴沉默片刻,稍作沉吟,然后说道:“宋小姐,还望您多多见谅,月见也并非有意为之,这样吧!为表我之歉意,本宫主殿尚有空闲房间,宋小姐这几日便暂住主殿,不知意下如何?”
“全听公主安排。”宋娇娇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徐枝韵在一旁倚着残垣稍作歇息,缓了缓气,嘴角上扬,略带讥讽地低声说道:“这主仆二人一来二去,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这演技当真是精妙绝伦。”
周围众人观望着这场闹剧,皆在小声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慕容晴自觉面上无光,脸色阴沉,转身匆匆离去。
沈晚晴亦神色尴尬,灰溜溜地跟随其后走了。
宋娇娇和徐枝韵相互搀扶着缓缓站了起来,望着被烧得破败不堪、焦黑一片的房子,心中不禁一阵后怕,久久无法平静。
“回去好好歇息睡上一觉,今日之事闹得这般大,料想她不敢再对你有所动作了。”徐枝韵轻拍宋娇娇的肩膀,柔声安慰。
宋娇娇感激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多谢……”她的声音略带沙哑,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不用谢,我也不过是路见不平,顺手相助罢了,倒是你,先回去好好歇息睡上一觉吧。”徐枝韵浅浅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
宋娇娇看着徐枝韵手中那触目惊心的血痕,眼神微微一暗,似有千言万语藏于其中,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森林深处的一座简陋草屋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屋内,木时昏迷躺在床上,他身下的被褥显得有些破旧,面色苍白如纸的木时紧皱着眉头,仿佛在与痛苦进行着激烈的抗争。
无忧神情专注,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昏黄的油灯摇曳着,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庞,一旁的木盆中早已满是鲜血,那刺目的红色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惊心。
许久,他才沉重地叹一口气。
木光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当他看到无忧叹气时,赶忙凑上前着急问道:“怎么样了?”
无忧眉头紧皱,面色凝重,沉声道:“他的伤口并无大碍,但刀上却涂有剧毒。”
木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那……那可还有解法?”
无忧面露难色,缓缓道:“虽然能解此毒,但其中一味药材极为珍贵,且老夫已有二十余年未曾见过了。”
木光一听,立刻激动地上前抓住无忧的手臂:“您尽管说需要何物,余下之事皆由我来办妥!”
无忧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木时所中之毒名为噬血散,其余药材并不难找,唯独玲珑草难以寻觅。”
慕容瑾听闻此言,目光坚定如铁,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去找,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找到!”
此刻,窗外的风声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吹得草屋嘎吱作响,摇摇欲坠。
无忧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老夫只能暂时压制此毒一年,一年之后,若仍未能找到解药,便再无回天之力。”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夜幕逐渐笼罩着将军府,庭院里的几株老树枝叶在寒风中颤抖,发出沙沙的响声。
宋卿羽站在庭院中央,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父母,语气带着质问:“长公主当初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们二老如此忌惮?”
宋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声音低沉而有力:“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该问?娇娇今天差点葬身火海,你们还要瞒着我吗?”宋卿羽的双眼瞪大,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发白。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惊起了树上几只栖息的鸟儿,它们扑腾着翅膀,惊恐地鸣叫着,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宋父转过头去,深深叹息一声:“羽儿,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左右的。”
风声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衣袍,衣角在风中烈烈翻动。
宋卿羽向前迈进一步,步步紧逼宋父,脚下的石板承受不住压力,发出嘎吱的声响:“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任由娇娇遭受这样的折磨吗?”
宋母在一旁红了眼眶,拉着宋卿羽说道:“儿啊,此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啊,好在娇娇没事,那就已经很好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风中显得格外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