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蚕蛊呢?”蓝枭满脸的不可置信,失声叫道:“你把他弄哪去了!快还我!”
“阿枭,此物有伤天和,太过凶险,你把握不住的!”
王冈摇摇头,感慨一声,诚恳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让我遇上,唯有舍身饲魔,将其镇压,以为天下苍生计!”
“你……你……”蓝枭本就身受重伤,又被蛊虫吸去不少精血,此时眼见最大的倚仗没了,被王冈的话一激,心中大怒,一口黑血喷出,昏死了过去。
灵鹫宫二女方才被那蛊虫吓的惊慌失措,不禁想到那虫要是朝她们进攻,自己能怎么办?估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虫子吃了,想想就让你不寒而栗。
此时听王冈这么一番言论,不由心生好感,瞧了一眼王冈那一副舍生取义,浑身正气的模样,心中不由暗道:这大概就是正人君子吧!
何菱眼露震惊之色,她是知道金蚕蛊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可这么一个凶物,竟被王冈挥手间,轻描淡写的镇压了!
那王冈究竟是何等的实力!
何菱看向王冈的眼神都变了,多了丝尊敬,多了些畏惧!
而何紫烟已经在王冈身上上下其手的摸了起来。
“你干吗?”王冈按住她脑袋,将她远远推开。
“那虫呢?你把他藏哪去了?给我看看!”何紫烟张牙舞爪的挥舞手臂,往王冈身上去够,可被按住脑袋,怎么挣扎也不得寸进。
“紫烟,不得无礼!”
何菱一声呵斥让何紫烟悻悻的停下手,只是眼神不住的往王冈身上瞟,想搞清楚他到底把金蚕蛊藏哪去了!
灵鹫宫二女也上前对王冈行礼道谢。
王冈摇摇手不在意的道:“二位小娘子,不知后面做何打算?”
两人面面相觑,她们知道王冈是对面大宋朝廷的人,若是继续斗下去,难免有些不知好歹,对方完全可以直接把她们杀了,让自己这边群龙无首。
可是若要如此轻易投降,又难免折损童姥的面子!一时间,颇为纠结!
王冈显然发现了这点,微微一笑道:“以二位的冰雪聪明,应该不难发现我与童姥颇有渊源吧!”
两人再次互看一眼,可不是!对方对童姥那么了解,若说没有渊源,她们都不信!而且他夸自己冰雪聪明诶!
王冈也觉得这话说的没毛病,前老丈人的师姐,还一直暗恋自家老丈人,可不是有渊源吗!
“如今形势,优势在我,平叛北江的大局,也势不可变!二位就不要徒劳了!”
二女摇摇头道:“北江蛮族对灵鹫宫来说不算什么!童姥只是不满他们轻易投靠宋人,这才故意逼着他们送死的!”
王冈暗自摇头,天山童姥的性子太过于情绪化了,手下控制了诸多势力,却根本不拿他们当人,只一味的压迫,却不知道施恩 ,长此以往,必将遭受反噬!
他想了想道:“那这样,这北江蛮族,便当是送给我了!我收服他们,也能少生些杀孽!”
“啊!这……”二女有些犹豫。
王冈笑道:“你们不用过于担心,径直回去向童姥复命便是!势不能为,她不会怪罪你们的!假以时日,待我闲暇之时,再亲自去向她老人家赔罪!”
二人无奈,却又觉得他说的有理,现在确实是形势比人强,想了想道:“不知公子姓名,我也好向童姥交代!”
“姓名不重要!”王冈洒脱的挥手道:“你便告诉她,逍遥派后进便可!”
王冈琢磨就这一句话,估计能让天山童姥想破脑袋!
二女也不知其中含义,默默的点点头,就要告辞。
“二位且等一下!”王冈又叫住二人,指着何菱笑道:“此乃家中长辈,身中生死符……”
二女不待他说完,便摇头道:“生死符乃是童姥绝技,我们解不了!”
“这我知道!”王冈笑道:“我只是想跟二位多讨几颗镇痛的药,日后行走也能方便些!”
二女想了想,一人掏出三个小瓷瓶递过来道:“这里是三颗,每颗能缓解一年的痛痒!”
另一女解释道:“非我们不舍得多给,只是这丹药只能保持三年药效!”
王冈拱手道谢:“多谢二位小娘子慷慨赠药,不知二位芳名,他日拜访灵鹫宫必携礼相谢!”
二女粲然一笑,“礼物就不用了,我叫余符,她叫石敏,公子前往灵鹫宫做客,我等必将款待!告辞!”
说罢,二女转身而去。
王冈拱手相送,待人走远后,方才将几瓶丹药递给何菱,笑道:“小婶子且收好,三年之内,我再设法帮你祛除这生死符!”
何菱自是知道这药的珍贵,赶忙收好,又向王冈道谢。
王冈不在意的道:“婶子日后做何打算?可要去姑苏?”
何菱脸色浮现一丝羞红,扭捏片刻,方才道:“教主重伤,五毒教群龙无首,必定诸事繁杂,我还是留下来整顿教务吧!你可带紫烟去见见那人……”
王冈秒懂,这是派何紫烟打前站,看看王忠的反应再说,若是对方心中有她,肯定会亲自赶来接她的。
若是不在乎她,那便借着接女儿的理由,去痛揍他一番。
“真的吗?娘亲!我可以去见爹爹了吗?”何紫烟大喜,抱着王冈胳膊就忙不迭催促,“走吧,走吧……”
王冈无语,看看一脸冰冷的何菱,还真是母慈女孝……
在何紫烟体验了一番母爱之后,王冈没有立刻离去,一掌了结了蓝枭,而后便在何菱的带领下去找蛮族的首领问罪去了。
……
几天之后,沅州迎来了一位大人物,州衙中的众官员,远远相迎。
章惇面色严肃,目不斜视,强大的气场震慑的一众官员胆战心惊。
进了州衙,他面无表情的挨个问话,众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一个不慎触怒于他。
“啪!”
章惇丢下卷宗,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散了吧!”
众人如蒙大赦,连忙行礼告退。
“去后衙!”章惇起身吩咐,林渔慌忙引路。
“都说王玉昆才华斐然,我见那公文,也不过如此!怕是虚有其名吧!”
章惇现在对王冈可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想起自家大姐儿的模样,心头就是怒气上涌!
继而目光一扫,看到墙上精心装裱的画卷,神色和缓了些,“也就眼光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