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可别叫了,再叫把那些不知道什么玩意儿都给招来了。”
吴邪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指了指那具干尸,声音还有些颤抖:“胖…… 胖子,干尸啊,你怕吗?”
王胖子看了看干尸,又看了看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天真,你这胆子也没见长啊。不就是具干尸嘛,咱这一路上见得还少啊?”
墨白悄悄地凑到王胖子旁边问道:“胖子,你有密集恐惧症吗?”
“看是什么东西吧,要这干尸密密麻麻的那还是有点可怕的。”
“你问这个干嘛?”
王胖子有些好奇墨白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胖子,你把手电往那边照。”说完墨白用手指了指王胖子左手边的方向。
“什么?”
王胖子疑惑地将手电光照向墨白所指的方向。当光线照过去的那一刻,王胖子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手电光的映照下,眼前的景象直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密密麻麻的干尸放满了整个墓室,干尸的脸上呈现扭曲狰狞的表情,整个墓室散发出一股腐尸味。
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吴邪看着这么多干尸,咽了咽口水,这也太多了吧,上一次看见这个景象还是看兵马俑的时候,这干尸一个挨着一个,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说不定都厥过去了。
“老婆,怕吗?”墨白凑到张起灵的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洒在张起灵的脸颊,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别闹。”张起灵微微侧头,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耳朵红的都快滴血了。
王胖子在一旁看得直咧嘴,“我说小白,你俩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腻歪,这干尸看着怪吓人的,你俩还有心思在这打情骂俏。”
墨白:“你管得着吗?”
吴邪无奈地扶额,“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
“大家都别乱动,注意安全。”
华和尚见不是鬼担心也大了,打着手电往四周照去。
“诶,这怎么全是和尚啊这。”
“这不会是那种传说中什么,罗汉金身藏尸阁吧。”
潘子:“这帮和尚是不是冻死的呀 。”
吴三省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朝着这些干尸走了过去。
“潘子,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
“你瞧这冻得,一碰就碎。”
“诶,三爷,那抓我脚的是什么东西啊?”王胖子对这个事情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吴三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我说死胖子,你就知足吧,要不是那尸体手钩着你一下,诶,别说你脚了,你腿都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胖子被吴三省这瘆人的笑声给吓住了。
“不是,三爷,不是钩的,明白吧。”
所有人听完都笑了。
潘子忍住笑,调侃着王胖子:“胖子,不是我说你,你胆儿也太小了吧。“
“你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有大粽子咬你呢。”
王胖子一听不乐意了,“被抓着还是被钩着,我还能分不清吗?”
说完便拿着手电去看那些干尸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他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天····天真,你来看,你干尸好像不像人类。”
“你看这牙口亲个嘴能把半边脸给削走。”
“不是人?我的妈呀,你怎么说的那么瘆人啊,不是人还是能是什么?”
“妖怪啊。”
华和尚本来蹲在那里呆的好好的,结果被王胖子这么一吓直接就去挨着陈皮坐着了。
王胖子:“这可能是传说中的雪人吧。”
陈皮阿四:“那个牙啊,他们自己磨尖的,这是古萨满教他们的一种习俗,后来呢因为太麻烦就用假面具代替了。”
吴邪:“根据他们的服饰来看,应该不像是女真人或者蒙古人。”
“你看,这有些尸体上还都裹着麻布呢,这也不像是明朝时期的女真人啊。”
王胖子:“这东夏国人啊,这服饰跟款式当然跟女真人不一样了。”
吴三省听到自家大侄子的分析也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麻布看。
吴邪:“不对不对,我们在壁画上看到的东夏国服饰也不是这样的。”
“不过,根据史记记载啊,长白山附近的女真人自古就有冰葬的习俗,随着时间常年累月的积攒下去,这些尸体一层一层地冻起来,最深处的尸体能有几千年的历史呢。”
“所以我估计,这些尸体就是汪藏海最初挖山修陵的时候挖出来的古代先民冰葬的遗体。”
王胖子:“照你这么说,这胎形山洞以前是冰葬的墓地,这汪藏海土地规划把这当成了假陪葬陵,然后在他暴力强拆修建假陪葬陵的时候把这些尸体全部都给挖出来了。”
“那我问你一问题,这说这干嘛排排果,他摆这儿干嘛。”
对于这个问题,吴邪也想不通。
“会不会这不是他的意思,是东夏人的意思呢?”
“原始的萨满教里面,有很多原始诡异的行巫仪式和诅咒。”
“所以我估计这些尸体说不定就和他们的诅咒有关。”
吴三省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家这个大侄儿话太密了,罗里吧嗦一大堆,但总讲不到点子上,他们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怎么出去,而不是在这里研究干尸。
“大家都四处看看,有没有出口。”
众人开始分散开来寻找出口,华和尚胆子小一直扒拉着陈皮阿四。
“四阿公,我····我保护你啊。”
陈皮看到他这怂样,气的话都不想跟他说。
潘子刚搜完一个干尸,抬头就看到王胖子被墙串子给掐住了脖子。
“诶,胖子,你干什么呢?”
说完便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众人听到潘子的声音,全都朝着王胖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胖子!撑住!”
王胖子被墙串子掐得满脸通红,“小·····小白,救···救命啊~”
张起灵刚想抽出黑金古刀上去帮忙就被墨白给拉住了。
“别去,用不着咱们帮忙,有吴三省在呢,他不可能看着自己大侄儿的好帮手送死。“
张起灵微微皱眉,但也停下了手中动作。
两人正说着呢,那边就传来了枪声。
墨白对着张起灵挑了挑眉,“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吴三省这个老狐狸肯定会救王胖子的,这可是他精心为吴邪挑选的人选·····”
“人选?”张起灵不是很明白。
墨白看了一眼张起灵,解释道:“吴三省想让王胖子帮着吴邪,在这危险的地方多个帮手总是好的。而且王胖子这人虽然贪财,但关键时刻还算靠谱,吴三省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出事。”
“老婆,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感谢我。”
张起灵微微一怔,不明白墨白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本来你也是吴三省选中的人,不过我出现后他拿我们没办法,所以只能放弃你了,不然你现在还在给吴邪那小子挡枪呢,所以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该感谢感谢我。”
张起灵看着墨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暖意。他微微点头,轻声道:“嗯,谢。”
墨白得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吴三省这老狐狸算盘打得挺响,可惜遇到了我。”
枪声停止,王胖子在吴三省等人的帮助下脱离了危险。
吴三省蹲下身笑嘻嘻地看着王胖子,“胖胖,别忘了啊,三爷又救了你一命。”
王胖子喘着大粗气,目光有些呆滞,但还是不忘道谢。
“谢谢三爷。”
吴三省:“说说吧,里面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啊,胖子。”吴邪一边帮王胖子拍着后背,一边问道。
王胖子:“你三叔不是非得让我们找出口吗?”
吴三省听到王胖子这说辞瞬间就不高兴,“什么玩意儿?你这是在怪三爷啊。”
王胖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找出口好不容易发现一洞,我以为是探穴的洞我就想凑近看一看,结果一看,
大钳子!大蚰蜒就把我给夹住了,它想把我拖下去跟它洞房花烛夜呀。”
吴三省听王胖子这话,就知道他没事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臭贫呢。”
潘子:“不是,那墙串子是母的吧,是不是看上你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被潘子的话逗得哄堂大笑,王胖子气得一瞪眼,“它怎么不看上你呢。”
“看上我怎么不拉我就拉你呢。”
这边的几人还在吵呢,全然不知道刚才的大蚰蜒又顺着洞口爬上来了。
结果潘子的话刚说完,就被身后的大蚰蜒给拉走了。
吴邪和王胖子看到这一幕还对视呢,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救人。
等他们跑到洞口的时候,潘子已经被拖了下去,王胖子见状直接就跳了下去。
吴邪趴在洞口刚想往里跳,就被吴三省一把给拽了回来。
“你要干嘛?”
吴邪想要甩掉自家三叔的手,奈何吴三省的力气太大了,吴邪这小胳膊小腿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哎呀,三叔,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救他们,他们在下面会死的。”
说完就想往洞里钻。
“你给我回来吧你,你现在下去,不怕堵啊。”
“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能耐,你给我走开。“
随后一把将吴邪给甩到了一边。
吴邪这棒槌,听不懂人话似的,一个劲的想往里钻。
“干嘛呢?给我走开!”
洞里的潘子被大蚰蜒给拖着往下跑,王胖子追了好半天才追上。
“胖子,快救我。”
王胖子拿起匕首就往大蚰蜒的腿上砍,一边砍一边喊道:“你不是看上我了吗?”
大蚰蜒被砍痛了,猛地一甩,将潘子甩到了一旁,重新把王胖子给夹了起来。
“你不是看上我了吗?你拉他走干嘛。”
说完拿着匕首就往大蚰蜒身上扎去。
潘子也从身上摸出了枪朝着它就连开了好几枪。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时,王胖子睁开眼睛发现大蚰蜒不见了。
“呼~好险。”
“诶,你说这大蚰蜒怎么那么花啊,赶紧起来,回去了。”
两人艰难地站了起来朝着上面走去。
华和尚:“诶,上来了,快搭把手。”
潘子和王胖子爬了半天才上去,把自己给累个够呛。
坐在地上换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这哪儿是什么墙串子啊,我告诉你,估计得有两米多长。”
“那头都有泡菜缸子那么大。”
潘子:“确实没见过那么大的墙串子,那玩意儿是不是变异了。”
吴三省:“别急,潘子,慢慢说还有什么?”
王胖子:“我们走的太匆忙了,但是我摸了几块石板,好像是人工修的。”
吴三省听到人工修的让人给他戒备,自己走到洞口观察了起来。
吴邪:“本来我以为这些洞是天然形成的火山熔岩孔,或者是当时废弃的桩孔井。”
“但是,这些井的直径确实也太大了,当时的桩孔肯定达不到这个程度的。”
华和尚:“这个洞看着像东北的地窖啊。”
“当年修建这陵墓的工人不是是东北人吧,顺手还给自己建了一个腌酸菜的地窖。”
吴三省在洞口比了半天,听到那边叽叽喳喳的心里火气就大。
“小子,再废话把你也给阉了!”
“这儿有风,不过不是实的,一定和什么地方相通。”
华和尚:“相通?”
“那它会不会是通向天宫的后门啊。”
“诶,对,三龙头的密道,相连的。”
潘子翻了大白眼,“三头龙局是假的!”
“哪儿来什么秘道啊。”
王胖子:“说不定汪藏海他的计划就是这样,他让咱们以为三头龙局是假的,然后他把墓道安排在这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招高。”
吴邪:“可是三头龙都是假的了,那就没必要把这三座山都挖通了,而且以东夏国当时的国力,人力根本就很难发动这么浩大的工程啊。”
吴邪说一转头就发现自家三叔还在坐在那洞口呢,吓得他赶忙过去拉他。
“三叔,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别一会儿那墙串子又出来袭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