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赶紧别开视线,低下头,牙刷刷得特别用力,以此掩饰内心的慌张。
她早就忘记了这个男人,可是刚才,她的记忆就像瞬间复苏似的,以前的种种回忆,全部涌上心头。
乔舒感觉自己就像中魔咒一样,越是不愿去想,回忆反而像潮水一样涌来,挡都挡不住。
傅陌寒漱完口,发现女人还满嘴的牙膏泡沫,没有要漱口的意思,他眉梢微挑,“牙膏好吃?”
乔舒被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一愣,转眸看他。
嘴里满是薄荷味儿的牙膏,她又不能说话,静止了两秒,乔舒才反应过来漱口杯就在自己手里,连忙低头咕噜咕噜喝水,然后一股脑吐在水槽里。
嘴里清清爽爽的,她终于可以说话了:“不好吃,也不难吃。”
女人说话的时候,粉唇翕动,傅陌寒的视线却落在她嘴边没有擦干净的白色牙膏泡沫上。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边,提醒道:“这里。”
乔舒瞪大眼睛,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飞快的用手捂住嘴角,后退一步,然后逃也似的跑出去。
傅陌寒迟疑两秒跟上,然而女人已经下楼去了。
餐厅里,保姆正在摆放餐盘,见乔舒走过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少奶奶早。”
乔舒捂着滚烫的脸颊,不自然的应声:“早。”
拉开椅子坐下,乔舒心猿意马的吃着早餐,很快傅陌寒也抵达餐厅,在她对面拉开椅子。
两个人默默的吃了几分钟早餐,傅陌寒随口问:“东西收拾得怎么样?”
什么东西?
乔舒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女人困惑的抬眼看他。
傅陌寒只好解释:“这周末要飞m国看爷爷,忘记了?”
乔舒恍然记起来,讷讷回答:“没有。我的行李差不多了,你的……我还不知道要装些什么。”
“简单几件衣物就行。”
“嗯。”
乔舒低头咬下一口三明治,犹豫了会儿,开口道:“你今天会去公司吧?如果是去别的地方,可不可以先跟我说一声……”
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的担惊受怕。
傅陌寒深深看她两眼,突然放下牛奶杯,伸过手去握住了女人的手:“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儿。”乔舒大度的笑笑。
傅陌寒的手并没松开,依然握得紧紧的,他手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乔舒心头一动。
低头看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在方妍妍阳台上看到‘傅陌寒’的情形,乔舒没忍住脱口问:“你昨天去过方妍妍家,对吗?”
傅陌寒摇头:“没有。”
男人的目光坦诚,没有任何犹疑的成分,这倒让乔舒困惑了。
难道那时,是她看花眼了?
紧接着傅陌寒又补充道:“你看到的人,应该是老靳。”
靳彦白?
这么说,很有可能。因为她去方家后,唯一见到的男性就是靳彦白,并且他跟方妍妍的关系还很亲近。
“他为什么要冒充你?”乔舒不解的问。
“为了拿到这个。”傅陌寒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U盘。
这不就是昨天靳彦白给的吗?
“这里面有很重要的证据,证明傅氏基金会捐款事件是被人为利用的。”
“方妍妍的姐夫就是爆料的记者,两年他负责报道该事件,可以说对此了如指掌。有了这份证据,有关部门便不会再插手,而傅氏的危机也算得以解除。”
听到这里,乔舒终于明白为什么傅陌寒会出现在良城了。
靳彦白把这份证据给傅陌寒,不就证明他没有被爱情冲昏头,站在方妍妍那边了吗?
“我是不是错怪了靳医生?”乔舒幽幽启唇道。
傅陌寒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没事,老靳不会计较的。”
“那靳医生现在回来了吗?他该不会还在良城吧?”想到昨晚他们把靳彦白一个人扔在酒店里,乔舒就于心有愧。
傅陌寒:“他给我发了消息,今早的飞机。”
听到这里,乔舒才算松了口气。
“所以你提前就知道靳彦白会迷晕我……”
不然昨晚傅陌寒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还说要找她呢。
傅陌寒承认道:“老靳确实跟我说过,怕你落到方妍妍的手里,不得不出此下策。”
乔舒:“……”
靳医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事先跟她通个气,害得她还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通。
一想到昨晚临走前,靳彦白那痛苦的表情,乔舒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幽幽提议道:“要不,我们今天去看看靳医生吧。”
傅陌寒眸底蕴着笑意,淡淡点头:“好。”
傅陌寒上午去了公司,将证据交给公关部处理,下午三点多,他接上乔舒,两个人一起去看靳彦白。
靳彦白今天调休在家,没去医院。
他们来到靳家的四合院时,发现大门没有关严,留了条缝隙,而里面则静悄悄的。
推门而入,约摸安静了三四秒,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群狗狗。
看到有人来,狗崽子们热情的扑过来,着实把乔舒吓了一跳。
为首的大狼狗伸长舌头,就想来舔乔舒的手背,乔舒惊叫着躲在傅陌寒身后,“走开,别碰我啊!我不是肉骨头,不好吃的!”
乔舒吓得腿软,双手死死趴着傅陌寒背后的衣服,惊吓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不过奇怪的是,眼前的情景让乔舒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仿佛曾经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
可是不对,她这是第一次来靳彦白家啊。
见女人两次如出一辙的反应,傅陌寒缓缓勾起了唇角:“别怕,有我在。谁敢咬你,就是嫌狗命太长。”
他护住她,温柔耐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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