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吕文急忙引路,并作揖相请。
“好!” 嬴子夜点头,随即携着戚姬步入吕宅新居。而那些亲卫则抢先一步,在他前行的路上肃清一切闲杂人员,确保周围环境的安全。
这群皇宫内卫个个训练有素,经历过无数考验。自从上次在定陶遇袭后,他们对太子的护卫更加严密。无论太子要去何处,这些内卫总是先行前往勘查确保安全,防止任何刺客靠近!但此刻,气氛却变得紧张而复杂。
嬴子夜踏入吕家大宅后,樊哙迅速走到负责迎接宾客的曹参面前,声音压得极低:“怎么办?”“我们带进来的人全被杀了!”
听闻此言,曹参一脸茫然,“怎么回事?你在说啥?”
“是这样的……”樊哙简要讲述了昨 们与陈胜、项庄的相遇,以及今天意图 并占领沛县的计划。
“你们居然这么干?”听完后,曹参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大秦铁骑赶到这里并且立刻大开杀戒!原来是刘邦等人惹下了大祸!这下完了,今天看来难逃劫难了。
“现在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赶快想想办法。”樊哙皱着眉头急切地说。
“我还能怎么样!” 曹参火冒三丈,指责道,“起事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出事才想到找我?我家人都在县城里呢!要是失败了,全家都得完蛋。”
“是我们不对,可是已经这样了,总得想想对策吧。”樊哙深知自己的错失理据,只好软声求情。
曹参叹了口气,“罢了,为今之计只有设法逃出城去再说!”
他想了一会儿,提议:“我可以借办理狱犯事务为由尝试出去,你跟着我一起走!如果能混出去,我会先把家人送出城。你去找机会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让外面的大秦铁骑分散精力,只要他们一走,刘邦他们应该可以想办法杀出去!虽然我不知情也未参与其中,可一旦事情败露,肯定难逃此劫。”
“行!好主意!”听了曹参的建议,樊哙立即表示赞同,“就按你说的办,紧跟在你后面,装作一切如常就好。”
随后,他们开始行动。然而刚刚到院门口时,却被护卫阻拦。“大人,我是沛县狱掾曹参,囚牢还有重刑犯等着我去审讯,请通融一下。”曹参假装冷静说道,并展示了官袍以示身份。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能离开。”一位护卫严声回应。“那……可以向太子殿下通报一下吗?”曹参请求道。
太子殿下游历至此,万一那些重犯逃脱并对殿下构成威胁,属下实在难以承担这等罪责啊!”
曹参特意提及太子的安全问题,希望以此来震慑这些侍卫。
“你等着……!”
“我去禀报太子殿下!”
一名亲卫听闻关乎太子安全,连忙匆匆跑向内堂。
“太子殿下,请……”
在院落中,吕文与陈县令在前引路,将嬴子夜引领到贵宾席的上座。原本在此处落座的刘邦等人早已移步至堂下的普通席位。
“启禀太子,狱掾曹参说需要回牢狱看守重犯。请问是否允许通行?”
此时,亲卫飞快赶来。
“将他杀掉!”
“此后,但凡有人意图离开,一律处死!”
刚刚就座于贵宾席的嬴子夜听闻亲卫禀报后,面色平静地下达了命令:“此宅院内任何试图离开的人,全部处斩!”
陈县令和吕公都惊恐不已:这位太子一落座就开始下达杀戮之命了。仅仅是官员请求返回职务所在地办事就被如此处置,确实非同小可!
他们之前还曾疑惑过此人是否为大秦的太子,现在看来是确凿无疑了。据说大秦的太子出手极其狠厉, 连眼都不眨一下。早朝时便能一次处决十个大臣,血洗十几个 的府邸;一夜之间将咸阳及其周边四十余县的大贵族几乎屠戮殆尽。这位刚坐下来就有雷霆手段,正是当今太子作风的表现!
看到这样的太子,“你们是要杀曹参与樊哙吗?”堂下的普通席上的刘邦、萧何及其他共事者都震惊不已。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位太子手段竟然这么凶残。才杀完了外面的同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处决,且目标是他们的挚友!所有人都心生恐惧,面面相觑。
一向稳重的老实人萧何此时也忍不住擦起了额头上冰冷的汗珠,他亲眼看见那位太子下令之时神色如常。仿佛处理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萧何不同其他,他的家庭使他不得不考虑更多——听说太子喜好灭人全族!
万一自己与刘邦合谋的事情被揭穿,自己的十几口家人都将难逃一死。刹那间,后悔情绪在他心头涌起,为自己不该加入这群人的行动。现在好了,恐怕萧家老少性命都要悬于一线了!
“遵命。”
当众人仍处在惊恐之中时,那位亲卫已经再度奔至院门口,宣布了太子的新命令:“太子有谕,敢出门者一律斩首示众!”
“来呀,把这两人拖出去,砍了!”
那名亲卫大声命令道,手里握着武器,带领着护卫们冲向两人。一时间,抓手臂的、拿刀架住的,转眼间,这两人便被牢牢控制住了。
“我可是沛县的狱掾,为什么要杀我?”“我有什么罪?”
“县令大人,救命啊!”“快来救我!”
“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个卖肉的小贩!”“出去了也会被杀吗?大秦还有没有王法了?”“兄弟们,我樊哙先走一步了!”
眼见即将面临死亡,曹参与樊哙立刻惊慌失措,直到被人制住才恢复了些许神志,随后大声呼叫,做最后的抗争。
此前,他们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着凭官员身份或许能脱身。谁能想到这位秦国太子根本不会买账,直接下令斩首,甚至没有经过任何审问。这也太无情了!
随着卫士们挥刀而下,两人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院外再次回归平静。“你们几个是什么人?来自哪支军队?”
刚处理完两个人,卫士们就看见远处几名军卒在探头观望。为首的亲卫觉得这些人行为诡异,立刻用长剑指着,厉声质问道。
“小的……小的是守城军卒,我们有……有事要向陈县令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