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走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下葬过后,叶沣站在她的面前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廖阿姨的事,我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叶邢舒看着叶老的墓碑并没有回答叶沣。
叶沣却不得不回归现实,准备接受各方面的打压。
尤其是上方给予的压力。
“不管你心里边怎么恨我这个父亲,但现在我们必须齐心守住叶家。”叶沣继续说道,“你现在身份敏感,很多事已经偏出了原有的轨道。”
叶邢舒依然没有作出回应。
看着一味沉默的叶邢舒,叶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破防,知道老爷子的离开对叶邢舒的打击很大。
从这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人偏宠着叶邢舒了。
叶沣僵硬地站到叶邢舒身边,像所有父子那样,抬手揽了揽她的肩。
叶邢舒偏头,“恶不恶心。”
僵住的叶沣:“……”
叶邢舒抬肩抖开他的手,“守住你大荒区的位置,其他不用你来操心。既然一开始就期盼着我死,那就一直如此期盼着。”
叶沣脸都黑了,正要发怒,视线瞥到墓碑的照片又生硬地挪开,压下了这股气。
最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带着叶清曼先离开。
叶颂年安静的待在旁边,刚才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想要过来说话又不敢的样子,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如今地位已然不一样了。
他看向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叶邢舒,想张口说什么,叶邢舒却先开了口:“你们先下去等着,我在这待会。”
叶颂年道:“邢舒哥,你别待太久,大家都很担心。”
叶邢舒嗯了声,转过身静静盯着老头子的墓碑。
老管家带着伤颤巍巍的来到叶邢舒身边,“少爷,是我们无能。”
“他们人多势众,你们又怎会是对手。”
“老首长最后想的只有少爷,”老管家蹲下来,在碑前烧起了纸钱,“这些年,他知道少爷吃了不少苦,可如果不吃苦将来就要吃大亏……”
“您也要给我说教吗?”叶邢舒也蹲了下来,扔了几片纸钱进去。
“不是要说教,只是希望少爷能明白老首长的一片苦心,”人已经走了,有些话也不必咽着了,“老首长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少爷的母亲,当年那场婚姻是老首长强求来的。”
叶邢舒又沉默了下来。
“少爷的母亲是满意这场婚姻的,并非逼迫。”
“所以您想说,全程也只有叶沣是被逼迫的?”叶邢舒嗤笑:“他要是不愿意,就别碰人家啊,大胆的提离婚或者当时就拒婚。说白了,他还是没种,前后伤害了两个女人。男人真的太贱了……”
这回轮到老管家沉默了。
“事后的解释,那都是逃避的行为,”叶邢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有事就当场解决,免得留后患和麻烦。你看,他不想娶这个女人又默认了,还摆出一副臭架子,搞得别人欠他似的,把他能成这样。我要是碰到这种男人,第一个就先阉了他!”
老管家:“……”
“你们先好好养伤,其他的过后再打算。”
叶邢舒扔下最后一张纸,转身往下走。
老管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是司先生救了我们。”
叶邢舒顿了下,继续往下走去。
墓园路边。
李鲸冲等人已经在等候着了。
“少爷。”
叶邢舒一言不发的从身边走过,上了车。
众人不敢吭声。
叶老一走,叶家这些人就默认了叶邢舒才是现任的家主。
回到叶宅,叶邢舒将身边的人打发出去,自己关在了房里。
没有人敢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到了饭点就送餐进去,退后静等着。
叶邢舒在里边睡了一天一夜,对外界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连基本的愤怒都平息了,让很多人不由放松了警惕。
更觉得叶家真要完了。
随着叶邢舒这一睡,世界也好像安静了下来。
*
第二天下午,叶邢舒才打开手机,一眼就看到了司度的信息。
其他人的信息她没看,唯独打开了这一条。
叶邢舒拉开抽屉,拿起金莲转在手中,观赏着它的华贵!
晚餐后,叶邢舒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叶宅。
谁也不知道她已经从房里离开了,还在外面焦虑着怎么劝说她振作起来。
某私人地产。
“啪!”
耐心尽失的司某人,一手捏爆了高脚杯,桌上的酒水也被他掀翻。
眼神阴翳的扯开了领子。
一双眼睛因为久而未眠,血红血红的。
他就是个大傻逼,在这等了两天。
“去他的条条框框。”
说罢,他便杀气腾腾的出了门。
在叶宅那里他忍了,来了这里也忍了两天,结果叶邢舒还真的把他当仇人对待了。
这个小混蛋不会真信了那些人吧?
“这样也好,我也有理由把你摁在身边了。”
对她动手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
叶邢舒刚到这边别墅的绿化带位置,冷不防的跟满脸阴沉的司度对上。
短暂的安静过后,司度冷笑着大步走上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叶邢舒,你脑子呢。”
“什么玩意,刚来就给我撒疯,还骂我没脑子,我靠你大爷!”
叶邢舒拿过他的手就往下掰去。
司度也是积了满腔的怒火,反击迅捷。
“哐啷!”
叶邢舒被踢翻出去,捞起旁边的垃圾桶罩住了司度的脑袋,拳脚跟着往他的腹部招呼去。
司度被踹翻出去,把垃圾桶甩开,不顾身上的臭垃圾,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空地上,两人出手当真不留情。
都积着怒火,不发泄就没法好好交流。
叶邢舒气笑了,拔出旁边的水管,对着司度就捅了上去。
司度徒手挡下水管,将叶邢舒按在草地上。
叶邢舒的脚往上一曲,气得更狠了。
“你踏马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对,我现在就想干死你。”
司度的眼睛血红得要滴出血来。
低头咬了一口叶邢舒的唇角,直接破了皮出血。
还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按住她想要翻身的动作。
叶邢舒恼火的也去撕扯他的衣服,抬起腰身,抓开他掐脖子的手,仰头咬在了他的喉结处。
喉结滚动着,叶邢舒唇也滑了下去。
司度抓过她的头发,将埋在脖子处的脑袋拉开,凶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们就像两只争逐的凶兽,你来我往,都想将对方压倒生吞了。
叶邢舒占不到上位,一拳击在他腹部上。
绞痛让司度落了下风。
被叶邢舒骑上去又是几拳揍在脸上。
司度发出一声气笑,抓住叶邢舒的手一扭。
直接扭到脱了臼,重新占据上风,“叶邢舒,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靠,痛死了。”叶邢舒抓住手扭了回来。
结果被司度咬住脖子的动脉,跟蛮牛似的攻陷着她。
叶邢舒抓着他的手,发狠的一扭。
“咔嚓。”
司度也是狠人一个,就着她手中的力度,将脱臼的手扭了回来,跃起身,再将叶邢舒扛了起来朝他的住处走进去。
刚进到客厅,叶邢舒将人推翻在椅子上,不知道从哪里抽出绳索迅速捆住他。
一块黑布跟着蒙上了他的眼睛,叶邢舒坐到他身上低头恶狠狠的吻下来。
司度仰着头去追逐这抹甘霖。
透过眼前的黑布,看见了朦胧的性感身影,眼睛看不清,感官却更加的敏锐。
叶邢舒的唇慢慢往下……
看着对方情动的样子,叶邢舒凑到他的耳边,发出嘲讽的笑:“度哥,你真可口。”
“呵,你比我更可口,”司度硬生生挣脱出一只手,拽着叶邢舒的头发,按到眼前,“我在想,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绑到这儿来。”
叶邢舒低眸看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咬了口他的鼻尖,“你越来越有种了。”
“是吗,更有种的还在后头……”
司度再次挣出第二只手,按住了她的腰身。
客厅里的温度随着节奏攀升得越来越高,烫得叶邢舒心口情不自禁的鼓动了下,随即又将这股波动压了下去。
*
天蒙蒙亮。
浴室的门推开,叶邢舒裹着浴巾出来,身后跟着满身湿漉漉的高大身影,“怎么,吃完就走?”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叶邢舒穿上衣服,瞥了他一眼。
“让我滚?叶邢舒,你真踏马无情。”司度想起来还是一肚子气。
叶邢舒扣上衣服,回头甩了他一巴掌,嘲讽:“你脑子呢?”
司度黑眸一眯,欲要动手,叶邢舒抬脚踩了上去,虽隔着浴巾,但那感觉让双方的心猛地一跳。
司度满眼黑沉沉地盯着她,“你宁愿相信他们也不信我?叶邢舒,我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
叶邢舒气笑了声,放下脚:“算个屁,满意否?”
“不满意,”司度大步走来,圈住她,“我从未想过要动你的家人。”
叶邢舒抬头盯着他,又是一声冷嘲,“非得气死我你才高兴是不是,这么喜欢来这一套?好,那从今天开始,咱俩就是仇敌了,皮给我绷紧点,因为我随时会崩了你!”
扔下这句话,叶邢舒甩门而去。
“嘭!”
司度一脚踹门上,神情阴鸷。
“既然你们要玩这么大,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