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瞻基看着陈羽疑惑的样子,主动出言解释道:
“老师,我这弟弟就这样,平日里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钻研算经,而且以解答出其中的难题为乐趣。”
话落,陈羽诧异的打量了一眼朱瞻壑。
尼玛。
他还以为这样的学霸只存在于后世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孩子’,没有想到在这个久远的永乐时期早已出现了这样的家伙。
长见识了。
毕竟他如今还记得前世学校中,全市第一演讲时一脸真诚的说道:
“我并不是自律,只是将学习当做了一个乐趣。”
当时陈羽还以为他在吹牛,认为这是学神的不传之秘,这样的家伙就喜欢表面上装逼,可背地里学习起来却比谁都要苦逼。
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
毕竟眼前就有一个,遨游在算经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再者朱瞻壑也就十岁的年龄,能有什么心机说谎呢?
所以陈羽对于朱瞻壑说的话基本上是相信的。
永乐时期的数学可没有后世那么发达,自然在考核上也不做什么强制的要求。
而且这个时期的算经难题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奥数’,对于一个商贾来说,学习了这样的算经对以后步入生活没有任何帮助。
想到这,陈羽心中不由得对朱瞻壑竖起一个大拇指。
牛批!
真真切切为了兴趣挑战高难度。
这样的人如果以后用兴趣加上智商,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位优秀的数学大才。
而且数学是科学进步发展的基石。
说不定在自己的一番调教下,以后这小子在大明永乐一朝的发明创造方面,闯出一片天。
想到这,陈羽心中表示自己对于培养一位科学家很感兴趣。
当然这兴趣中还附带些许恶趣味。
毕竟是数学,必将有些难度。
反观自身则好歹是经过后世高数机械化训练的高材生,对于这个时期的数学还是可以做到自信拿捏。
而且自己脑海中,还有许多放在这个时代可以被称为噩梦级别难度的数学题型。
到时候,自己倒是可以将这些难题抛出来好好折磨……
嘿嘿……
陈羽内心的腹黑已经生成,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对着朱瞻壑淡淡的说道:
“好,我也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小年龄就对算经感兴趣的孩子,也算是个好苗子。”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不懂的难题尽管说出来,我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轻而易举,什么叫做班门弄斧。”
“但在我这出题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你出一道题我解答出来后,我也要出一道题还给你。”
“不知这个附加条件你能不能接受?”
朱瞻壑听见这样的条件,脸上肉眼可见的欣喜。
对于他这个以研究难题为乐趣的数学怪才来说,这样的条件不仅不会有什么刁难,反而让他心中兴奋了起来。
毕竟如果对方能够解答出这样的难题,那么对于数学一行上的造诣一定极高。
再加上方才聊天时陈羽说的话,很多都让他感觉到新颖。
也就是说对方也许真有着许多新颖的难题,而研究这些题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种赏赐。
说实话,他自从迷恋上钻研算经之后,发现不管民间记载还是宫中记载的算经他几乎都翻过看遍,但上面的问题类型几乎都差不多。
虽然不会,但类型什么的他还是能够分得清。
如果眼前老师在解答完之后,再拿出一些新颖的题目,那可比上课之前的打扫卫生锻炼心性更让他感觉捡到宝了。
他当即连连点头,兴奋的说道:
“在下都依老师,还希望老师待会解答出来之后,可以……出一些难题,……越难越怪越好!”
陈羽听见如此要求心中暗自咂舌,但还是点了点头。
朱瞻基则是默默的在一旁吃着包子。
他只感觉太恐怖了,在自己面前竟出现了一场如此的数学对战,而且从朱瞻壑的一番话中,他只感觉平日里怎么没发现自家堂弟如此……变态。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着这样的要求是不能被理解的。
所以只能归纳为……变态。
……
不多时三人吃饭后,陈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面,随后为接下来的学术大战,又从柜台上拿来了纸笔。
朱瞻壑接过毛笔之后,当即就在纸上写下困扰自己数天且一点思路都没有的难题。
被这道题折磨已达到会背诵的地步,所以在写的时候也是一气呵成。
陈羽看着纸张上不断写下的字迹,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字!
一看就是练家子。
还是如此年龄,看来这小子不仅在数学上有些造诣,平日里在文学上也没少下功夫。
写完之后朱瞻壑将毛笔放在一旁,随后恭敬的将写好的题目放在了陈羽面前。
“老师,这道题是民间的一本算经难题,过于刁钻,弟子研究数天毫无思路。”
“自己算经方面的老师看后,也只是略微有些方向,但要说真正将此题解答出来……还是做不到,因此弟子这数天的时间,想这道题都想的睡不好觉了,如今想恳请老师为在下解惑。”
陈羽在朱瞻壑说话的间隙,已经将纸上的这道题看了一遍。
题目:
‘假设商贾用两百文铜钱购买三种鸡,分别是公鸡、母鸡和小鸡仔。已知公鸡每只八文铜钱,母鸡每只两文铜钱,小鸡仔每三只一枚铜钱。商贾一共要买五十只鸡,并且公鸡、母鸡、小鸡仔都至少要买一只,请问如何购买才能通过。’
陈羽不知道这道题出自哪本算经,但他对于这道题的题型却再熟悉不过。
这可是他上学时书上的基础例题,说白了就是一道三元不定方程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