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吏部尚书魏无忌挺身而出,他面色凝重,拱手施礼后直言问道:“二殿下,微臣斗胆请教,为何陛下未曾传旨令太子殿下监国?此事实在令人费解啊!”
二皇子周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只见他故作悲伤之色,长叹一声说道:“魏大人有所不知,太子哥哥至孝纯良,得知父皇病重之后心急如焚,寸步不离地守在父皇榻前悉心照料。正因如此,父皇才特意嘱托本皇子代行监国之责。”
魏无忌并未轻易相信这番说辞,他紧接着追问道:“既然如此,可否烦请二殿下准许我等前往探视陛下病情?再者说,宫中御医皆乃杏林高手,难道面对陛下此病竟也毫无办法不成?”
二皇子脸色微变,稍作迟疑后强自镇定道:“魏大人多虑了,御医们虽已竭尽全力,奈何父皇所患之症实属罕见,至今仍未能找到有效的医治方法。父皇无奈之下才委以本皇子重任,莫非魏大人对此存有疑虑,甚至是在怀疑父皇的旨意不成?”
魏无忌面色冷峻,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二皇子周立,他挺直身躯,毫不退缩地大声说道:“二殿下,休要拿陛下之名来恐吓本官!今日就算见到陛下本人,此事也定要有个说法,否则咱们就走着瞧!”
二皇子周立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他轻蔑地看着魏无忌,嘲讽道:“魏大人啊魏大人,你这莫非是在公然威胁本皇子不成?哼,你可要好好看清楚当下的形势才是!”
魏无忌丝毫不为所动,同样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畏与坚决。只见他朗声道:“本官若见不到陛下,今日无论任何人说任何话都无济于事!诸位大人亦是如此想法,还请二殿下三思而后行啊!”
二皇子周立闻言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旨意乃是父皇亲自下达,尔等竟敢违抗圣命、抗旨不遵,此乃犯了杀头的重罪!难道你们当真不怕掉脑袋吗?”
周立此言一出,在场的各位大臣们不禁心头一颤,彼此面面相觑。虽说大家对这道旨意心存疑虑,但此时此刻确实无人能够确凿地证明二皇子是在假传圣旨。倘若周仁帝真的身染重病,让二皇子周立代为监国理政,那么他们这些忤逆之人恐怕将会陷入极大的麻烦之中。
这时,一向以沉稳着称的大学士孔育德缓缓开口说道:“二殿下,微臣斗胆恳请您能准许我们去觐见陛下一面。如若不然,仅凭这一道旨意实在难以令众人信服呐。”
二皇子周立微微颔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前往寝宫拜见一下父皇吧。”说罢,他率先迈步而行,身后紧跟着六部尚书以及大学士孔育德等人。
众人一路匆匆赶到寝宫门前,只见门口守卫森严,气氛显得颇为凝重。进入寝宫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周仁帝,而此时御医正站在床边,全神贯注地为其诊治着。
周仁帝面色红润,宛如熟睡一般,但却始终紧闭双眼,毫无苏醒的迹象。这让在场之人都不禁心生疑惑,尤其是看到周仁帝这般模样,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从寝宫出来之后,大学士孔育德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开口道:“诸位请看,陛下此刻面色红润,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身患疾病之人,可为何会突然陷入昏迷呢?实在令人费解啊!”
听到这话,一旁的御医连忙拱手作揖,面露难色地回应道:“各位大人,下官已经对陛下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可以确定的是,陛下并未中毒,而且经过多番诊断,也未发现任何病症。然而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陛下依旧昏迷不醒,这病情着实怪异非常,下官实乃束手无策啊!”
二皇子周立面带得色地说道:“这回诸位大人总该相信本皇子所言非虚了吧。”他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信服的迹象。
站在一旁的魏无忌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太子殿下在此呢?按常理来说,如此重要之事,太子殿下理应在场才对。”他的眼神充满疑惑,紧紧盯着二皇子周立。
二皇子周立闻言,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太监,脸色微沉地问道:“太子殿下为何不在此处?”那小太监赶忙躬身回答道:“回殿下,太子殿下一直都在陛下身边悉心照料,方才刚离开此地,想必是回宫歇息去了。”
魏无忌听后沉默不语,但他的心中却依旧充满了狐疑。虽然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表明其中有诈,但这一连串不寻常的事情让他难以释怀。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的疑虑,转身离开了寝宫。
待回到正德殿后,大臣们经过一番议论和思考,最终确认周仁帝的确身患怪病。而对于二皇子周立所说之话,大家也选择了相信。早朝结束之后,众大臣怀着满心的疑问缓缓走出了皇宫。
然而,吏部尚书魏无忌并未像其他大臣那样离去。他决心要亲自去见一见太子周明,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脚步匆匆地朝着东宫走去。可当他行至东宫门口时,却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拦了下来。
为首的将领面无表情地说道:“魏大人,请止步!太子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魏无忌眉头紧皱,据理力争道:“我乃朝廷重臣,有要事求见太子殿下,还望将军通融一下。”
但那将领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坚决地阻拦道:“抱歉,魏大人,军令如山,末将不敢违抗。您请回吧。”
面对这铜墙铁壁般的阻拦,魏无忌虽心有不甘,但也深知无法强行闯入,只好悻悻然转身离去。
魏无忌走出皇宫大门之后,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些原本熟悉的面孔竟然一个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