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别看别看,等明天早上改完再看
【你真是天才,你有这绝活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
陆祠吐槽,不过他一想,好像确实是066说的那么回事。
他下意识代入国人的恋爱观,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却忘记,这里是虫族,看对眼了直接登记,表达喜爱竟然都能直接割点器官送出去,不喜欢了直接虐待致死,在大街上都能将雌侍鞭打的鲜血淋漓的地方……
(ps:陆祠在监察部见了不少这样极端的案子,但凡涉及雄虫,雄保会无私偏袒,他们其实插手不了多少,因此喜爱之情这个东西,在虫族是很少见的,顶多是看上了想得到这样的情感,他们不懂也正常。)
就直接成这样,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和原来的世界相提并论。
比如说,他不说,梅瑟艾鲁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据他了解到,虫族的情感表达都很直接,他们好像天生缺少细腻的情感,想到这里,陆祠慢慢的靠过去。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借着昏暗的光线掩饰,陆祠靠近他,用气音问道。
问完之后,属于00后保守羞涩又上来了,陆祠又想退回去。
梅瑟艾鲁在他慢慢往这边挪的时候就发现了,听了雄虫的话梅瑟艾鲁愣了一瞬间。
感受到雄虫想要退一点的动作,梅瑟艾鲁马上反应过来,拉住了他。
像只大型犬一样,有些激动的将陆祠搂在怀里蹭了蹭。
“阁下。”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称呼,但陆祠就是感觉,他语气里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眼睛的竖瞳已经复原,清朗的红眸明晃晃的在诉说,好爱你,好爱你。
在前面开路的雷利欧并没有发现身后两虫的不对劲,只是认真的研究眼前的路。
浑身弥漫着粉红泡泡的两虫,陆祠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金属材质,但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好像在告诉他们这里不简单。
楼梯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照明,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了两步,梅瑟艾鲁还是不放心,“阁下你过来一点。”
“嗯?”陆祠以为他有什么事,凑了过去。
顷刻便被揽入一个雪松味儿的怀抱,身子一轻。
“阁下,这样我才能放心。”嗯,这样才对,心像是被填满了一样,梅瑟艾鲁不动声色的稳步走着。
陆祠:……也许这里还有别的虫呢?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这么次也该习惯了,哎,再宠他这一回吧,下回可不会了嗷。
066:真的吗?
066:还有你,到底是你不放心,怕他出意外 ,还是太激动了我不说。
陆祠明显能感受到顺着楼梯往下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腐朽,墙壁上的照明物却越来越亮了。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仿佛是时间和死亡的混合体。
楼梯的尽头上一扇木门,陈旧而斑驳,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门把手上锈迹斑斑,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用了和刚刚一样的方法,等了一会儿门缓缓地打开,一股冷风从里面吹出。
陆祠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将他放下来,梅瑟艾鲁有些不舍的松了手,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地上。
走进这间密室的三虫,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齐齐愣住,竟齐齐的站定在入口,连带着066都不飞了。
这和停尸房有什么区别。
连066都愣在了半空中,饶是知识面极其广阔的系统都为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哀伤。
一排奇怪的玻璃水箱,每隔一段距离就是这样的一个水箱。
每一个水箱里都陈列着人形的尸体,他们发色各异,眉目不同,有着不一样的身形,他们的面容并没有扭曲,而是平静的痛苦,仿佛无声的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但从身高体型来看,这赫然是,雄虫,并且是大量的低等级的雄虫,不难看出来出身一般。
水箱中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颜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水箱里的雄虫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管子,像是在提取什么东西。
“阁下,别看。”一双干燥的大手抚上他的双眸,反应过来的梅瑟艾鲁想为他挡住一点。
阁下很厉害,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能力,他不认为阁下会害怕这些,但这样善良的阁下,一定会伤心,愤怒。
“没事。”陆祠说出来的话有些干涩,他知道这里可能会有些不堪的东西,但这和他的想象还是太大区别了。
和平年代生长的人,看到不公都会不忿,看到苦难都会怜悯,更何况是这样,惨烈的一条条生命。
和蓝跃星星主府的一切同样震撼,那里各式各样的实验体,他还可以极力的寻找借口,极力的说服自己,不让过量的愤怒,哀伤,不满……不好的情绪影响他的神智,但现在呢。
一个个和他一样的,好胳膊好腿的,长相别无二差,人形的,同类……
这一刻,他时刻压抑的怪异,破土而出,在红旗飘飘的春风里长了二十多年的五好青年,见过最残忍的杀害也不过是电影里的剧本。
这一刻,他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怎么不应该彻底的翻新一下呢,从前看到军雌们几乎是帝国的底层,其实都是一样。
见陆祠出神,梅瑟艾鲁几多不忍,将陆祠紧紧拥了拥。
而陆祠分辨的出来,这间密室残存的哀伤在影响着他,是同为同类的诉说吗……
而雷利欧为他们二虫提供独处的空间,向旁边走去,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
果不其然,在这个巨大密室的正中间。
摆放着一具精致的棺材。
它由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棺材的表面经过精细的打磨,光滑如镜,反射出微弱的光线。
棺材的边缘镶嵌着金边,显得格外华丽。
雷利欧走了过去,这具棺材很奇怪,应该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而他靠近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到冰冷。
里面应该有调节温度的东西,雷利欧越靠近,密密匝匝的惶恐就挤进了他的心脏。
好像在向他诉说最痛苦的可能。
雷利欧打开棺材的手有些颤抖,只打开了一条缝隙,和他一样火红的一缕发丝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