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拖着自制的爬犁,艰难的在山谷中行走着。没有了开始狩猎时的兴奋,现在只盼着能马上回到窝棚,喝口热水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大家疲惫不堪,老王叔忽然清了清嗓子,扯起嗓子就唱起了东北民歌。“哎——哟——”这一嗓子直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都笑了起来。老王叔越唱越来劲,那歌声在山谷间回荡。
“老王叔,你这一唱啊,感觉咱都不累咯”。林云笑着说道。老王叔咧嘴笑道:“这就对喽,咱东北人啊,就得有点精气神儿。”
“大家都休息一下,我看大家也累了”。抽口烟解解乏,老王叔正说着,前面的林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众人瞬间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枪。
“原来是傻狍子,没事了这傻货不碍事,今天己经够多了,放它们一马”。老王叔叭嗒抽起了烟,都不带正眼瞧从树林中走出来的傻狍子。
只见从树林中走出20几只老王叔说的傻狍子,正瞪着眼望着林云一行人,有的还在找东西吃,一点也没把这群猎人放在眼里。
林云也正打量着这“东北第一神兽”傻狍子,个体长约1米左右,重量估计有个四五十斤。颈部细长,有一对卡姿兰大眼睛,大耳朵,无獠牙,后肢略长于前肢,尾巴超短。傻狍子的毛色为草黄色,尾根下有白毛。
李卫国看看傻狍子,再看看老王叔说道:“老王叔真不打啊!这都是肉啊!另外这傻狍子是啥玩意”。李卫国可舍不得眼前这群傻狍子,这可都是肉。
老王叔笑着说道:“这傻狍子是我们当地人的一种叫法,也叫狍子。这玩意儿好奇心重,傻不拉几的,你去开一枪,它们会被吓走,但过一段时间,他们又会回来原地。如果你去撵他们,它们会跑着跑着停下来回头看你,你撵急了它们会跑着跑着把头埋雪里,把屁股露出来”。
“你们注意看,傻狍子屁股上是不是有一撮白毛?老王叔指着傻狍子继续说道:“这傻狍子遇到危险时,它们会把屁股上的白毛炸开,整个屁股都是一片白,明显的枪靶子。所以我们叫这傻不拉几的东西叫傻狍子。
李卫国满脸不信,两名战士也一脸不信,他们俩都不是东北人,也才随部队过来没多久。
见众人不相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王叔拿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傻狍子群顿时四处逃窜。
老王叔磕了磕烟袋,“今天时间还早,我们就在这吃点东西暖暖胃在走,你们捡点枯柴烧堆火,我去看看溪沟里有没有“哈士蟆”,这可是好东西。
老王叔从一名战士背包后取出工兵铲,来到溪沟边,对着冰层就是一阵狂敲,断冰着水流走了,不一会儿老王叔从水里捞出几个东西,丢在雪地上。
林云走近一瞧,这不是青蛙吗?哦,不对,这是东北林蛙,又叫雪蛤。这玩意没穿过来以前吃过,口感还不错,不过都是人工养的。
“老王叔小心弄湿了鞋”。林云提醒道,这大冬天鞋湿了可不好受。“我去前面看看,也弄点”。
林云一边走一边骂自己,自己就是头猪,有空间咱不用,东北现在可全是宝,纯天然无污染而且还合理合法。
离老王叔一段距离后,假模假样用工兵铲敲开冰层,然后用工兵铲挖,其实己开启了空间。
这年代野货是真的多,望着空间不断有林蛙出现,嘴都笑裂了。咦,这是小龙虾,又错了,这是东北蝲蛄收了。
接下来林云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两百米左右,这不宽的溪沟基本被他一扫而光。什么鱼虾通通收走,这次他没留手,反正这些玩意繁殖力强,不怕绝种。
“老王叔看看这是啥”。林云装着不懂的样子,放了十几个蝲蛄在他面前。
“这是蝲蛄,做成蝲蛄豆腐老鲜了,可是这没工具,石头底下老多了”。老王叔看了眼蝲蛄回应道。
一听见好吃,李卫国凑上前来,拿着几只蝲蛄看了看。“老王叔这玩意做出来真好吃。”
老王叔笑道:“你这娃子,我还能骗你,只不过天冷不好下水,不然一定给你整一次尝尝”。
“好了,去弄点林蛙煮汤,老王叔年纪大了碰冷水对身体不好,下次有机会尝尝老王叔说的蝲蛄豆腐”。林云拍了拍李卫国,然后去远处捡柴火去了。
李卫国放下蝲蛄,接过老王叔手里的工兵铲,开始在溪沟里捞冬眠的林蛙。
李卫国干劲十足地在溪沟里捞林蛙,不一会儿就收获颇丰。林云抱回了足够的柴火,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煮着林蛙汤,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一旁的狼肉也烤的滋滋冒油,馋的人流口水。
“回来了,真回来,老王叔这群傻狍子真回来了”。一名战士喊道,他正在远处警戒。
众人纷纷看向远处,只见傻狍子真回来了,不过听到战士大喊的声音,个个立足不前,向这边看着。
老王叔神情自若,仍然坐在火堆前抽着旱烟笑着说道:“你们可以适着追赶,看看我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
林云、李卫国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向傻狍子群跑去,傻狍子还傻傻站在原地。在离傻狍子不足20米,这群傻狍子才撒开蹄子往林中跑去,边跑还不时回头瞧上一眼。
林云、李卫国一直往后面追,林云趁李卫国不注意开启空间,收了4只傻狍子。
追着、追着,傻狍子屁股毛真炸开了,有几只还真一头埋进雪里,屁股向外。李卫国忍不住了,上前一刀捅进傻狍子肚子解决一头。傻笑道:“林哥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尝尝鲜”。
“自己扛回去”。望着远去的傻狍子,林云真不理解,这玩意是怎么活下来的,难怪被称为“东北第一神兽”。
“老王叔这傻不拉几的玩意儿,还真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没忍住弄一头尝尝鲜”。李卫国把傻狍子往地上一扔,随即跟两名战士述说刚才发生的事。
“行了别扯了,大家喝点林蛙汤,吃点烤狼肉,还要赶路”。林云看着众人拿出饭盒盛汤,感觉这不是在狩猎,纯粹在在外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