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不对劲了。
田平安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画面停滞了。
那些钞票的编号,为何如同复制粘贴一般,张张相同?
吴春燕手里那叠厚厚的十元钞票,与黄智手中的那张五元钞票,编号竟然也完全相同?
假钞!没错,这肯定是假钞!
绝对是假钞无疑!
那个农妇吴春燕,竟然胆敢携带一包假钞来欺骗他人!
她不是正急着去医院交钱吗?
在医院那种地方,假钞怎么可能轻易过关?
看吴春燕那副焦急的模样,她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为之?
这不仅仅关乎几沓假钞的问题,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黄智,工作证上显示他是龙海县化肥厂的职工。
吴春燕,则自称是南江镇下吴家村的人。
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竟然同时拿着相同的假钞出现,这巧合也太离奇了吧?
他们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但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必须立即将此事上报。
田平安心急火燎地回到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只剩下刘婷婷一人。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大师兄,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刘婷婷抬起头,一脸不耐烦:
“别一惊一乍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田平安压低声音说:
“我跟你说啊,我们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三个所谓的‘贼王’,其实是冲着你来的。
他们想要杀你,想要你的命!”
刘婷婷起初有些愕然,随即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
“别胡说八道了。
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田平安焦急地说:
“你是不知道啊,要不是我,你早就完了!”
刘婷婷骂道:
“去你的吧,你才完了呢!”
田平安叹了口气,再次提醒她道:
“我跟你说,你还不信。
你还记得那个工人黄智和那个农妇吴春燕吗?”
刘婷婷点了点头,疑惑地问:
“是啊,怎么了?”
田平安眉头一皱,神色坚定地说:
“他们是一伙的!”
刘婷婷一脸茫然,不解地问: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平安解释道:
“因为他们用的钞票,编号全都一模一样,全是假的!
这很明显他们就是一伙的!”
刘婷婷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质疑道:
“二师兄,你又想忽悠我?
你说你看了他们两个人拿的钞票,还看了每一张钞票的编号?
你逗我玩呢吧!”
田平安急得直跺脚,辩解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真看了,所有的钞票编号都是‘Sb’!”
刘婷婷眉头紧锁,警惕地问道:
“这编号……是什么意思啊?”
田平安嘴角一咧,调侃道:
“Sb,意思就是傻逼亲亲我吧亲亲我吧。”
刘婷婷一听,顿时想起了他们之前打赌的事,自己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当众给他送上一个吻。
我亲你,你还骂我是傻逼?!
她的小脸瞬间羞红,怒气冲冲地扬起手,“啪”地一下给了田平安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才是傻逼呢!
还亲亲我吧,亲亲我吧,少来这套!
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给我耍贫嘴!”
田平安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心里暗自嘀咕:
这造假币的家伙,编号写啥不行啊,非得写这些不靠谱的玩意儿。
这下可好,害得我白白挨了这一巴掌。
他捂着脸,委屈地说:
“哎呀,你咋还打人呢,我说的绝对是事实啊。”
刘婷婷双手抱在胸前,斜睨了他一眼,大声说道:
“哼,编,你就给我编!
你就使劲瞎编吧!
我才不信呢!”
田平安捂着脸,稍微沉思了一会儿,眯着眼睛问道:
“我就问你,你当时是不是记下了他们两个人的信息,打算事后找他们取证?
那你找到他们了吗?”
刘婷婷耸了耸肩,回答道:
“我已经回来跟高队汇报了,他派人去找了……”
“结果呢?找到了没?”
田平安追问。
“没……没有。”
刘婷婷有些无奈。
田平安揉了揉被打得有些生疼的脸,微微点了点头:
“我猜也是,县化肥厂和南江镇下吴家村,应该都没有这两号人物吧?”
刘婷婷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
田平安扬起手,瞪大了眼睛,假装凶狠地说道:
“大师兄啊,你这脾气得改改,怎么老爱话说一半就动手呢?
要不,我也给你来一下,咱们礼尚往来怎么样?”
刘婷婷脸上露出几分尴尬,随即笑了笑,挠了挠头说: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又跟我有啥关系呢?”
田平安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挥,顺势轻轻抚了抚刘婷婷的刘海儿,说道:
“你想啊,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那三大贼王肯定也是他们的人。
公交车上的盗窃案,很可能就是他们为了对付你而演的一场戏!”
刘婷婷巧妙地避开了他那只略带玩笑意味的大手,撇了撇嘴,不屑道:
“凭什么就说是来对付我的,而不是对付你呢?
我看你这个家伙,平时就爱招猫逗狗,不招人待见也是正常的!”
田平安脸上带着一抹顽皮的笑意:
“我到刑警队这才几天啊,他们没理由来对付我的。
再看看你,气势胸胸的,多引人注目啊!”
说着,他试图伸出手指去点刘婷婷的胸口,结果被刘婷婷“啪”地一声给挡开了。
田平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跟刘婷婷解释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前世,刘婷婷在公交车上遭遇了不幸,但这一切因为我的“重生”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暗中实施了那个“三舅计划”,成功地将刘婷婷从死神手中解救了出来,然而,她至今还对此一无所知。
这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真是让人头疼啊!
刘婷婷并没有把他的玩笑放在心上,而是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
“我还是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