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光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紧皱起,眉心处很快就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形纹路,眼神里充满了急切和不耐烦的情绪。
他的呼吸突然间变得异常急促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迫着,胸膛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起伏着。
只见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声音略微颤抖地喊道:“那又怎么样?倘若宋小姐知道玲珑草能够解除你身上所中之毒,就凭她那颗善良的心肠而言,必定会毫不迟疑地将其拿出来救你的!毕竟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救命之物啊!放在那里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掉了吗?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生命之火一点点熄灭,看着你的生机逐渐消逝殆尽吗?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此放弃这唯一的一线生机吗?”
站在一旁的木时此刻脸上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色,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力度之大甚至使得牙齿在嘴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坚定地守护着内心深处的那份道义,缓缓开口说道:“切莫冲动行事啊!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急而让主子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绝不能仅仅因为满足我们个人的私欲,便不顾及主子的感受和处境,从而令主子背负不仁不义之名啊!”
听到这话,木光不禁怒从中来,声调猛地拔高了几分,额头之上更是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细小毒蛇一般,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他的脸颊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而微微泛起红晕,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只听他大声吼道:“到底是性命重要,还是那些所谓的道德伦理更为重要呢?既然你不好意思去跟主子开口讨要,那么好,我自己亲自去找主子!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想方设法讨得那株玲珑草回来,为你争取到活下去的机会!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话刚说完,根本不给木时反应的机会,他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快速离去。
只见他的衣袂在狂风中肆意翻飞,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哎……”木时眼睁睁地看着木光渐行渐远的身影,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只是无可奈何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在这静谧的空气中缓缓回荡开来,其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力感和深深的惆怅。
因为他太了解木光的脾气秉性了,只要是木光认定了的事情,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旦射出便再难回头。
尽管心中对木光此举有着诸多忧虑,但木时知道此刻自己能做的唯有尽快追上他。
于是,木时脚下生风,步伐匆忙,每一步都带起地面上的片片落叶四处飞舞,远远望去,竟像是在与那不可捉摸的命运展开一场激烈的赛跑。
没过多久,原本平静如水的知予园就好像被人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一样,顿时泛起了层层涟漪,变得喧闹嘈杂起来。
“主子您快来看啊,真的就是玲珑草!”此时的木光犹如一阵疾风般飞速前行,仅仅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一棵大树的树荫之下。
他那双眼睛瞪得浑圆,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桌上放置的那个木盒之上,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
那眼神之中燃烧着熊熊的炽热火焰以及按捺不住的激动之情,简直就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正紧盯着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一般。
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似乎生怕眼前的玲珑草在下一秒钟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慕容瑾原本气定神闲地在后方缓缓踱步,只见他身姿修长挺拔,步伐轻盈优雅,仿佛与周围喧闹繁杂的尘世毫无瓜葛一般,整个人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忽然间,前方传来了木光急切的呼喊声。
慕容瑾闻声而动,其身形如疾风般骤然加速,刹那间,他那飘逸的衣袂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轮美奂的优美弧线。
待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个木盒之上时,原本轻松淡然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似乎有惊涛骇浪在汹涌翻腾,仿佛正在权衡着关乎整个世界最为重大的利弊得失。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原本线条分明的嘴唇此刻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深深地沉浸在了沉思当中。
站在一旁的木时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主子,属下目前的状况还算得上良好,体内所中之毒虽然厉害,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请主子不必过于焦急担忧,而且这玲珑草乃是宋小姐所有之物,咱们万万不可强行索取啊。”
说罢,木时微微低下头去,双手抱拳举至胸前,向慕容瑾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态度显得格外恭敬且诚恳。
然而,还未等慕容瑾做出回应,旁边的木光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反驳道:“好什么好!你莫要在此强撑硬挺了!难道你忘记前些日子毒发之时的痛苦折磨了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你真以为能轻易忘却不成?当时的情景至今回想起来仍然令人胆战心惊,若不是上天眷顾,只怕你早已命丧黄泉,离我们而去了!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解药线索,怎能轻言放弃呢?”
他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后怕,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难一般:“如今这玲珑草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我们怎么能够轻言放弃呢?这可是关乎到你生死存亡的关键啊!它就是我们唯一的一线生机,无论如何都要牢牢抓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