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采购部一礼拜,没看到陈柏礼。
据说他出差办事去了。
具体办什么事,她不清楚。
她和他是有仇有怨的。
如今她腿脚不便,却遇到他。
陈柏礼兴奋地说:“你终于落单,让我逮到。”
他想教训梁书韵。
他日日夜夜都想教训她。
这瘟碧狐狸精,让他丢够颜面。她曾经打过他,他却无法报仇。
这件事日夜刺在他心里,让他觉得他不是个男人。
他不会不打女人。所以,打梁书韵他也无所谓。
宋晓梅拧眉,“你要干什么?”
陈柏礼捏着手指关节,“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梁书韵拉下宋晓梅,凑到她耳边,说几句话。
宋晓梅听完,立马跑开。
梁书韵冷脸,“陈柏礼,你胡作非为前最好掂量,在庄园动手,你是否会成为第二个钱阿民。”
陈柏礼轻蔑一笑,“哈哈,钱阿民那个老废物,也配跟我比?”
别忘了,他姓陈。
他和庄园主家一个姓。
他和庄园主家是同一个宗亲。
钱阿民那种老外来户,配和他比?
他受赵卫卿的威胁,不能动梁书韵,他恼怒万分。
如果不是因为赵卫卿,他早可以找梁书韵报仇。
梁书韵嚣张跋扈反抗他。赵卫卿拿武器,抵他的眼,威胁他。让他不敢找梁书韵报仇。
现在,赵卫卿辞职,他看还有谁能阻止他报仇。
梁书韵这女人还受了伤,不能走路。
现在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至于揍这个臭婆娘,是否会被庄园开除?他和庄园主家同一个宗亲,他想继续待在庄园,有得是办法。
庄园主家对他,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陈柏礼快活地笑,“你准备受死呀。”
他冲过来,要踢梁书韵。
宋晓梅突然出现,拿大木棍,一棍敲在他的小腿骨上。
陈柏礼的脚被狠厉一敲。
他疼得捂腿蹲下。
宋晓梅把一块板砖扔给梁书韵。
她还把兜里的许多锋利石子,倒给梁书韵,“他如果还来,你就用石子扔她!”
梁书韵刚才叫宋晓梅跑开,是叫她去拿武器。
按她们两人的力量,且她还残着,她们打不过陈柏礼。
她们只有借助武器,才能和他抗衡。
梁书韵刚才就是想到这一点,叫宋晓梅尽快捡来一些武器。
哪怕是趁手的板砖,也比她俩赤手空拳好。
宋晓梅举着长木棍,对着陈柏礼,“不想再挨打,就赶紧滚!”
陈柏礼被敲一下,感觉腿骨都快碎。
他捂着腿,额头冒汗,“你这死三八!看我一块儿弄死你!”
他起身,忍着疼,朝她们走来。
不得不说,在打架方面,男人比女人确实更有优势。
宋晓梅忍着惧怕,拿木棍不停挥舞,揍陈柏礼几下。
但陈柏礼忍着疼,很快夺过宋晓梅手里的木棍。
梁书韵坐在轮椅上,拿尖锐的石子,不停地瞄准他砸。
陈柏礼的头被砸到几下。
他实在忍不住疼,松开木棍,捂着流血的后脑勺,“梁书韵,你这个死瘟碧!”
他抓起石子,抡起大力,就要朝梁书韵扔过去!
宋晓梅惊吓,抓起木棍,狠狠拍陈柏礼的手腕!
陈柏礼痛呼,“啊!”
他的手被打歪方向!
梁书韵用手臂护着自己的头,她也有些吓到,但护住头是关键。
不远处的走廊,传来怒喝声,“你们干什么!”
陈柏礼捂着手腕,手痛得发抖。
宋晓梅拿着木棍,惊恐颤抖地指着陈柏礼。
而梁书韵,惊魂未定地坐在轮椅上,松一口气,终于有人来了。
来人是保安孙昊和安保科吕总监。
孙昊,是之前钱阿民被关,带梁书韵去钱阿民关押处的保安。
而吕总监,是钱阿民批斗大会时,配合陈茉莉宣读追责决定的安保科总监。
梁书韵和他们,都见过一面。
孙昊和吕总监走来,梁书韵指着陈柏礼,“吕总监,他在庄园打人生事!”
“他一次次无视庄园规则。上次,他还开车撞庄园大门。幸好被主门的安保大哥们及时控制!”
“他一次次藐视庄园规则,是不给庄园脸呢!”
陈柏礼疼得冒冷汗,还气得发抖。
这个梁书韵,竟然说他不给庄园脸。
这是给他泼最脏最毒的污水。
他能犯错,但不能犯不给庄园脸的错!
如果真犯这种错,他的下场估计真能和钱阿民一样!
他急了,指着梁书韵,“你污蔑人!”
他忍着疼和冷汗,对吕总监和孙昊,“吕总监,你别听她们乱说!”
“是她们讨厌我,她们拿武器打我,我出于自保,才和她们起冲突!”
宋晓梅着急,“你放屁!是你动手在先,我们才是自保!”
令人想不到的是,吕总监并不回应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对孙昊说:“把陈柏礼绑起来,关在钱阿民之前关的那间门房。”
陈柏礼懵了,他们怎么不听他解释?
他们竟然敢关他!
陈柏礼挣扎,“你们放开我!你们想死吗?我是庄园陈家的人!”
他们家和庄园主家,往前数6代是同一家。
他说他是庄园主家的亲戚都不为过!
他们这些狗员工,竟敢这么对他这位庄园主家!
吕总监面无表情,“陈少爷,您也别喊,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
他不是自称他陈家的人吗?那么他就从陈柏礼,尊称他一声陈少爷。
但称呼他一声陈少爷,又如何?
吩咐他们抓他的人,正是庄园主家。
那是庄园嫡亲的主人家!
陈柏礼这种远好几代的冒牌少爷,不能比!
陈柏礼想让他们惧怕他,放了他,那不能够!
再者,陈柏礼这种人,平时借着庄园宗亲的身份,没少作威作福,打压他们!
他们早就受够陈柏礼之流!
他们借这次机会,恨不得叫陈柏礼多受苦头,又怎会放开他!
甚至,他们手上用的力,都不自觉加重,陈柏礼疼得嗷嗷叫!
陈柏礼听到吩咐两字,内心惊惧,“是谁!谁吩咐你们做这事?”
他最近得罪了哪位主家吗?
他怎会得罪主家?他没和主家的大爷二爷三爷们,打过照面啊。
他最多,就和大爷手下做事的叔公,有过几次联系。
他的工作是叔公介绍的,他就在叔公面前,卖了几次乖。
他怎么会得罪庄园主家?
不对,里面一定有诈!
他剧烈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假传吩咐的狗员工!”
“一定是你们和梁书韵死瘟碧认识!帮她一起害我!”
吕总监很烦,陈柏礼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骂他们狗员工!
叫他一声陈少爷,他还真当他根葱!
吕总监冷脸对孙昊说:“把他的嘴堵上!不能让他吵到庄园!”
孙昊能独自制服钱阿民,自然也能制服陈柏礼。
他把陈柏礼压制得死死,叫陈柏礼闭上了嘴。
接着,他们扭着陈柏礼,去内外院交接的西北角门房。
他们走后,一位穿着得体的大姐,到梁书韵面前,“梁小姐,三爷叫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