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尊...魔尊，他好久前与我谈合作。他要求我...助他屠杀修真界修士。”
“为何？这魔尊闲的吧，有病。”月初吟骂道。
“并非如此。”林曦皱眉，“我在忘川天坑，遇到了梦萧前辈。”
说罢，他将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期间天雷落下三次，都被林曦娴熟的躲掉了。
“啥玩意儿？梦溟老头子？”月初吟一点也不客气。
“是辈分更老的。”
在场所有人不禁都一惊，尤其是月初吟，眼神像见了鬼。
“梦萧前辈...？”
好家伙，别人苦哈哈的和魔尊苦战呢，这小子直接找着人家师尊了！
“嗯，对。先让糟老头继续说。你为何突然就与魔尊反目了？”林曦道。
“我不过是...不过是觉得他太强势了。”林大长老咕哝道，“不许我们西域动凌江国，有时候又不许我们踏足中原。实在忍受不了。”
众人了然。现在的雪锦陵就是个巨大的矛盾体，抽风的时候喜欢到处乱杀，正常的时候又想保护原来的同门和挚友，所以才会给人一种神经病一样的既视感。
“你可知道魔尊后边的计划？还有魔族内部，除了魔尊和左右护法，还有哪些高层？”
“我...我知道。”大长老嗫嚅，“他盯着千月国不止一次了，自从邀仙镇之变被压制，他就一直在筹备第二次。魔族临近千月国。魔尊虽是多道同修，但是毕竟魔族势大。”
“至于高层...我倒是知道。除了左右护法，还有一个擅长研究灵兽，邪兽，或者灵植什么的符修...不知为何为魔尊卖命。我没怎么见过他。
大长老慢慢悠悠挤出这几句，倒是使众人颇为诧异，林曦倒是还好。
他在忘川天坑之中闲的没事只能和梦萧这个老前辈聊天。啥都没学到，奇闻异事听了不少。
“雪锦陵此人天赋恐怖，随手搓极品丹药啥的也不是难事，魔族和魔修跟着他也不光是什么信仰问题，还是利益为主吧。那个符修大概率也是为了利益。”
虽然给雪锦陵打工的魔族很容易噶，但是报酬真的很丰厚，提升修为的东西，美酒佳肴...甚至雪锦陵偶尔还会甩几张天品丹药或者符箓出去。
“我们彼岸宗可有擅用符箓的人？”月初吟问道。
林曦默默挪开两步，向月初吟微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来，月师兄，往这儿看。”
正在思索的鬼影茫然抬起了头，眨了眨眼：“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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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鬼影轻声道：“研究灵植，高阶符修，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林曦：？！
“不能吧，这梦誉岚，他...那么菜。”月初吟语无伦次，“雪锦陵怎么会重用这小子？还有...他不可能这么能装吧，之前我见他，他一切如常，表情也很自然啊。”
鬼影眼睫微垂：“别忘了...梦誉岚自幼便被当做云萧宗下一任宗主来培养。”
林曦倒吸一口气。
的确。梦誉岚虽然看着又菜又爱玩，但那和他柔弱符修的身份脱不了关系。单看脑子...梦誉岚既能做原着男主，自然不会傻到哪去。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是梦誉岚。”鬼影却又道。
“为啥？”
“以我对他和雪公子的了解...如果梦誉岚敢投敌，雪公子早就把对面连带着梦誉岚一起砍成全人宴了。”
“就算对面是他亲叔。”林曦补充一句。
“...”
“雪...什么？！雪锦陵？！”大长老昏昏沉沉命不久矣，突然听见这么一句，瞬间疯了似的挣扎起来，“不，不要杀我，我只是旁观的，我不想魂飞魄散，不想魂飞魄散...！”
大长老语无伦次，将锁链扯的叮当响，吓得众人后退一步
“什么魂飞魄散？你知道雪锦陵？”鬼影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带着威胁意味。
“不...我离得那么远，我...”大长老将眼睛瞪的极大，眼眶充血。
恍惚间，一个模糊的白发青年轮廓出现在他的眼前，昔日梦魇一一浮现。
青年手持长剑，声音响彻天地之间。
“若尔等再来欺我北疆，犯我中原，我必踏平西域，令你们魂飞魄散，助千万无辜百姓安息！”
青年挥剑斩出，无数西域长辈死于剑下，化作焦土，埋葬地上的雪兔国民众。
三个银字刻于剑锋而非剑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侠骨香」。
那一次，西域，魔族，鬼修，一部分妖修...皆会于雪兔国与凌江国边疆，等待分一杯羹，却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青年让他们搭上了命。
但是...
“他都死了，那次就死了！天道叫他死的渣都不剩，怎么可能！”大长老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大幅度挣扎着，似乎完全理解不了。
明明不可能，他是逆天而行的人，怎能大难不死？
喊了几声，他仿佛突然没了力气，怔怔的软倒在地，头一歪，就没了气。
“什么乱七八糟。”上官世霖皱眉，“雪锦陵死过一次我知道...但大长老和他之前怎么认识的？”
“梦萧前辈曾说我与雪锦陵命数气运皆有些相似，不过我遇到了...良人，才得以存活。”林曦沉吟，“莫非雪前辈曾经，也是个...逆天而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