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看,我就没说错吧!”木光对慕容瑾此时的情绪毫无察觉,一从后面走出来就一脸激动地指着宋娇娇的方向,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的嫌恶简直无法隐藏。
那嫌恶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的眼眸中跳跃着,他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得意。
然而,慕容瑾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沉默不语。
木光想起了之前木时所说的话,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微微皱起眉头,小心翼翼打量着慕容瑾的脸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经过一番思考和权衡之后,他支支吾吾地开口道:“主子别急,说不定这只是一个误会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微微低垂着头,仿佛在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担忧。
慕容瑾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千年寒冰般寒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是早就怀疑她吗?现在怎么又替她开脱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
“木时说过宋小姐人美心善,绝不可能做那种事的。”木光连忙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仿佛害怕自己说错话一般,急忙补充道:“再加上,属下又没亲眼所见,自然不该下定论。”
慕容瑾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默地看着木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宋娇娇,已经在男子的引领下,与落葵一同踏入了船舫。
当她们走进船舫的那一刻,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不禁心生好奇,但这种神秘感很快就被周围的嘈杂声和喧闹声所淹没。
船舫内的空间远比想象中的要宽敞,然而此时此刻,这里却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原本应该显得宁静祥和的地方,如今却充满了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以及酒杯碰撞的声音。
地面铺着一层精美的地毯,上面的图案繁复且华丽,然而由于无数双脚的来回践踏,使得地毯变得有些凌乱不堪。
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笔触灵动,意境深远,但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没有人有心思去欣赏这些艺术作品。
船舫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盏精致的灯笼,那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船舫照得通亮,但这光芒在众多赌客们兴奋或焦虑的脸庞上摇曳不定,显得有些恍惚。
船舫的中间摆放着几张雕花的桌椅,那桌椅的材质上乘,做工精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可如今,这些桌椅要么被赌客们随意占据,要么被他们用来堆放筹码和钱币,桌椅的周围摆放着一些盆栽,那盆栽中的花草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为整个船舫增添了一抹清新的气息。
然而,在这混乱的环境中,偶尔会有赌客不小心碰到盆栽,使得几片叶子飘落下来,无人理会。
船舫的一侧有一个巨大的窗户,窗户上镶嵌着彩色的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影。
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和远处的青山绿水,景色美不胜收。
但此刻,赌客们的心思完全不在这美景上,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赌桌上的筹码和牌面。
整个船舫内,吵闹声四起,赌客们的呼喊声、叫骂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有的人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筹码,大声叫嚷着自己的胜利;有的人则垂头丧气,嘴里嘟囔着咒骂的话语;还有的人在旁边焦急地观望着,等待着下一局的开始。
赌桌旁,庄家们面无表情地摆弄着赌具,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机械,筹码在赌桌上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在为这混乱的场面增添一份节奏感。
人群中,不时有端着酒水和小吃的伙计穿梭而过,他们努力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却常常被赌客们不耐烦地推开。
在这嘈杂的船舫中,宋娇娇和落葵站在那里,被这混乱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安,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而危险的世界。
落葵紧紧地扯了扯宋娇娇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小姐,怎么会是赌场呢?秦嬷嬷来这里做什么呀?”
她的眉头紧锁,满脸的疑惑与不安,那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拽着宋娇娇的衣袖,仿佛在寻求着一丝安慰。
宋娇娇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她的目光在这嘈杂的赌场中四处扫视着,试图寻找一丝线索。
“我也不清楚,先找找秦嬷嬷在哪里吧。”她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两人开始穿梭在整个赌场之中。赌场里人声鼎沸,喧闹声此起彼伏,赌客们的呼喊声、叫骂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赌场中的空气弥漫着烟雾和汗臭,让人感到窒息,赌桌上摆满了筹码和骰子,赌徒们围坐在桌前,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物品,手中不停地摆弄着筹码,紧张地等待着每一轮的结果。
宋娇娇和落葵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着,她们的身影如同在汹涌波涛中奋力前行的小船。
赌场里的人潮涌动,不断有人从她们身边挤过,甚至还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她们,但她们都没有在意,只是专注地寻找着秦嬷嬷的身影。
在这混乱的赌场中,她们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定,她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秦嬷嬷,解开这个谜团。
与船舫的热闹不同,慕容瑾冷漠地看着宋娇娇离去的方向,眼神慢慢暗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挪动脚步。
“那就进去看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断,仿佛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木光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他的脚步有些慌乱,仿佛在追赶着一个即将消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