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就像海洋里最美的人鱼公主。
拥有摄人心魂的歌喉,也拥有惊心动魄的容颜。
设计师祭出她极舍不得的水光深V鱼尾裙。
礼服前后都深V,礼服上镶了闪亮却不扎眼的碎钻。
穿上它,无论走在聚光灯下,还是走在自然光下,都流光溢彩,如水波粼粼。
内敛低调,却一看绝非凡品。
梁书韵看着上身露那么多的礼服,美眉微蹙,“这件不太适合,能否换一件?”
她没穿过如此露的衣服。
设计师不给她回绝的机会。
她太想让梁书韵穿这件衣服了,就像最美的天青色汝窑,终于等到最适合烧釉的烟雨温度和湿度。
梁书韵就是她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
她想要最美的天青色,那么她绝不能错过梁书韵。
刚好,她这件水光深V鱼尾裙,也是天青色的。
这是命定的缘分。
设计师赶紧制止梁书韵,“No No No,亲爱的,你听我说。你就是上帝赐给人间的仙女,而上帝指引了我,拿着这件衣服,等候你。”
“这件衣服,摆在藏品柜子里,等那么多年,就为等到你。”
“你们如此契合,它就是为你而诞生的。你如何忍心,让你们彼此错过?”
“亲爱的,听我的,你一定要穿这件。”
“就算你不穿去晚会,也请你穿一穿,上身给我看看,好吗?”
平时高冷的设计师,双手合十,祈求地搓手,眼巴巴地望着她,“求你,please。”
饶是陈泽聿见过许多精美的礼服,此时,他也喜欢这件礼服。
他真不知道,如果梁书韵穿上它,会是怎样一幅画面。
他难得出口帮腔,“不如,去试试?”
“如果实在不喜欢,再另换。”
梁书韵头皮发麻,这件衣服确实挺好看,但她没穿过这么前后深V的衣服。
反正只试试,试试也没关系。
梁书韵接过衣服,设计师立马拍手,一窝蜂的人立马围上来,对梁书韵鞍前马后。
梁书韵只是试衣服。但对设计师团队而言,他们要让梁书韵穿出最好的效果。
妆造和配套,都要跟上。
而且,他们还要让梁书韵试衣服的过程,尤为舒适。
这是他们服务富人的核心操作。
时间过去差不多一小时,梁书韵终于换完,也妆造完成。
设计师伊芙琳打量梁书韵,如同打量她最满意的作品。
但她最想要的,还是外头的陈泽聿满意。
伊芙琳从妆造间里出来,微笑地对陈泽聿说:“陈先生,您不知道,我敢保证,如果梁小姐是试婚纱的新娘子,那么她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子。”
“你无法想象有多美。”
陈泽聿的心一动。
他从不曾这么耐心,等待一个人试礼服。
而且,他不想催促。他感觉他等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心里都甜。就像他和梁书韵,在共同完成一件需要他们都浇筑心力的事。
就比如像设计师说的,试婚纱。
而他在等美丽的爱人,穿上属于他们共同婚礼的衣服。
这过程,他无论如何幻想,他都心甜,脑甜。他充满期待,甘之如饴。
她穿出来,会是什么样?
如果这是她为他试穿婚纱的现场,该多好。
陈泽聿紧张期待,点头,“嗯,她准备出来吗?”
设计师伊芙琳笑着说:“准备好了,请陈先生欣赏我们仙女般的梁小姐,穿上后的效果。”
梁书韵多少有些美貌羞耻。
她只能接受小美。
如此明晃晃的大美,她紧张无措。
帘布拉开的瞬间,陈泽聿如愿以偿,仿佛看到梁书韵为他试婚纱的美好画面。
而梁书韵,因为大美,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
无论对面看她的人是谁,哪怕是宋晓梅,或是曹阳飞,她都羞耻,慌乱无处安放。
所以哪怕对方是陈泽聿,她也一样。
她捂住她的深V胸肉,耳朵和脖子呈粉红色,“穿这件,我不自然。”
“我不能穿这件出去。”
陈泽聿眼睛要着火。
他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梁书韵被他盯得发慌。
她皱眉,脖子和耳朵的粉色迅速蔓延到露着的香肩,锁骨。
梁书韵假装镇定,“还有其他吗?我再换其他的试试。”
她转身问旁边的伊芙琳。
而她转身的瞬间,她后背精致却不突兀的蝴蝶骨,从腰部蔓延向下勾人的臀线,更一览无遗。
陈泽聿即便看惯了美女,此时也不由呼吸一滞。
难怪她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他现在更确定一层原因,那就是,她是一个狐狸精,专门来勾他魂的。
陈泽聿清了清嗓子,拦着她,“别换,这套好看。”
虽然他恨不得把她抱着,关起来,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她的风光。
但他想看她的风光。
他看不够,他还想她多穿一会儿。他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
梁书韵不高兴,也不装了,“我不合适,穿毛线穿,我要换一件!”
陈泽聿气得一笑,小狸猫发威,要挠人。
他温和地笑,“伊芙琳,替她再多换几套试试。”
别以为她看不见他那快着火的眼,梁书韵瞪他一眼,转身再去挑衣服,“哼。”
陈泽聿无奈地笑,坐回沙发位置。
设计师伊芙琳惋惜,“亲爱的,你真不穿这件去参加晚会吗?相信我,你绝对会成为今晚最惊艳的女神。”
梁书韵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不好意思,伊芙琳。”
“你这件衣服非常惊艳,但不太适合我目前的状态。等以后合适,我一定还来找你。”
说完,她又瞪陈泽聿一眼。
陈泽聿被她瞪几眼,心里却比其他时候更甜。
被她嗔怪地瞪,总比被她无视舒爽。
梁书韵选了一件黑色半袖的,只露锁骨的绸缎鱼尾裙。
端庄得体大方。
陈泽聿的意见,在另外一件上。
杏色抹胸长裙,从膝盖上的十几厘米开始开叉。
穿它走路时,冷白色的长腿时隐时现,禁欲却又很欲。
梁书韵皱眉否决,“我要黑色,我不要这么嫩的颜色。”
嫩色,是他作为男人的审美。
在他看来,她是女伴,是他的附属,是依附他存在的。她得靠好颜色取悦他。
甚至,他想通过鲜嫩的好颜色,告诉所有人,她的定位是他的附属品。她是在他的羽翼之下的。
但是,她不想做附属。
她以后要当大佬。
大佬,自有大佬的颜色。
她要穿黑色。
她可以因为春天的绿意盎然,夏天的艳丽多姿,秋天的明亮清爽,冬天的雪白冷肃,因为世界的多彩,而穿各色的衣服。
但她决不能被定义成附属,而穿那么娇俏惹人爱的色彩。
她穿黑色,足够让人知道,她和他之间……嗯,还有点正经。
陈泽聿鄙视她的审美,“老气。”
梁书韵骄傲,“因为我足够年轻,我足够美艳,我哪怕穿得老气,也掩盖不了我的年轻。”
“等我老了,再来穿你说的这些嫩颜色。”
“我现在有年轻的资本。”
陈泽聿简直被她的狂妄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