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西冬青的描述,徐元律也是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
虽然细节没有再说明,但发生了什么事已了然。
总之就是余家的二女想行侠义之事,联合几人刺杀劫匪的幕后之人,也就是包括那城主的儿子在内一些当官的。
最终失败逃亡,还被查出身份,惨遭毒害。
“胆子挺大的。”对此,徐元律给出了这种评价。
余丹洁与其母亲西冬青相互对视了一眼,对于徐元律给出的评价,也是无法反驳。
“她打小就是这样的性格。”余丹洁说,“希望这次真的能学到点教训。”
“可她惹上了城主的儿子。”西冬青说,“这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如果知道素怀没死,那肯定会再来人。”
“那就别让她再离开这家了。”余丹洁坚决表示。
一方面是为了她这妹妹好,另一方面是为了她这孩子。
听完西冬青的讲述,其实已经知道余素怀是连累了余家上下,如果被报复,他们是没有能力抗衡的。
可行刺城主儿子这事,也不是道歉赔偿就能了结的。
“如果有最差的结果,我们就偷偷离开这青阳城吧。”西冬青说,“至少还能活命。
那城主的儿子性格暴躁、蛮横,真的想让我们余家死,我们没办法对付。”
听着两母女讨论如何处理余素怀惹下的祸,毒已经解完了。
余素怀的气色也肉眼可见的变好,但还是略显苍白。
呼吸变得平缓,肤色也不再是发黑,伤口的话,需要些时间愈合。
徐元律起身让两位也一同出去,留下那丫鬟锦绣婉继续照顾余素怀。
“怎么了?好了吗?”门外的余兴发一直在等,见徐元律出来赶忙问道。
“毒解了,不过醒来还需要点时间,你们照看着吧。”
“谢谢,谢谢大仙人。”
余兴发连忙鞠躬又点头,要不是被徐元律拦着,都要跪下磕头了。
“我去外面买点药。”徐元律又对黄曲因说,“黄兄跟我一起吧,我不认路。”
“好!”黄曲因回答。
见徐元律被带出去,余兴发又问余丹洁,“真神仙啊!你是在哪遇到的?”
“是曲因带来的。”
本来是挺高兴的余兴发,笑容立马收了起来,“算是做了点正事,过往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以后可别再到处去了。”
“爹,以后我会留在家。”
“嗯。”余兴发点点头,徐元律的到来算是饶过这两人的借口,给了他台阶。
徐元律在黄曲因的带领下去往附近的药店,他本来是准备用血循丹帮余素怀疗养的。
但上次余丹洁之后发现,修士的丹药力度还是太大的,尽管好的够快,可对普通人来说真的如同毒药一般。
他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帮余丹洁吸收那半颗血循丹。
所以这次准备买点普通的药给那余素怀调理。
“那城主的儿子你有什么了解吗?”他问黄曲因。
“我听说,也只是听说过,那人叫段立阳,为人嚣张跋扈,生性风流,总喜欢在青楼那些地方玩。”黄曲因说道,“也听说,手下杀了不少人。
基本上是见谁不服从就杀谁,最喜欢的就是将人折磨至死。
就是谁遇上谁倒霉的那种。
余素怀那点功夫其实我以前当下人的时候被揍过,对付普通人确实是有点本事。
不过那段立阳据说身边有修士在,所以去刺杀的人应该是败在这了。”
“你还被你小姨子揍过?”徐元律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眼黄曲因。
“嘿,我一个下人,家主的女儿听闻我身强体壮让我陪练,我又怎么敢真的动手,只能是演演戏,被揍一顿。”
“不过,我好歹也是炼气中期,真动起手来,肯定不输。”黄曲因略显倔强的补充一句,尝试找回面子。
“那以后你小姨子再找你陪练,你是动手还是挨揍。”
“呃……还是得挨揍。”思索半会,黄曲因得出结论,“老爷肯让我入赘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我还怎敢造次。
都入赘了,还能有什么地位。”
这话倒是给徐元律整笑了,“黄兄也是能伸能屈啊!”
“唉,我要是有徐前辈的修为,还需要当这大丈夫吗?”
去到药铺,徐元律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药味,他有一些药草的知识在,但不至于闻到药味就能知道什么药的程度。
不过以他现在的水平,如果稍加认识,这闻味识药并不是难事。
大概的说了几味药,又与药铺的掌柜稍微沟通一会病症以及用药的目的。
便让店里的人配好药方,以小秤量好,再以纸张包起。
这主要都是些调养为主的药,以及用于伤口外敷的药。
他接过递来的药包,付了些银两,准备离开。
此时,那商队的老大勇天雄恰巧进入药铺与徐元律四目相对。
“勇兄,你也来买药吗?”他开口问道。
那勇天雄看到徐元律一时间有些惊慌的神色,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脸上挂上笑容,结结巴巴地回道:“嗯,对。
我有个兄弟受了些伤,听说这店里有好的参草,来帮忙买些。”
“参草?”徐元律有些惊讶,“勇兄对兄弟还挺好,这药草可不便宜。”
“哈哈,都是兄弟,受了重伤当然要帮一把。”
徐元律回忆了那一晚的事情,没记起谁受了大伤需要参草,即便是余素怀也用不上这么贵重的药草。
“徐前辈……也是买药的吗?”
“我这位兄弟不舒服,跟他一起来看看病。”徐元律指着黄曲因。
那勇天雄对着黄曲因也笑道,“这样啊!哈哈。”
“那我们先告辞。”徐元律道别,随后离开。
“等一下。”勇天雄忽然喊了一声,“前辈是青阳城住下了吗?”
“只是停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啊,不是……敢问前辈是哪门哪派的?在下对前辈甚是敬佩,想要……”
“勇兄,有些事不要多问。”
“是我僭越了,是我多嘴了。”勇天雄此刻实际已是冷汗直冒。
他看到轻田原当时想卜算关于徐元律的事情结果被反噬,他此刻也是壮着胆想打听一下徐元律的身份。
其实就是赌徐元律不是那种肆意出手的人。
虽然想问的东西没问出来,不过没死算是他赌对了。
看着徐元律离开药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