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女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臣女还有事,先行告退。”说罢,叶星晨转身就走,她才不会给顾若萧说话的机会。好在顾若萧也没阻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云初,她不记得自己了?!可是她却如同上辈子一样来了这个地方,难道说,顾若萧的脑子里有个大胆的假设,难道她记得上上辈子,却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了。
是的,顾若萧是在叶星晨及笄礼的那天清晨回来的,他带着两辈子的记忆重生了。
他醒来后就急忙赶来了叶星晨的及笄礼。但是叶星晨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陌生疑惑的。他的心猛地一颤,他的云初没有重生吗?
但是很快,他便释然了,就算她没有重生,这辈子的云初也只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他们可是生生世世不死不休的关系。
回到王府的顾若萧一边安排暗卫暗中保护着叶星晨,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种事情。既然让他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回来,那么这辈子他定要护好云初,包括她很在意的西雁山,那是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的。
转眼便到了国公府的沈老夫人高寿生辰,收到帖子的顾若萧想,她也会去吧。那么就来验证下他的猜想,关于顾城临的。
叶星晨有些无奈,避来避去,自己还是走在通往着湖心亭的路上,一想到,要在那里遇见八皇子,叶星晨的头都大了。
她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只能假装送茶奴婢,送完茶就跑。
“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来给贵客送茶。”叶星晨冷静地开口。
“哦?贵客是谁?”一道清冷却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叶星晨猛地一抬头,“怎么是你?”
眼见叶星晨松了一口气,顾若萧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你来找八皇子?”
“我没有。”叶星晨脱口而出,连敬语都不用了。
眼见顾若萧审视的目光投了过来,叶星晨下意识就避开了,走为上策,“臣女送完茶,这就告退。”说完转身就跑。
亭外传来顾城临的声音,“皇叔,这御用美酒我拿来了!”
叶星晨慌忙中躲到了石柱的帷幔下,顾若萧站起身朝亭外望去。
“皇叔,等着哈,我这就过来。”
叶星晨着急地拉住了顾若萧的衣袖,顾若萧抬眼看了过来。
叶星晨惊觉自己的行为,正要放手,顾若萧却快一步反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小手包裹在顾若萧的大掌之间,传来的热度让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熟悉。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挣扎,想要抽出手。
“你如果想让小八看到的话。”顾若萧淡淡地开口。
叶星晨吓得不敢动了。
然后她听见顾若萧开了口,“小八,你去让人取些美食,在避风阁等我,这里风大。”
很快,顾城临便离去了。
顾若萧看着身旁的人,她的脸微微发红,低垂着眼,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王爷现在可以松手了吗?”低低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的行为不是想我拉你的手,让小八误会吗?”顾若萧扯了个慌。
“我不是。”叶星晨急道。
“那是什么?”顾若萧看着叶星晨,依旧没有松手。
叶星晨低着头,闭了闭眼。刚刚自己的行为,确实很容易让人理解成那样,而且还是自己先动的手。总不能跟他说,自己不能让顾城临看到,不能再造成上辈子的孽缘了吧。
叶星晨无法解释,只能沉默着。
好在不久后,顾若萧松开了手,叶星晨一见,连忙落荒而逃。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顾若萧确认了,她果然不想再跟顾城临扯上关系了。
过了不久就传来了临川地龙灾害的事情,而叶星晨也想去临川的百药谷寻解药。所以这趟临川之行势在必行了。
只是要怎么去,她还没想好。带着竹苓在大街上晃了一通,依旧无果。回府的途中却被晋王的护卫拦住了。
在聚仙阁里见到顾若萧的时候,叶星晨不由地想起那日他握自己手的情景。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也悄悄染上了红晕。如今再次相见,那份记忆中的悸动与羞涩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不敢看顾若萧,目光落在了面前袅袅茶烟的茶水上,茶水在精致的瓷杯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帮我把这个解开。”顾若萧把一卷羊皮卷放到了叶星晨面前。
叶星晨心里咯噔一响,那日顾若萧出现在竹廊果然不是凑巧的。既然他敢来找自己破解,那么他定是知道这个跟自己有关。叶星晨脑袋里飞快地转着。
“条件任你提。”顾若萧开口。
叶星晨猛地看向顾若萧,“任何条件?”她试探地问道。
“你说说看。”
“我要去临川。”
听到这句话,顾若萧却笑了,“好。”
而叶星晨却愣住了,堂堂晋王这么好说话?
见人发愣,顾若萧挑眉道,“不行?”
“没有。王爷的话自是一言九鼎。”叶星晨敷衍道。
既然人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么叶星晨也就爽快地开始破解羊皮卷。不过两人谁也没提另外半张藏宝图。
叶星晨是还有些犹豫要不要都交给顾若萧,毕竟只有半张,顾若萧不一定找得到宝藏。
而顾若萧却是觉得,对如今的云初不能那么强硬,他也不想,还有时间,他怕太快,把她吓到了。上回只是握了她的手,刚刚她进屋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他呢,他的云初果然容易害羞。那当初她同自己表白的时候,该鼓起多大得勇气啊,他胸腔里泛起了心疼。
不久之后,叶星晨果然如愿跟着大部队前往临川,依旧是叶府无人送行。但是顾若萧兑现了他的承诺,叶星晨的内心不由地升起了好感,感激之意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回虽然叶星晨的马车还是跟在了队尾,但是顾若萧的马车却跟在了她后头。这次顾若萧把洛言的马车调到了最前方去,他要杜绝一切发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