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星期日所创造的【太一之梦】是有瑕疵的,只要能发现瑕疵就能从梦中醒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
在几人聊天的时候,又有两扇门推开了。
“这里已经是现实了吗?还是依旧在梦中?”希特有些疑惑的看着附近的酒店。
“在那边,尘枫哥和黄泉小姐,黑天鹅小姐都在那边。”穹指着另一边说。
“看来,他们醒了。”
“现在这里是在哪里?”
“这里是梦境与现实的夹缝,属于每一个从【太一之梦】中醒来的人。现在我们能开始行动了吗?”洛尘枫对着穹解释完后问黄泉。
“也就是说我们之前是失败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嘛。”
“如今,星期日借由谐乐大典篡夺了【齐响诗班】的权能。阿斯德纳也因此堕入太一之梦,平等地将每一个人变作祂的音符。但失败不意味着你们的力量更弱小,相反,只有坚强的人能站在美梦的对立面,打破【秩序】的约束。现在,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而要将它付诸现实,黑天鹅小姐,带我们去见见那些同样坚强的人吧。”
“各位跟我来吧。”黑天鹅说完就直接离开了这里,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众人跟着黑天鹅走了过去,在附近有着不少陷入【太一之梦】的房客。
“这些人都是陷入【太一之梦】的人,他们认同星期日所创造的美梦,所以,已经沦陷进去了。”
众人来到了酒店的前台前发现人们基本都已经陷入了美梦,而站在众人面前的两人,则是星期六和知更鸟两兄妹。
“居然是这两位。”
“终于。你们来了。”
“见见这二位吧。他们是凭借自己的意志从太一之梦中醒来的人,也是知更鸟小姐孜孜不倦地用歌声将我们引领至此。”
“我们得以清醒的原因和各位一样。在梦中,我经历了一些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在现实中的事……”说罢知更鸟开始阐述起自己的梦境。
“我们真的把它关在笼子里吗?我希望它能自由的在天空飞翔。”
“这只鸟儿还很小。要是离开我们的照料,恐怕没法独自存活。你想看着它死去吗?”
“……那我们放一起照看它,直到它能够回归天空的那一天吧。鸟儿是因为想要飞翔,才生出了翅膀。哪怕有一天会跌落在地,我们也不该将它囚禁在笼中。既然鸟儿生来就属于天空,我们应该让它回到那里去,对吧?”
“所以,你觉得梦境太过美好了对吗?”
“没错,这个幻觉太过甜美,让我清醒地意识到它不过是一场梦。”
“那么,星期六你的梦境也是这样的吗?”
“并不是,我这边简单来说就是,我代替我那弟弟成为了【秩序】的祭品,奏响了那属于【秩序】的音乐。然后,我还在那之前对着他说‘我会将阴暗与谴责带入坟墓,光明与希望将有你们带向未来。’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啊,但是,他要是这么干了,那么,我也将会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捞回来的。”
“难得,一个欢愉令使开始正经起来了。”
“而我们最后的希望。太一之梦建立在【齐响诗班】——【同谐】的化身之上。只有当匹诺康尼众生的愿望合而为一,它才得以显现。现在,它因为人们【想要在梦中沉睡】的渴望变得坚不可摧。如果要将其摧毁——我们就必须让匹诺康尼所有人【想要从梦中醒来】。”
“但,问题就是,我们应该怎么做?难不成我们还要回太一之梦?”
“这听起来,可不简单啊。”
“人们对美好幻觉的向往近乎于偏执,这种心理会令人下意识地抗拒,残酷的真相。我也是费心挑选了一个穹毫无防备的时刻,引导他亲自揭开真相,才得以让他取回清醒。但匹诺康尼的所有人,想让如此规模的人群产生相同的意志,难如登天。”
“正是如此。这一计划的难度恐怕和复活一位星神差不太多……”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坐视不理。”
“这可是宇宙危机关头,哪还有时间纠结一个破数字?”
“多亏了黑天鹅小姐。”
“举手之劳。也要感谢附身在匹诺康尼的忆者们,你的那三位同伴…应该都从各自的梦中醒来了。”
“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在流光忆庭的帮助下,像各位一样足够坚强的人会逐渐从梦中清醒,苏醒的自由意志成为撼动太一之梦的【不协和音】。”
“但寥寥数十人,在如此庞大的梦境面前无异于沧海一粟。我们必须寻找其他办法,在短时间内唤醒以十万、百万为单位的自由意志。”
“如果难以从内部突破,就向外部寻求帮助,我们早就知道有一种办法了。”
“阿斯德纳是忆质充盈的星系,存在着名为【联觉梦境】的奇妙现象:在初入此地时,许多人会出现在彼此的思绪中,分享同一场梦……而此时此刻,整个阿斯德纳星系只有一片梦境。”
“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让大量星际旅客跃迁至阿斯德纳星系。他们的自由意志会掺入这片梦中,动摇它的根基……”
“但应召而来的人也可能沉沦在美梦中,反成为【秩序】的基石。真正的困难,在乎如何在短时间里召集一大群和各位一样坚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