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儿?
娄晓娥紧张的打量着靳忠,生怕自己不小心把靳忠弄伤了。
“真的没事儿。”
靳忠原地转了个圈,示意自己没有受伤。
娄晓娥松了口气,又想起来刚才被靳忠逗弄,小嘴就撅了起来,一扭头,傲娇的不理靳忠。
看着娄晓娥娇憨的样子,靳忠不由摇了摇头。
不能在这么逗娄晓娥了,不然怕是真的要陷进去。
“娄晓娥同志,我去看看柱子哥那边怎么样了。”
靳忠说着,往厨房走去。
娄晓娥没想到靳忠说走就走,愤愤的一跺脚,可又忍不住跟了过去。
因为娄夫人提前就已经泡发了食材,所以傻柱省了不少事,这会儿已经开火了。
厨房里飘荡着诱人的香气,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娄夫人不住的点头。
“何师傅,您这手谭家菜算是登堂入室了,比我还要强上两分。”
傻柱将熊掌蒸上之后,娄夫人由衷的夸赞道:“很久没见过这么正宗的谭家菜手艺了。”
“我也是平时自己琢磨的,谭家菜的食材不好弄了,做的机会不多,哪儿能跟您比。”
对于娄夫人的夸赞,傻柱只是淡淡笑了笑,谦虚的说道。
“柱子哥,好香啊!”
靳忠和娄晓娥一前一后走进了厨房,靳忠用力吸了吸鼻子,笑道:“我还以为已经把柱子哥的手艺想的够高了,现在看来倒还是我格局小了。”
“嗐,你这话说的。”
虽然傻柱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但是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心里也是很高兴,尤其对方还是名闻四九城的娄家夫妇。
“辛苦何师傅了,那咱们就入席吧。”
娄半城也闻着香味过来了,招呼大家一起把饭菜端上了桌。
“娄先生,我在厨房对付一口就行了。”
傻柱本着厨子不上桌的传统,拒绝了娄半城的邀请。
“那不行,今天咱们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讲究,靳科长,你说呢?”
娄半城笑着看向靳忠。
主人都这么说了,靳忠当然没二话,不顾傻柱拒绝,直接拉着他在桌边坐了。
“来来来,都坐吧。”
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呼娄夫人和娄晓娥一起坐下:“何师傅,好手艺,单从色香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傻柱忙活了两个多小时,除了几个代表性的谭家菜,就是两盆鱼,一个是水煮鱼,一个是酸菜鱼,川菜特有的诱人香气辨识度非常高,娄半城第一筷子就伸向了那盆红彤彤飘着一层油花的水煮鱼。
“嘶…”
吃了一口,娄半城额头就开始渗汗了,但是这麻辣鲜香的口感却让他无法自拔,也顾不上招呼客人了,一手筷子一手水杯,一连吃了四五块鱼肉,等适应了辣度,这才痛痛快快的长舒一口气,赞叹道:“好,好味道!”
娄夫人和娄晓娥见娄半城的评价如此之高,也好奇的吃了几口,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赶紧端起了水杯。
靳忠和傻柱相视而笑,这川菜的特点就是让人欲罢不能,只要能适应得了辣,那绝对是吃一口想两口,不吃到实在吃不下,是舍不得放下筷子的。
娄家这三位现在就是这样,饶是他们都是吃过见过的,此时也没有了矜持。
“娄先生,这鱼配着米饭吃更香。”
说着,靳忠给娄家三位舀上饭递了过去。
“好,我试试!”
娄半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端着碗吃了口饭,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娄夫人和娄晓娥也是吃的满面红光,话都顾不上说了。
靳忠和傻柱都吃习惯了,俩人乐呵呵的给自己添饭,一起吃了起来。
半小时后,一桌子菜被几人一扫而空,别说娄半城,就是一向矜持内秀的娄晓娥都是扶着肚子斜靠在椅子上,还打了个嗝儿。
如果是平时,娄晓娥这样子肯定会挨训,但今天不一样,娄半城两口子也没比娄晓娥强到哪去。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吃的最痛快的一顿饭,何师傅,真是谢谢你,今天让我开眼了。”
娄半城心满意足的喝着茶,朝傻柱竖起了拇指:“你这手艺,整个四九城怕是也找不出来几个。”
“娄先生过奖了,这两道鱼还是靳忠教给我的,除了谭家菜,我平时基本都是在做大锅饭,领导有接待我才有机会做做小灶,要谢,您得谢靳忠。”
傻柱没有抢功,笑着把靳忠推了出来。
“哦?靳科长懂厨艺?”
娄半城愣了一下,惊讶的看向靳忠。
“略懂,略懂。”
靳忠也没谦虚,笑着点了点头:“以前遇到个老道士,跟着学了几手,不过要说厨艺,还得是柱子哥。”
娄晓娥两眼放光,她吃的很开心,但对傻柱只是觉得这人厨艺真不错,可一听这菜是靳忠教给傻柱的,那就不一样了,就感觉靳忠这个人好厉害,怎么什么都会。
连带着娄晓娥看向靳忠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炽热。
女儿的反应娄半城夫妇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盘算着。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娄夫人带着娄晓娥开始收拾桌子,娄半城就邀请靳忠和傻柱一起去客厅喝茶。
“靳科长,不知道你觉得小女这人如何?”
随便聊了几句,娄半城忽然问道。
“咳咳…”
靳忠没想到娄半城这么直接,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这个…娄晓娥同志是个好同志,思想觉悟高,性格也很好。”
“那你觉得小女…”
娄半城眼前一亮,赶紧顺杆往上爬,只是话没说完,就被靳忠打断了。
“娄先生,娄晓娥同志很好,但我就是个小工人,怕是保不住。”
靳忠认真地看着娄半城,话没说透,但他觉得娄半城能听懂。
果然,娄半城闻言,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你可是战斗英雄,听说在那位眼前都是挂了号的,以你的能力,都保不住晓娥?”
娄半城沉吟半晌,皱眉问道。
“娄先生,您是长辈,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想必已经意识到一些问题了吧?否则也不会主动接下扩建轧钢厂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只是,这风向一旦起来,个人能力可就没什么作用了。”
靳忠叹了口气,他记得在上一世的这个年代,很多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功臣都无法在那场大风中独善其身,甚至有些将军级别的大人物最终都是饮恨牛棚,更别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