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伊回到皇子府后,和玄君寒一起吃了一些小菜,然后她匆匆回到了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她坐在床榻上,准备修习万灵诀。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默念口诀,让丹田之气开始运转,灵气在她灵脉中流淌。她逐渐感觉周围的气息似乎开始缓缓的流向她的体内。她刚准备惊喜,却突然发现,流向她体内的都不是灵气,大多都是浊气,而且又同以前一样,吸收了一半就停止了。她有些灰心。难道在这绝灵界,她真的无法获得灵气了吗?
细细回想一下,似乎每次修习万灵诀第一式的时候都会中途断掉,但是好像时间不一样,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明明是可以吸收周围灵气的,那说明方法是对的,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慕寒伊托着腮,静静地思考着,好像再有一点,就能想通其中关窍了。可就在这时,门不合时宜的响了。
慕寒伊正想发火,就听门外之人禀报道。
“慕姑娘,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丞相府的丫鬟。”
丞相府?凤芜夏好像就是丞相府的,难道她有什么事吗?
慕寒伊打开了房门。
一个丫鬟匆匆上前,对她行了个礼。
“姑娘,奴婢是丞相府凤大小姐的丫鬟阿琪,我家小姐说,想邀请姑娘明日一同出游。”
“出游,就我俩吗?”
“这……”那丫鬟欲言又止。
慕寒伊心知恐怕不是单纯的出游那么简单,她点点头应道。
“好,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明日我会准时到的。”
丫鬟高兴的离开了。
慕寒伊一转头,又看见了玄君寒。他站在远处,双手负立,淡然的看着她。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玄君寒,你是不是太闲了,天天跟着我。”慕寒伊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玄君寒竟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最近是挺闲的,所以,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和我一起?”慕寒伊刚想拒绝,又突然想起凤芜夏上次看玄君寒的眼神。她撇了撇嘴。
“随你吧,你是皇子,你说了算。”扔下这一句话,慕寒伊转头就回了房。
玄君寒怔怔的看着慕寒伊关上的房门,半晌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心里老是惦记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且不说她心里还装着别人,就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就已经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是皇子,自己的亲事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虽然他没有那个野心,但是父皇也绝不会允许他娶一个不能给皇家带来利益的女子为正妃。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似乎想的远了些,他提笔作画,神情专注,转眼就将那些心思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一早。
慕寒伊和玄君寒坐着马车往凤芜夏相邀的福栖山驶去。
这一次,慕寒伊和玄君寒一起坐到了马车里。
马车里的空间有些偪仄,他们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玄君寒见她有些局促,轻笑不语,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她。直到把慕寒伊看的发毛。
“玄君寒,你老盯着我做什么。”说着,还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
玄君寒见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
“你别误会,小伊,我只是在想,你为何是一头白发,是天生的吗?”
慕寒伊心里一阵刺痛,她苦笑了一下。
“不,不是天生的,怎么,很丑,对吗?”
“不不不,一点也不丑,真的,反而我觉得很美,有一种妖冶的美。”
慕寒伊愣愣的看了玄君寒半晌,别开了脸,不再言语。
她心里又泛起了苦涩,她两世为人,却未曾如愿得到她心中所想,而且她始终忘不掉轩辕凛,哪怕一次次的想起他让自己心痛,她也不曾有一日忘记过他,若是自己争气一些,没有被简羽仙迫害至此,她真想去问问轩辕凛,究竟有没有一秒钟,曾为自己心动过。
她叹了一口气。
玄君寒看着她落寞的神情,差点就冲动的上前握了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可以为她疗伤。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她那样的不真实,即便自己身为皇子,竟也觉得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玄君寒不再看她,他转过身拨开了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福栖山。
凤芜夏早就到了,在那焦急的等着慕寒伊。
慕寒伊跳下马车,凤芜夏立刻就迎了上去。
“寒伊,你来了。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跟着下车的玄君寒,她诧异了一下,剩下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七,七殿下,你也来了?”
玄君寒礼貌的对她点了点头。
凤芜夏怎么也没想到,玄君寒竟会跟着慕寒伊一起来,她心里又激动又酸涩,能看见他,已是满足,可是她并未邀请玄君寒,他却跟着慕寒伊一起来了,而且还共乘一辆马车,这说明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谁不知道七殿下这么多年从不与女人亲近,皇上也为他指过几次婚,都被他拒绝了。她曾经还怀疑过他是不是不喜女色,现在看来。。。
那她是不是再无机会了?
凤芜夏快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露出一抹微笑,她拉起慕寒伊的手,并将她拉到了一旁。
“寒伊,今日本是三殿下相邀,父亲替我应下了,我无法拒绝,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三殿下,所以才冒昧相邀,想着有你陪着,我不至于那么无助,寒伊,你不会怪我吧?”
慕寒伊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会心的笑了。她拍了拍凤芜夏的手。
“不怪你,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放心,若你真的不喜三皇子,我会帮你想办法摆脱他。”
“真的吗?”凤芜夏眼睛亮了起来,若是可以摆脱三皇子,那即便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也可以守着自己的心活下去。
她笑了,笑的很灿烂,微风轻轻拂起了她的长发,也拂起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