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和商弘渊异口同声,薛泠笑了出来,商弘渊也双眼弯弯带了笑意。
“那么究竟是什么问题呢?总不能是山下的那些人特意上来扫的雪吧。”
薛泠带着疑问说出口,也是在征求其他人的意见,说不定大家集思广益,能把事情直接想出来。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分为人造和自然形成两种情况。”
傅乐阳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样子,还给自己配了开门的音效。
薛泠没克制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自然形成就是人工的,这还用他说。
商弘渊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薛泠,看到她的小表情,眼里噙满了笑意。
薛泠总觉得商弘渊奇怪,他最近总看着自己笑。
难道是自己最近比较可爱?
薛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特意找出来的特别好看的一件粉白色羽绒服,算他眼光好。
江景行也提了他的想法。
“一般只有山底下有温泉地火才会造成山头无雪的情况。但是温泉和地火,一般在地震带比较多吧。这里之前好像没听说有这种东西。”
“要是人造的话,那说明山体里的建筑规模不小,才能在水电的运行过程中散发出足够的热量将雪融化。”
薛泠听到这里,明白了江景行的意思,她和商弘渊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看来这里的下面就是实验室。
只不过找到实验室老巢,会有这么容易吗?
最起码看商弘渊的态度,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他待过的那个实验室。
就在几个人商量着这件事的事的时候,山下的那个小院却并没有车辆出入。
难道他们不把人运走?
几个人强行在这等了几天,依旧没有车辆将小院内的货物运出来。
这也确定了一件事。
小院内直接有通往外界的通道,也许直接通到他们脚下的实验室。
那么接下来,他们就需要想办法从小院进去了。
这几天熬在这,他们也没有闲着,都是分出人在监视那个小院,剩下的人都把整个山包逛遍了,也没有发现入口。
更别提薛泠还拿了金属探测器。
可能因为山体还是比较厚,所以金属探测器没什么作用,探测不出来哪里有异常。
薛泠能想到最方便现在使用的,就是迷药。
可是她并没有这个玩意。
之前的武器库里也没有,只有催泪弹。
那么只有看商弘渊的了。
几个人收拾好垃圾,休息够了趁着晚上偷偷下了山,摸黑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只能听见左边的屋子有呼吸声。
薛泠刚想进去,却被商弘渊拦住。
薛泠疑惑看过去,被商弘渊接到自己身边,示意她向前看。
她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之后,发现在月光下隐隐有着一根丝线在发亮。
妈耶,居然这么小心。
大晚上的一根丝线谁看得清,这不是稳稳的提示他们有人来了。
这下薛泠不敢冒进了,跟在商弘渊后面老实走。
商弘渊抬起脚跨过去这条线,又转头将薛泠抱着跨过那条线才把她放下来。
白天这里有三个男人,但是屋内现在只有一个呼吸。
看来另外两个通过暗道走了。
这下就方便了,只要收拾他一个人就行,不用担心他醒来之后吵醒另外两个。
商弘渊搞了一根细细的小雷电劈在他头上,很快他被劈昏过去了。
这下几个人放松下来。
傅乐阳刚要开灯,被薛泠拦住。
薛泠想起之前看的一个刑侦剧,在警察布控抓嫌疑人的时候,高层上有个嫌疑人的同伙给他打了电话,导致没抓到他。
万一这个院子之外的某个地方,也有同伙怎么办。
于是薛泠从空间里拿出避光帘子,给了他们几个,让他们几个将这间屋子所有的窗户和门缝都封死。
等所有窗户都遮上之后,屋内一片漆黑,根本谁也看不见谁。
薛泠这才拿出露营灯,打开之后照亮了整个屋子。
穆岭风和傅乐阳去到床上那个男人身边,给他彻彻底底地搜了身,避免他手中有可以快捷联系实验室的物品。
等到确认他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把他绑起来,嘴也封上。
江景行给了个大水球砸在他脸上,把他叫醒了。
男人醒来之后发现不对,就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人封上,发不出声音了。
傅乐阳拿了把枪抵在他额头上。
“我问什么你说,不然崩了你。如果你大喊大叫把其他人引过来,我也要先崩了你。”
男人察觉到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枪质感非常逼真,也不敢和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连忙点头。
穆岭风接到傅乐阳眼神,把男人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穆岭风太大力,男人嘴边的皮肤都红了,他也嘶嘶的叫。
“怎么进去这个实验室?”
提到实验室三个字,他直接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连连摇头。
“不说?不说你的脚指头别要了。”
江景行拿了把在露营灯下依旧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对准了他的脚就想下手。
却没想到他这个男人嘴硬的很,宁可没了脚指头也要保守这个秘密。
看来实验室的手段比他们想的还要可怕。
“我不知道!”
逼着说来说去,就是说他不知道。
但是从他恐惧的眼神来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最起码他是知道实验室里都在做什么的,不然不会这么恐惧。
江景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生气,把手术刀拿起来,远离了他的脚指头。
他刚松一口气,江景行对着他的手指头下了刀,同时穆岭风拿着破布用力往他嘴里塞。
一刀,两刀,三刀。
他的手指头掉了三根,整个人疼得全身颤抖起来,汗水流到了衣服上洇出一道道痕迹,又因为穆岭风的破布,整个人发不出惨叫,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傅乐阳又拿着那把枪拍了两下他的侧脸。
“实验室怎么下去?”
谁知道他依旧摇头。
即使傅乐阳将枪抵在他的额头,缓慢打开保险。
咔哒一声过后,他没有说出来进去的办法,反倒是闭上了眼睛打算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