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急匆匆地小跑到门外,恭敬而又略带紧张地说:“回禀皇上,是皇后的人在绮霞殿附近烧鞭炮。”
轩辕樊听到这话,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起来。
这皇贵妃在丽妃这里发疯闹事也就罢了,如今连皇后都这般肆意妄为,竟敢在宫中公然燃放鞭炮....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故意添乱还是表达不满?
想到这里,轩辕樊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朝着门外大声怒吼。
“是谁允许皇后在宫中燃放鞭炮的?立刻让皇后给朕滚过来,好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丽妃看着皇上如此生气,温柔地轻扫着他的背:
“皇上,您先消消气,说不定皇后娘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
轩辕樊看了丽妃一眼,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脸上依旧带着怒容。
沐宁安撇撇嘴:“皇后有什么特殊原因,还不是因为她听到皇上在丽妃这里,烧鞭炮表示她对皇上的不满罢了。”
这时,刘公公匆匆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烧鞭炮是有其用意的。”
轩辕樊冷哼一声:“即便皇后此举别有深意,但也该瞧瞧如今究竟是何时辰。
竟敢在这后宫之中肆意燃烧鞭炮,难道她将宫廷中的规矩全然抛诸脑后?”
刘公公见皇帝动怒,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开口解释:“皇上,皇后娘娘向来都是以身作则,严守宫规。
此次之事,实乃事出有因。
皇后娘娘偶然听闻民间每逢生辰之时,皆会通过燃烧鞭炮来庆祝。
今天是皇上的寿辰,所以皇后娘娘才会命奴才在宫中燃放鞭炮,以表心意。
一来是庆祝皇上生辰快乐,表达对寿星的深深祝福和美好祈愿;
二来希望借此祝愿大庆国百姓在今年能够过得风风火火、幸福安康。
而且这鞭炮声响越是响亮,所代表的吉祥与喜悦之意也就越发浓厚。”
轩辕樊听了刘公公的解释,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
“原来如此,倒是朕误会皇后了。”
沐宁安听到皇后的此番举动,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陡然涌起。
她向来对皇后心怀不满,如今看到皇后如此讨得皇上欢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于是开始挑拨离间。
“哼,刘公公你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自然处处替皇后娘娘说话。
不过,本宫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娘娘要烧鞭炮庆贺皇上寿辰,不在她自己的坤宁宫好好烧着,干嘛非得大老远跑到绮霞殿附近来烧?
难不成皇后娘娘此举并非真心为皇上祝寿,而是因为不满皇上驾临绮霞殿,故意借此来宣泄她对皇上的不满?”
丽妃一听,微微拧起眉头。
过去的这三年,她察觉到,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态度变得愈发冷漠和平淡。
难道说,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是皇后娘娘精心伪装出来的假象?
实际上,皇后娘娘的心底深处依然深爱着皇上,只是因为嫉妒皇上常来绮霞殿,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她在宫中的劲敌可就又增添了一位强有力的对手喽!
轩辕樊听到皇贵妃的话,也开始怀疑皇后此举的真实用意。
“刘公公,是否如皇贵妃所说,皇后娘娘是对朕不满?若你敢有半句虚言,朕定不饶你。”
刘公公浑身一颤,赶忙解释:“皇上息怒,事情可不是像您们所想的那样。
皇后娘娘之所以会选择在绮霞殿附近烧鞭炮,那也是事出有因呐。
皇后娘娘事先请教过国师,询问烧鞭炮的最佳时辰与方位。
国师告知皇后娘娘,在亥时于西方位置点燃鞭炮,效果更好。
而绮霞殿正好在西方,皇后娘娘为了不惊扰皇上,才让奴才在绮霞殿附近燃放鞭炮的。
还望皇上莫要误会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赤诚之心哪。”
沐宁安脸色狰狞地用力扭着手帕,几乎要将其拧成一团麻花。
皇后那个贱女人竟然如此狡猾,事先询问过国师。
这下子,她刚才的挑拨可就完全失去作用了,再也无法借此让皇上对皇后心生厌恶。
而一旁的丽妃向来对皇贵妃的嚣张跋扈有所不满,瞧见她那愤怒的表情,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同时也生出与她作对的心思。
丽妃靠在轩辕樊的身上,尽显温柔体贴之态。
“皇上,皇后娘娘真是对皇上关怀备至呢,连放鞭炮这样的小事都特意请教过国师,挑选良辰吉时。
哪像皇贵妃姐姐这般莽撞无礼,二话不说便直接闯入绮霞殿来撒野发疯,全然不顾及皇上您的感受。”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瞟了皇贵妃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轩辕樊一听丽妃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斜睨着面前头发散乱不堪、毫无仪态可言的皇贵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沐宁安,你难道不知道今天乃是朕的寿辰?
你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丝毫不顾礼仪规矩,就这样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搅扰朕和丽妃的休憩时光。
你可知罪?”
沐宁安顿时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激动地开口指责。
“皇上,你也知道今天是你的寿辰。
在这般重要的日子,您不在悦心殿陪我,却陪在丽妃的身边。
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您抛下我不管不顾?
自从嫁入宫中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为皇上您着想。
平日里对您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满心满眼都是皇上您一人。
可如今,我的一片真心竟被您如此践踏,难道你对得起我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轩辕樊听到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冰冷至极。
“朕是皇帝,朕想去哪个妃嫔那里留宿,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况且,朕的后宫之中佳丽众多,她们皆是朕的女人。
朕并非某一个女人的专属。
朕就是太宠你,让你产生了幻觉,以为朕独属于你。
马上给朕滚回你的悦心殿去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悦心殿半步。
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皇上,您....”沐宁安听到这番话,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轩辕樊大声怒吼:“来人,送皇贵妃回悦心殿。
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让她踏出悦心殿半步。”
吴公公闻言,连忙低着头,走到沐宁安的身旁,伸出手:“娘娘,请吧……”
沐宁安撇开头,梗着脖子:“本宫不走,皇上在哪里,本宫就在哪里...”
轩辕樊额角青筋暴起,怒吼:“吴公公,把她押回去。”
“得罪了,皇贵妃娘娘。”吴公公说了一句,便动手押着她离开。
丽妃看着皇贵妃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
她紧紧地搂着轩辕樊的手臂,声音温柔:
“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皇贵妃姐姐她也是太在乎您了,才会这么莽撞冒失。
她对您的爱意,或许只是表达方式略有不妥罢了。”
轩辕樊微微垂首,目光落在丽妃那张千娇百媚的容颜,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还是你最为善解人意,今日若不是你,朕怕是要被她气得不轻。”
丽妃微微一笑,靠在轩辕樊的怀里,伸出玉手在他的胸膛上轻柔地来回画着圈圈。
“皇上,今日是您的生辰,咱们别为这些琐事坏了心情。
臣妾为皇上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希望皇上喜欢。”
轩辕樊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哦?是什么礼物,快说来听听。”
丽妃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娇躯猛地向前一倾,瞬间便将轩辕樊整个人压倒在了身下。
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那嗓音更是婉转柔情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皇上,今晚臣妾,就是你的礼物。”
说完,她俯下头,蜻蜓点水般亲吻着轩辕樊的脖子。
房内再度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嘤咛之声和粗重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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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孙奕承一家人踏着月色回到了孙府。
孙奕承抱着孙曦月,快步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孙府大厅。
大厅里,一张圆桌稳稳地摆在中央,他轻轻将孙曦月放在圆桌上。
其余人也纷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孙曦月身上,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好奇。
孙曦月坐在圆桌中间,被这么多目光盯着,歪着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奶声奶气地问: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窝啊?”
难道她的脸上有残留的食物?
孙曦月如是想着,伸出小手,擦了擦自己的小脸,没有发现东西啊。
性格跳脱的孙珉正忍了一个晚上,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身子微微前倾,紧紧盯着孙曦月,语气中难掩急切。
“宝贝妹妹,快跟我们说说,轩辕兆的强大武器到底是什么?”
孙曦月听到三哥哥的问话,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回答:“是用青铜或者铁铁造成的炮炮。”
“炮炮?” 孙奕承等人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顿时面面相觑。
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这炮炮到底是什么东西?
孙珉祺忍不住问:“妹妹,炮炮是什么?”
孙曦月歪着头,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只好伸出小胖手,着急地比划着。
“就是很厉害的武器,轰的一声,能够将一个地方夷为平地地。”
众人一听,不由得心头猛地一颤,脸上皆露出惊愕的表情。
尤其是孙奕承,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万分,焦急地追问。
“宝贝女儿,你可知道这武器藏在哪里?”
“窝不知道鸭。”孙曦月晃了晃小脑袋,白晓莹的头顶上没有写武器藏在哪里啊。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传进了孙曦月的耳朵里。
“如果你们想知道,或许爷能帮得上忙,替你们找找看。”
孙曦月闻声立刻转动圆溜溜的眼珠朝四周张望过去,很快,她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大厅的入口处。
只见一只灰色的老鼠鬼头鬼脑地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它走到圆桌的下方,煞有介事地抬起两只短小的前爪,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小奶娃,刚刚跟你说话的正是本鼠爷。怎么样,你是不是正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呀?”
孙曦月眨了眨眼睛:“窝没有说要找鸭 。”
说着,她那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转向孙奕承他们,奶呼呼地问:
“爹爹,你们想知道武器在哪里吗?”
孙奕承赶忙点了点头:“宝贝女儿,爹爹确实非常想知道那些厉害的武器到底藏身在何处。。”
毕竟,轩辕兆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器却秘而不宣,其用心定然不纯。
倘若能知晓武器的藏匿之处,他便可派人将这些武器要么尽数销毁,要么转移至安全之地妥善保管。
总之,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轩辕兆继续持有这批武器。
孙曦月明白了,她手脚并用地朝着圆桌的边缘爬去。
待到靠近桌边时,她低下头,凝视着桌下,奶呼呼地说:
“窝爹爹想知道武器在哪里,你知道吗?”
“月月,你在跟谁说话?”孙珉正担心她一个不小心从圆桌上跌落下来,连忙伸出手,扶着她的小身子。
孙曦月指着圆桌下的小老鼠:“它啊。”
孙奕承他们顺着她的小手望过去,才发现圆桌下有一只老鼠。
他们想起孙曦月能够跟动物交流,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状况。
于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吓跑了这只老鼠。
而周雅芙最害怕的就是老鼠。
但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而是用力地握紧了孙奕承的手。
孙奕承察觉到她的紧张与害怕,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本鼠爷可以帮你寻找。”灰色老鼠丝毫不惧在场众多人类投来的异样目光。
孙曦月甜甜一笑:“谢谢鸭,你真是个好人。”
“本鼠爷才不是好人。”莫名其妙被说好人的鼠爷气愤地嚷嚷:
“我帮你是有条件的。如果我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回报,你们得给我许许多多的大米才行。”
“啊?” 孙曦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老鼠,“老鼠爱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