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诶,你正好来了!”乔洛在门内开心地回答,他还以为自己的作战成功了,“快点,我收到消息,今晚有内奸会打开城门让和府的人进来!”
“兹事体大,先生不可戏言。”
禾春虽然把乔洛和玉子关了起来,但并不代表她不相信两人。正相反,她在看到乔洛拿出的信物时就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只是为保万无一失,只能把两人放在自己的宅邸,这本来已经是违规操作了。刚刚她看到乔洛的藤蔓,对乔洛的信任又多了一些,毕竟一个能操纵藤蔓从院子伸到大街上的人肯定可以随便打开这道门,乔洛唯一不随意离开的理由只能是遵守和她的约定。
“我骗你没有意义。就算是假情报你也没有损失。”
“那先生可知道细作具体是谁?”
“……我不清楚详细内容,只知道今天有人要开门。”乔洛顿了一下,“再晚点我可能会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多谢先生。”
“现在能放我们出去了吧?”
“先生既已知道外面有埋伏,更不能和同伴随意出城。”
“好吧,那我不出城,但你能不能放我们出来,晚上他们要真打过来,我们应该能帮上忙。”
门打开了,外面的禾春正躬身对着乔洛。乔洛一愣,只见禾春的眼睛里隐隐泛有泪光。
“先生大德,禾春本不应该求先生,只是禾春实在不忍看城内百姓受苦…”
“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做准备吧。”乔洛打断了禾春,“如果需要我们去哪里提前跟我们说,不然我们俩就机动了。”
“激动?”
“随机应变。”
“好。”禾春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递给乔洛,“这是我的信鸽哨,先生若有事联络,可吹动哨子唤我信鸽。”
“好。”
“事情解决,禾春当向先生请罪。”
“不用,到时候让我们出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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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洛送走禾春,立刻把玉子叫回线上。
“要打保卫战?”玉子听到要打架就兴奋,“怎么说?”
“我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先去侦查。”乔洛递给玉子几张纸,一支笔。“你去东北,我去西南,记录一下城门附近的地形。”
“好。”
“别画太好看了。”
“哦。”
玉子儿时因为太过于调皮被家里人要求学习书法和绘画,理由是可以学会安静。当然了,这个想法最后还是落空了,不过玉子却学会了一手好字以及好画,只是他动手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磨叽,所以乔洛才提醒他不用画的太精细。
“……”
乔洛看着眼前自己的“大作”,不禁叹了一口气。明明他才是那个沉得下心的人,但他在书画方面一直没什么天赋,画出来的东西也刚刚到能够辨认的水平。
“不是说让你不用画得这么细吗?”
玉子递过来的图示非常清晰,甚至还增加了一些极富灵气的小细节,让地图都显得格外可爱。只是一边的乔洛就不平衡了,他实在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烂画拿出来。
“洛洛。”乔洛扭捏的样子被玉子看在眼里,“没关系,我知道你画的烂,能看明白就行。”
“你滚!!!”
两人又打闹一番,直到玉子投降表示再也不说乔洛的画难看才结束了这次纷争。
“西边的建筑偏少,城门外是一片山坡,说不定可以藏人,但是战略价值不高。南边建筑不少,但貌似城主府在那里,所以守卫很多,可能比较难突破。”
玉子接过乔洛递过来的纸张,另一只手拿出了自己绘制的地图。“北边是我们进来的地方,守卫也很森严。”
“那感觉从东边突破的可能性比较大。”乔洛捏了捏下巴,“不过这点应该城里城外都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将计就计。”
“你的感知呢?”
“城里人太多,干扰太强了。除非我出去,但是禾春不让。”
“那这样,你守西边,我守东边。”玉子点了点地图,“这样即使南北边出事,我们两个也能同时赶到。”
“好,我这边有个人联系我让我开城门,我有消息之后会告诉你的。”
“嗯,只是也不能相信对面。”
“对,但是现在信息太少了。”乔洛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忧虑,“时间太紧张了,来不及布置。”
“青柳也联系不到,玩家……不行,会打草惊蛇。”
乔洛想了一下,最后只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先联系下苹果,如果真的打起来就让他发帖求援。”
“先这样吧。”玉子点点头,“你去找禾春,告诉她我们会在东西面把守,但不要告诉她具体是谁。”
“你怀疑她?”
“现在除了你我都有嫌疑,但她的嫌疑最小,所以可以告诉她东西方向。”
“嗯。”
两人分开后,乔洛去北门找到了禾春,向她说明了自己和玉子的落位以及猜测。随后乔洛下线,等待一枝调的联系以及夜幕的降临。
『一枝调 17:33
计划取消,不用等了。
乔洛 17:35
啊?我还想赚点钱呢……打装备缺不少。
一枝调 17:38
之后可以来和府,有任务。
乔洛 17:39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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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等待中如约而至,城里城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城里的人在戒备着可能来的偷袭,城门也因为戒严早早地关闭了。虽然家家户户仍然亮着温暖的火光,但是知情人却没有办法放松。因为今晚很可能会决定这些火光是否能够继续延续。
“众将士听令。今夜执勤不可松懈!”禾春在城墙上看向底下的卫兵,一脸肃杀,“若有来犯者,杀无赦!”
“是!”
“城里的百姓就指望各位了!”
“是!!”
禾春淡淡地呼了一口气,她作为一个将领,自然能体会到周围的诡异氛围。即使乔洛不提醒,她应该也能推测出今晚会有奇袭。从和府叛乱的消息传来之后,她就一直处在戒备状态了。这是将领的本事,更是她行军多年形成的本能。
禾春捏了捏拳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说我不愿打,那是自欺欺人。但若说我喜欢打,那更是无稽之谈。”
“将军。”
乔洛猜测的没错,禾春确实是将军,而且是九洲最年轻的副将。半年前她就被派到这里,明面上是贬黜,实际上却是为了调查蠢蠢欲动的和府。
“说。”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