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歌太喜欢那个图案了,可可爱爱的。
只是看着,就不自觉地也露出大大的笑脸。
他也特别喜欢这个书包的内部设计构造了,太太实用。
他都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喜欢了。
“不行,”紫五郎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这是我妹妹亲自给我设计的。”
“独一无二的。”紫五郎又强调了一句。
“这样啊?”
王楚歌就失望地一屁股跌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他正好住在紫五郎的对面。
这样一来,两个人就直接面对面了,中间只隔着一张书桌。
紫五郎和王楚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妥协。
“那,我能不能预定一个?”王楚歌还是不想放弃,就试探着问道。
其他两人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紫五郎,等待着他的回答。
紫五郎并没有立马应承下来,而是斟酌着说道:“这我不能确定,得先回家问问我阿娘。”
“好,”王楚歌也没催促,问问长辈,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我能不能要个比你这个更大点的?”
“还有啊,我也可以要你这个图案吗?”王楚歌一口气说道。
既然要回家问长辈,那就一次性问个明白。
“这个图案,是我家妹妹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设计出来的,”紫五郎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我阿娘同意,你也可以把你的喜好告诉我,我让我家妹妹也给你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王楚歌思索了片刻说道,“好啊,好啊,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要个专属于自己的、独一无的,也着实不错。
“我,”展武清也忙不迭地举手道,“顾衽兄,你也能帮我问问吗?我也想要一个更大点的?”
“好。”
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一起就一起吧!
“也算我一个。”
“嗯。”紫五郎统统应下。
自此之后,有了书包做调节,屋里的四个人感情都融洽了不少。
紫五郎也不由得感慨,怪不得阿娘总是说,只要是妹妹拿出来的东西,甚至是妹妹说过的只言片语,都得好生看重。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你们着急吗?”紫五郎突然回过神来,无厘头地问了一嘴。
任红涛、王楚歌、展武清三人皆是疑惑地看着紫五郎,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着急?
“哦,哦,”王楚歌眼珠子滴溜一转,一拍大腿道,“着急啊,可着急了。”
能不着急吗?
他巴不得现在就把紫五郎的那个抢归己有。
紫五郎看着王楚歌盘腿坐在床上,嘴角一阵抽搐。
能不能别总是拍大腿,就像是个农村吵架老太太似的。
“吃完晚食,你们谁陪我请假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早点给家里传个话?”
“我。”
“我。”
“我。”
三个人同时举手,都要一起跟着去。
用过晚食,四个人同时到夫子那里请假,要外出一个时辰。
踏出学堂大门,紫五郎深吸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北元镇的大街上溜达。
街道两边,人来人往,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紫五郎看到一个售卖糖葫芦的老伯,就走上前去,问道:“老伯,请问您知道福缘酒楼……”
然而,紫五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任红涛打断了:“顾衽兄,原来你是要去福源酒楼啊,我知道啊。”
任红涛今年十三岁,和紫五郎同岁,但是生辰比紫五郎要小上两个多月。
他的父亲任广琛和福源酒楼的楚掌柜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他对福源酒楼的位置,那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说是第二个家也不为过。
“跟我走吧。”任洪涛说完就头前带路。
紫五郎点点头,就跟着任红涛来到了福源酒楼。
还没等走到福缘酒楼,远远就看到外面已经是排了好长一溜儿的队伍。
待四人进到大堂,酒楼里面也已经人满为患。
任洪涛一脸得惊讶。
他这才几天没来,生意咋就火爆成这样了?
古东正忙着给客人上菜,眼角余光瞥见任红涛,就热情地上前招呼道:“三公子怎么这个时间过来?赶快里面请。”
“掌柜的,”古东回头冲着柜台大声喊道,“任家三公子来了。”
楚掌柜此时正在柜台后面,双手像两只旋转的陀螺一般,在账本和算盘之间无缝切换,忙得不可开交。
他听到古东的话,头也不抬地说道:“先自己找个地方坐。”
“楚伯伯,现在生意这么红火的吗?”
“哈哈哈……”楚掌柜得意地大笑道,“可不是,累得我都恨不得有八只手。”
生意红火的最大功臣,当属紫家的南瓜。
尤其是那个小丫头给的方子,做出来的南瓜点心,味道香甜软糯。
无论是牙口不好的老人,还是挑食的孩童,抑或是胃口不好的孕妇,吃了都是赞不绝口。
一来二去,口碑就这么传开了。
每天来酒楼里排队买点心的客人就络绎不绝,把门槛都快要给踏破了。
以至于他不得不做出了限量购买的规定。
“需要咱们帮忙吗?”任红涛跃跃欲试地说道。
楚掌柜一听,顿时眼睛大亮,也不客气地道:“好啊,来,帮忙算账。”
能跟这孩子一起来的,多半都是在学堂读书识字的学子了,算个账应该不是难事的。
于是,四个人卷袖口的、撸袖子的,什么都有,看得楚掌柜眼睛“突突”跳得厉害。
四个人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客人慢慢减少,可以喘口气儿了。
“你是?”楚掌柜这才注意到紫五郎。
他只觉得这个孩子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开口询问。
“楚叔叔好,我是紫宝儿的五哥。”
紫五郎没有说他是紫大山的五儿子,也没说他是紫大郎的五弟,偏偏说的是他是紫宝儿的五哥。
楚掌柜闻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哎呀呀,怪不得我总觉得眼熟呢,敢情是宝儿丫头的五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