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他妥妥的是在勾引她!
瞧那轻颤的长睫,那半羞半嗔的双眸,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何为媚眼如丝啊!
可惜乐颜是个很正经的人,她当即就是一个后退,推回了萧兰漪那双纤纤玉手,又倒了杯凉茶放在他面前,微微一笑,便道:“天热,你喝点凉的降降火。”
少一天天的就知道勾引她。
她是个很严肃正经的人,是不会中套的!
指腹点了点那冒着凉意的茶水,萧兰漪有些幽怨地觑了乐颜几眼,才不甘不愿地喝下凉茶。
凉茶很管用,一杯下去,他火热的心就凉了。
萧兰漪对此并不高兴。
他只想用那种方式降火,而不是用这种方式降火。
可惜他家卿卿不肯如他的愿。
难道是他长得不好看?
还是说他不够吸引人?
萧兰漪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入神的思考着。
他眉头紧锁,就像是在苦恼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样。
看得乐颜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了,总觉得打扰一个在认真沉思的人,会是一种罪过。
便是这时,萧兰漪的属下过来打扰了。
他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外,沉声禀道:“主子,有信。”
可能是声音太小了,并没有引起萧兰漪的注意力。
乐颜侧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等在门口的随从,果断起身走过去,说道:“给我吧,我给他就行。”
那随从沉默了一下,见里头的萧兰漪没有说什么,这才把手上的信给了她。
同时说道:“主母,请告诉主子,这信是南边来的。”
南边?
乐颜微微疑惑。
哪个南边?
是东西南北边的南边?
还是某个着名的盛产蛊虫的南边?
乐颜很难不去乱想,毕竟她刚刚才直击了一只蛊虫。
但凡没蛊虫这事儿,她也不会想那么多了。
手中捏着轻飘飘的信,乐颜倒也没有自己打开来看,而是乖乖把它放到了萧兰漪面前,推了推他,如实开口:“兰漪,这是南边来的信。”
萧兰漪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信,而是先抬眸看了她一眼,才笑着点头,“多谢卿卿为我拿信。”
他眸光闪烁着微光,连拆开信时的心情都是美妙的。
真好啊,看来他的卿卿是真的不会想要离开他了。
出来了一整日,从来没想过寻机逃跑,拿了他的信,也没想过偷看。
所以她已经定心了吧?
萧兰漪越想越高兴,笑意直达眼底。
乐颜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认真回他一句:“别想太多了。”
她又不傻,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世界,要怎么逃?
逃出去以后,当个食不果腹、衣不着身的小乞丐吗?
她就是要逃,那也得是等别人来救她,她再逃。
不然的话,好好的日子不过,她出去找罪受啊?
再就是偷看信了,她再次声明一下,她真的不傻。
萧兰漪就在屋里,他的暗卫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她偷看什么信啊?
就算是看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不浪费那个时间,有这时间精力,她多听听底下人说书不香吗?
乐颜是不知道萧兰漪怎么给自己脑补的,她只是直白的感觉到,萧兰漪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火热了。
就像是那种,如果他们现在还在小院中,她就得被他拖去白日宣淫的那种火热。
乐颜有点害怕,她默默地挪了挪椅子,准备离萧兰漪远远的。
萧兰漪一边看着信,一边动作迅速地勾住了她的椅子,把人稳稳圈在身边,不离半步。
还忙里偷闲对她笑了笑,“卿卿,不许乱动哦。”
乐颜嗫嚅了一下嘴巴,有点想骂他,但比较怂,就没骂出声。
只是气呼呼地双手捧着下巴,把全部注意力都放说书的身上了。
倒不是她没见过世面,主要是说书和口技结合起来,那画面感十足,甚至身临其境的感觉,完全不输于看一场电影。
她听着听着,就沉迷了进去。
等萧兰漪皱着眉把信给烧了,抬起头来想跟她说说话,就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他了。
甚至于还有点觉得他吵闹,头也不转回来看他一下,直接伸起手来就捂住了他的嘴。
烦躁开口:“安静点,不许打扰我。”
萧兰漪瞬间就眯起了眼睛,眼神在乐颜身上转一转,又落到那吸引她注意力的说书人和口技表演者,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舌尖顶了顶腮,他身子前倾,张开双臂就抱住了乐颜的腰。
大掌圈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卿卿很喜欢听书吗?”
他轻笑着,“若是兰漪去学,卿卿会捧场吗?”
乐颜先是被他在耳边说话的吐息给激得浑身发麻,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
听出来他话里的认真,乐颜连忙扭头:“你是在开玩笑吧!”
堂堂天潢贵胄,要为她去学说书?
萧兰漪笑意盈盈,“卿卿,我从不对你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既然卿卿喜欢听书,那他便去学,不管多难,他都学。
只要,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不分给其他任何人。
微垂着眸,余光掠过那说书人,萧兰漪眼中暗芒涌动,俱是嫌恶之意。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跟他抢卿卿的注意?
按捺下心中的妒意与杀意,萧兰漪眉眼柔情地看着乐颜,“怎么样?卿卿,你说好不好?”
“我去学说书,到时候表演给你看?”
他认真极了,乐颜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慢吞吞开口:“学,你高兴就好。”
反正不是她学。
得了乐颜的点头,萧兰漪高兴得不行,他双手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那若是兰漪学会了,得了卿卿笑颜,卿卿能否给兰漪一些奖励?”
图穷匕见。
乐颜就知道,这家伙铁定没安好心。
这不,真正的目的出来了吧。
奖啥励啊,他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知道吗?
不外乎就是那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