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疆已经十点半,阿勒泰地区的气温在零下十几度。
下飞机时骤然而降的温度让众人打了个寒颤。
叙白把挂手臂上的厚披肩取下,为时幸披上,“小姐,当心着凉。”
“嗯,你自己也注意点。”说完她回头去看父母二人和时柒。
那边独立自强的三人分别接过空姐给的毯子,自己裹上。
时母搓搓手:“还挺冷的。”
时父关心道:“年纪大了,小心别感冒了。”
时母回过头给了他一拳:“怎么说话呢!我才五十几岁,怎么就叫年纪大了?”
唯唯诺诺的时父:……
一边看戏的时柒哈哈哈大笑:“我就说爸你情商低吧!”
哑口无言的时父:……
他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怎么还被打了一拳呢?他冤啊!
嘻嘻哈哈的几人气氛欢快的下飞机。
出来后有人帮她们搬运行李,一路乘坐摆渡车到换乘区。
那边已经有提前联系的酒店接送车在等待。
分别坐上两辆商务车,车内空调开的很足,暖暖的。
时幸拉过叙白的手,还挺暖和的。
叙白顺势把她的手握住:“我给小姐暖手。”
“我手挺暖的。”话是这么说,但她也没把手抽回去。
斯格威在这边同样有分部,不过距离这边有点远,所以她们没去斯格威,而是订的其他五星酒店。
它里面仅有的两间总统套房都被时幸几人预订。
到酒店时已经十一点了,两个私人管家等待在酒店门口,见到接她们的车到达连忙上前鞠躬,拉开车门把人迎接下来。
“小姐,先生,我是你们的私人管家李阳,房间已经准备妥当请跟我来。”
后面的时柒三人也被引领过来,一行人上专用电梯,倒数第二层时柒自觉和父母出去。
“姐,我和爸妈住这里,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在爸妈中间当电灯泡和在时幸,叙白中间当电灯泡她选择前者。
爸妈老夫老妻了,不会介意她的,她可是她们的亲亲女儿。
见她自己做了决定,时幸也没阻拦。
套房一般有两个以上的房间,没有不够住的情况。
而且她们那边同样有私人管家和私人厨师,并不用担心。
“行,我们时间充裕,明天不用起太早,好好休息。”
交代完时幸几人上顶楼。
一旁没说话的叙白隐隐勾起嘴角,显得很好心情。
来这边也是圆父母暑假的愿望,顶多玩上半个月她们就会转机去马尔代夫。
在那边过冬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她不喜欢湿冷的冬天,不管是白云省还是魔都的冬天都是又湿又冷,她还是喜欢温暖的季节。
私人管家带领她们到属于自己的套房。
“小姐,先生,你们刚下飞机需要用餐吗?”
别说,她还真有点饿了,虽然在飞机上吃过饭,但那已经是四个小时前的事了,现在她觉得肚里空空。
“可以,简单做点拉面吧。”时幸脑海中迅速浮现拉面的身影。
她看向叙白,“阿叙你想吃些什么?”
叙白从来都是陪她一起吃饭的,一般情况不会缺席。
果不其然,他和时幸一样,也是拉面。
私人管家李阳微笑点头:“好的,十分钟后完成。”
酒店后厨内每日都备有各类食材和汤底,厨师现拉现做速度很快。
室内温度适宜,时幸脱下短款水泥色大衣,私人管家主动把衣服接过仔细整理搭在衣架上挂好。
她里面只穿了单薄的黑色贴身鱼尾打底裙,凹凸有致,线条完美的姣好身材仿若神女精心雕刻的作品。
其余人眼神不敢乱瞟,老老实实低垂眼眸,致力给客人最完美的服务。
很快拉面做好,端到两人面前。
乳白色汤底中微黄的面条根根分明,粗细均匀,摆放整齐。面上撒有金黄的玉米粒和翠绿的葱花,两颗溏心蛋窝在其中,边缘铺有两片装饰的海苔。
除此之外还有四五个好看又精致的甜点小吃一起送来。
浓烈的香味扩散在空中,时幸把脸颊边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
叙白站起身,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黑色的发圈走到她身后,动作自然又轻柔地将顺滑乌黑的发丝拢起,一圈圈为她扎住。
他温热的指腹触摸到时幸的耳根,痒痒的,时幸抬头去看他。
“阿叙果然贴心,来坐吧。”
叙白坐到她对面,两人安静用餐。
这拉面看着简单,但在厨师的手艺和食材的加持下味道非常好,面条劲道,玉米鲜甜汤底浓香。
一碗面被时幸吃得干干净净,浪费食物可耻。
在一旁的服务员迅速捧来湿毛巾,擦了擦嘴又把手擦过,吃了两口布丁她就停下手。
叙白见她放下勺子,对其余人道:“甜点可以留下,你们可以把东西撤下去了。”
私人管家保持微笑:“好的。小姐,先生有需要可以按铃呼叫。”
服务员有序的把碗筷撤下,又打扫了桌面卫生和私人管家一起出去。
“半小时后,我放水给小姐泡澡。”叙白对沙发上的时幸说道。
“嗯,叙白你会滑雪吗?”
“会,小姐要学习么?”
“那你来给我讲讲要领,咱们先预习预习,明天就去滑雪场现场教学怎么样?”
时幸从沙发上翻身起来,跪坐着,双手趴在靠背上,一双凤眼亮晶晶的。
叙白仿佛心跳漏了一拍,狭长的眼眸中温柔和喜爱犹如蜜罐中溢出的蜂蜜,粘稠又清甜。
“好,我会努力让小姐满意的。”
时幸:……
“说话不要那么暧昧,醉了就去睡。”
叙白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眼尾弯了弯。
“小姐这是要叙白做出行动?可现在才刚吃饱,不宜运动。”
时幸挺直腰板,挑眉勾起嘴角,对着不远处的叙白勾勾手指:“过来。”
叙白不疑有他,在她抬手的瞬间就已经两步走近,弯下腰和她对视。
她两指捏住他的下巴,指腹轻柔摩挲他的下唇,手感柔软又温暖。
“阿叙这是学坏了啊?”
她说话的语调调侃又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把小钩子,让鱼塘中的小鱼儿不自觉主动上钩。
指尖被濡湿的触感拂过,叙白似是无辜的解释:“不是小姐教的么?”
回想起自己疯狂时说出的话,时幸有一闪而逝的尴尬。
“坐过来吧,说说滑雪的诀窍。”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