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伸手将沈暮云搂住,故作温柔:“我这不是来了吗?”
可双方抱住时,脸色同时变化。
男子刚抬手,就觉得心口有钝器抵着。
他退后,看到沈暮云握着匕首指着他。
“小心,我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她退后两步,一脸平静,“说吧,你是谁,为何冒充他?”
“沈姑娘本事出众,在下佩服,只可惜,没有意义。”
“少废话,你为何要冒充陆明州?”
“沈姑娘倘若再不拿开匕首,你的心上人就得死了。”
“是吗,那就看看是我家子渊先死,还是你先死!”
沈暮云毫不犹豫把匕首一送。
刀尖没有刺入胸膛,被男人左手用力握住。
血水从紧握的指甲缝里溢出。
“沈姑娘,你考虑清楚了,现在陆明州可在我的手下!”
“他机智过人,困住他,可没那么容易。
你这豪言壮语,还是留到阎王殿再说吧。”
沈暮云右手负背,从空间取出枪。
“我数到三,若是再不交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被这宝贝打中的滋味。”
“姑娘请便。”
“那好,你就去死!”沈暮云刚准备出手。
屋顶上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等!”
女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院中。
“师妹,你怎么还不走?”
“师兄,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抓沈暮云,她有千里取首级的宝贝,你就是不听。”
“师妹,咱们必须为主子报仇。”
“好了,别磨磨唧唧。”沈暮云简单直接,“快点交代,不然你们俩一起死。”
“沈暮云,你若胆敢伤我师兄,我必定将陆明州千刀万剐。”
砰——
这威胁一出,沈暮云耐心殆尽,直接朝着男人的膝盖开枪。
男人恍若失去重心,一个趔趄,就跪在地上。
膝盖抵着石路,血水涌动,漫溢开来。
女子瞪大的瞳仁里,藏着不安和胆怯。
她身子已经在发抖。
沈暮云饶有兴致道:“怎么,还敢威胁我吗?”
“你、你竟然……”
沈暮云平静的面容似一滩死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陆明州的下落。”
“好,我这就带他出来。”
女子吹了个口哨,四周的黑衣人就带着陆明州来到院中。
沈暮云看着陆明州双手被捆的绳索:“子渊,那女人你打得过吗?”
“不足为惧。”
“呵,陆明州,这个时候,你还敢说大话。”
女子冷嘲热讽。
“我假扮你,他立马就相信了,沈姑娘,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废物。”
“是吗?”
陆明州一句反问,身上绳索突然爆开。
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他一个闪身,逼近女子,单手掐住女子白皙的细颈。
脚尖抵地。
“谁给你的资格假扮阿云!”
“不、不可能,你、你分明……中……”女子双手抓着陆明州的手。
“区区毒烟,来的路上,早已驱除干净。”
沈暮云大拇指朝陆明州一递:“子渊,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男人。”
“阿云,我不拖你后腿!”陆明州坦然承认,“我故意被她抓,就是引蛇出洞。”
“放开我师妹!”男子求饶,“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的身份。”
“子渊,还要听吗?”
“不必,我方才就已打听清楚。”
“那就……”
沈暮云一张嘴,陆明州就默契地回了四个字:“斩草除根。”
砰的一声。
男子被打死,女子被掐死。
沈暮云走到陆明州跟前,一把拉过手,把完脉,再三确定没事,才放心。
“下次别想着探听消息,我见到你,肯定是拉着你走,怎么可能在你前面跑。”
陆明州乖巧地应了一声:“好,下次不冲动。”
“但是你这次做得不错,不仅打听到他们的身份,还直接把人干掉了。”
沈暮云拍拍陆明州的肩膀。
陆明州欣喜。
他也跟着夸赞:“阿云也不错,干掉了另一个。”
“我会解毒,又有宝贝撑腰,你可是中毒以后,还这么厉害的人。”
沈暮云扬眉,利用化骨粉,将尸体处理干净,才叫陆明州离开。
路上,夜色已深,打更人的声音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问起那两人的情况。
陆明州解释:“跟图达一起来的人,久不见图达计划成功,他们就跑来查看。
结果刚好发现我,便分头行动。”
“你说你佯装被抓,是为了什么?”
“不只他们三人,后面还有帮手。”
沈暮云一怔:“既然如此,咱们必须抓紧时间,去把剩下的人处理掉啊。”
“云凌带着你的宝贝去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沈暮云迟疑:“就……狙击枪?”
“放心,还有手榴弹。”
沈暮云舒了一口气:“那还差不多。”
那些人没见过手榴弹,不知道躲避,所以能一夕之间,将人炸光。
陆明州转身看着沈暮云:“你那边怎样?”
“我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告诉车遇柏,那人不是新皇派来的。
车遇柏也好奇,就答应将此事禀报东昭国的小皇帝。”
沈暮云觉得,新皇想不想杀车遇柏不要紧。
反正车洪烈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孙子。
新皇不查,车洪烈也会想尽办法调查。
屋里,床帐内。
陆明州小声问沈暮云,“那男人跟我打扮得如此相似,为何你能认出不是?”
“男女朋友之间,相处久了,不管是习惯动作,说话方式,还是身上的味道,都会很熟悉。”沈暮云调侃:“你是香的,别人是臭的,就这么简单。”
“香的?”陆明州迟疑,“那你第一次对我,是香的还是臭的?”
沈暮云苦着脸。
每次说起当初树林里的荒唐事,她就有些难耐和心虚。
“实在话吗?”
“嗯。”
沈暮云手指捏着陆明州的耳朵:“我跟你商量,你帮我,我给你治伤,你让我滚。”
陆明州自顾自地嘀咕:“当初阿云不仅骂了我,绑了我,还敲晕了我……”
沈暮云心悸。
记得这么清楚呢。
“要不然等哪日统一各国,我带着你重返故地,让你报复回来?”
陆明州搂着对方的纤纤细腰:“那感觉应该不一样了。”
“为何?”
能为何,心境不一样。
阿云的手指滑腻,也没有猪肉腥臭味了呗。
隔天用过早膳后。
陆明州带着几个人,去了浮光河,看看如何修筑堤坝,如何泄洪。
沈暮云则在屋里装净水器。
她装的净水器是空间赠送的。
除此以外,空间还送了一样她心心念念很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