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就在这直播？”
跟着黄志文到他出租屋后，楚绪第一感觉就是很压抑，光线不好，房间也小，不过却也符合他现在落难状态。
黄志文倒没觉得不好意思，认真点点头，“最近手里没钱，就找了这个便宜小区。”
楚绪没接话，又看向电脑桌上的设备，“你直播设备也用挺久了吧，都包浆了。”
“有几年了吧，21年还是20年就在用，没坏我就懒得换，毕竟也要花钱嘛。”黄志文胖乎乎的脸嘿嘿一笑，看起来还挺可爱。
楚绪锁着眉看着他，声音这么好听，人长得这么反差，要是露脸必定会火。
楚绪已经决定了，签了就开始安排露脸直播的事。
随后撕开一包华子，给俩人散了一根后才点燃抽起来，“也是，特殊时期就该节约一点。”
他这个出租房没什么好参观的，除了直播房大点，其他都很小。
楚绪随便看了几眼就下楼。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先把饭吃了再谈事情吧，旋即叫赵高松订个餐厅，三人就准备过去。
这是黄志文第一次坐s680，看着路人羡慕的眼神，他在这一刻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他也要红透半边天！
楚绪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年轻人，因为一辆s680从而下定决心要奋斗，要是知道他肯定会说：
这个东西，出生有就有，出生没有，后天要付出百倍努力才能有了，你能行吗？
今天过来本来也是谈合同，三人都默契的没有叫酒来，除非谈妥了可以消费一下，不然谁和你喝呀。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楚绪开始说正事。
“我还是那个条件，三百万公司给你还，你只需要签三年合同，第一年所有渠道分成七三开，公司七你三，第二年开始，如果人气突破三万人，注意我说的是平均人气，只要破三万，所有渠道收入全部五五开，如果破十万人，四六开。”
楚绪不着急，又点一支烟后慢慢抽起来，“相当于公司花了三百万签了你三年，你这个人气，我相信你很清楚值不值三百万。”
黄志文低着头在思考，胖乎乎的脸全是谨慎，因为他三百万的欠款就是被坑的。
如果再被坑他真不能翻身了。
“如果你不尽早做决定，你上个平台只要发现你人气在增加，那你必定会被叫停直播，到时候更是雪上加霜。”
“当然，你也别觉得我们会赚，签你是我的决定，压力都在我身上，相当于我顶着压力签了你，赌一个爆火，
火了，咱俩都赚，不火，你也不亏，至少赔款还完了，而且还有分成，我们还要给你运营包装推流，你要是人气一直这样，那我们是亏死的。”
明眼人都能算出到底谁赚了，楚绪就怕他脑子转不过弯来，觉得自己很亏，所以才说了这么多。
赵高松眼神诧异的看着楚绪。
在此之前他觉得楚绪或许是某个高层的孩子，空降下来镀金，其实什么也不是，啥也不会。
但今天却让他有些吃惊，好像这个总监也不是不学无术嘛。
懂得挺多的，分析的也很到位，只是决定太草率了，签了这么一个夕阳游戏主播。
还是三百万的天价签约费，换他肯定不会签。
可惜楚绪不能听到赵高松心声，不然他高低得把渝大毕业证甩他脸上。
老子堂堂985毕业生，被你说成不学无术，那么请问，我是不学无术，你一个专科是什么东西啊？
看了眼时间，已经考虑十多分钟了，加上之前就沟通过，已经给他很多天了。
现在还是这么犹豫，楚绪决定给他点压力。
“我最后再给你三分钟，要么我回渝市，要么一起去商K喝酒。”
楚绪也不磨叽，当即就开始了计时。
黄志文见对方是来真的，狠狠咬了咬牙，当即道：“签了，玛德，拼了！”
楚绪瞥了他一眼，早知道就压力了，还等这么久，“早该如此了，男人不要磨磨唧唧，赵主管把合同给他看吧，没问题就签字盖手印。”
现在还没秘书，楚绪只能把赵高松当秘书。
“这是合同，你看看吧黄先生。”
黄志文翻看了几页，他只是个主播，对合同并不了解，于是说：“我能拍照给我朋友看看吗？”
“你随意。”楚绪无所谓道，这份合同不存在坑人条款，除非在合约期内跳槽。
对于黄志文想找别人看的心理他也明白，被坑怕了，上份合同的三百万现在都还没还，要是再被坑就可以重开了。
不知道黄志文拍给谁看的，二十多分钟后他就签了名字，盖了手印，想来也不怎么专业吧，这么快就完事了。
见事情办完，楚绪也松了口气，心情也好起来，于是说道：“走吧，去商K喝点。”
“好的楚总。”
……
楚绪对容城不熟悉，随便找了一家高档商K就进去喝了。
这次来容城姜慕批了十万给他，全算差旅费，目前就花了几百块的高铁票，还剩下九万多不知道怎么花。
这下刚好可以消费一波，楚绪都忘了上次这样高消费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
酒水上来后楚绪先去唱一首歌活跃一下气氛，见俩人还是有些没放开，楚绪想了一下，叫来了服务员。
“找两个陪唱过来。”
服务员提醒道：“先生，我们这里的陪唱不允许做过分行为。”
楚绪点点头，“知道了，带上来吧。”
什么不允许，钱给够了不一样带出去？
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装什么纯情苦命人。
随后服务员就带着一排女生走进包间。
有的衣着暴露，有的清纯甜美，花花绿绿很养眼，并且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下。
赵高松眼睛瞪得很大，万万没想到楚总监还要点陪唱，这样真的不会被上边领导责骂吗？
这一刻他就发誓，一定要把嘴锁住，千万不能透露出一点风声。
而相比赵高松的震惊，黄志文却很轻车熟路的选起来。
他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眼神朝这些妹妹脸上扫过，扫视了两圈才确定了一个长相成熟的妹妹。
看得出来，他也喜欢御姐。
“赵主管，你呢？”楚绪回头看赵高松，这个人还有些拘谨，把楚绪逗笑了。
做这份工作见识网红圈乱像这么多，怎么可能拘谨呢。
要么就是他工作不努力，没有被邀请去应酬，要么就是天生意志坚定，但谁信？
可赵高松接下来的话让楚绪大跌眼镜。
“我能点两个吗楚总监。”赵高松不好意思道。
“啊？”
楚绪愣了一下，张了张嘴，“行啊，你点两个。”
特么的，还以为害羞，结果特么想要俩。
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的运营，玩得就是花呀，点陪唱都要俩，要是别的……那岂不是起飞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