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沈岚月可不会就这么沉寂,能在帝都名媛圈活跃这么久,她肯定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花……”
无论如何,今晚的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都流了一些沈家生日宴的照片,和一两个简短的热搜。
#沈家千金沈明棠十七岁生日宴#
#沈明棠 美#
沈行轩将这个事情的热度控制得很恰当,能让很多人都看到,却又不至于太火爆。
宴会进行到中途,大人们也开始谈生意。
沈明棠披上一件厚外套,和松萝几个人去沈家老宅的花园里散步。
刚出了大厅,松萝就惊奇地对赫连宗露说道:“小孔雀,原来你也有爸爸啊?”
“?”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赫连宗露知道松萝这人似乎是生活常识比较欠缺一点。
不然她真的要以为松萝在嘲讽自己了。
“小老外,你这么说话,走路上很容易被打的知不知道。”赫连宗露走在沈明棠旁边,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松萝,你是哪国人啊,一直跟沈明棠在一起,怎么也没见你和其他朋友或者家人相处过?”
松萝一蹦一跳地跟着沈明棠。
“我不知道呀,反正我只和棠棠玩。”
对于这个答案,赫连宗露也没听出什么。
不过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看松萝这个样子,比较正经地说,似乎真的是脑子有点问题。
难道是刚生下来就被父母发现了,然后抛弃掉,被沈明棠捡到了?
无论怎么样,赫连宗露也知道揭人伤疤是不对的。
她转移了话题,看着夜空中朦胧的月光,感慨了一句:“今晚月色不错。”
一如十年前。
半大点的沈明棠,和半大点的她,也在这里看过月亮。
不过那个时候,她正生气于沈明棠又压自己一头,所以背地里偷偷翻了沈明棠无数个白眼。
沈明棠还骂她眼睛抽抽了。
……总之不是很愉快。
而现在,两人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待在一起……不对,才不是,如果不是爸爸的嘱咐,她才不会跟着沈明棠!
沈明棠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在抽什么疯,看着对方对着月亮“嘁”了好几声,
和松萝走到前面的亭子去听琴去了。
“喂!”看着月亮陷入思绪的赫连宗露回过神来,发现原地早没了两人的身影,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沈明棠,你又不等我!”
湖边摆着一架钢琴。
这里是沈岚月平时练琴的地方。
不过这会儿,有其他人在弹琴。
沈明棠手插在外套兜里,走了过去。
沈家老宅的装修是从上个世纪传下来的,后来一直在修缮,所以看着很有复古气息。
走到亭子边时,亭上的几盏灯照亮了她的面庞。
正在弹琴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来看着她。
是刘时眠。
这人站起来,似乎是才看到她,笑道:“是沈小姐啊。”
沈明棠点了一下头,看了眼那架摆在亭上的钢琴。
刘时眠注意到她的视线,一手插着兜,露出一个笑容:“怎么,沈小姐你是被琴声吸引过来的吗?实不相瞒……”
“是。”沈明棠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有点好奇,这琴也不差,怎么弹得如此难听的。”
刘时眠脸上笑容一僵:“……”
赫连宗露跟上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唇角抑制不住地就扬了起来。
只要沈明棠不吐槽自己,那说话还是挺好听的。
好想也这么随心所欲地活一次。
沈明棠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看了一眼刘时眠,语气淡淡:“怎么,刘少要说什么?”
“倒也没有什么。”刘时眠扯了一下唇角,笑容有那么一点勉强。
他的心理素质蛮好,一下子就调整过来,继续说道:“沈小姐,你这会儿出来,肯定也是赏月的吧?”
“今晚月色很不错,不如我们几个一起走走?”
赫连宗露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她直觉这人不是真心要和她们一起散步的。
一定别有所图。
她正要替沈明棠开口回绝,旁边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刘少,我想你现在更应该陪在沈岚月小姐的身边,而不是要和我的未婚妻一起散步。”
赫连宗露微微一愣。
她和沈明棠同时回头,看清了刚好出现在湖对面的身影。
是温砚辞。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路灯下,往这边走来。
可以啊,这小子挺帅的!
赫连宗露看向此刻脸色僵硬的刘时眠,心底啧啧一声。
刘时眠被人驳了面子,正要发作,看清来人后,却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对方是温家如今的掌权人,论起身份地位、商业头脑,手段,他都没有质疑对方的资格。
温砚辞腿很长,走得也快,几步就来到他面前。
少年眉眼淡漠,站在沈明棠旁边,两人竟然格外相配。
沈明棠没有反驳温砚辞的话。
而是顺势看着他,笑笑:“刘少记得走快点,晚了我妹妹可要生气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
刘时眠就算不甘,也不好再待下去。
他尴尬地笑笑,匆匆道了别,大步离开了。
“这男的也真是不要脸,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招惹别人。”看着刘时眠离去的背影,赫连宗露又回过头对着两人挑挑眉,调侃道:“不愧是青梅竹马,就是有默契。”
沈明棠瞅了她一眼,“请注意你的言辞。”
“啊呀呀……”赫连宗露笑笑,摆摆手:“不说就不说,松萝,我们走,去宴会厅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我要和棠棠在一起……好呀好呀去宴会厅。”
沈明棠:?
生死之交的友情不能这么脆弱吧?
赫连宗露拉着一脸清澈的松萝走得飞快。
亭子里一下子就空了不少,只剩下他们两人。
身侧传来温砚辞的声音:“沈小姐,过河拆桥,真无情啊。”
沈明棠转过脸,看他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淡淡道:“刚回来时,第一次见面我便讲清楚了,是你想多了。”
温砚辞挑眉:“可沈小姐刚刚也没有否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