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向床边,他尽量不惊动她。
终于,他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
“睡吧,宁家主,今晚就好好休息。”
他低声说着,将她安置在了床上。
正当段飞扬打算起身离开,给宁如雪盖好被子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猛地拽向床榻。
原来,宁如雪在迷糊中紧紧抱住了他,口中呢喃着:
“不要走,不要……”
这声音,带着一丝脆弱,一丝依赖,让段飞扬的心头微微一颤。
宁如雪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尽管她是宁家的家主,
在外人面前强撑着坚强的模样,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依靠,需要安慰的女人。
此刻,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展现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面。
段飞扬感受着宁如雪紧紧的拥抱,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
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本想轻轻挣脱,却又怕惊扰了宁如雪,只好暂时让她抱着。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躺在床上。
宁如雪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色酡红,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段飞扬,仿佛要将所有的重量都交付给他。
段飞扬感受着怀里的温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要尊重宁如雪。
然而,酒精的作用却在逐渐消磨他的意志,让他越来越难以抗拒这种亲密的接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段飞扬的内心挣扎着,煎熬着,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酒精的麻醉,宁如雪的依赖,以及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渴望,最终让他放弃了抵抗。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宁如雪的额头,然后是她的脸颊,最后是她的嘴唇。
宁如雪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酒香,让段飞扬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呼吸。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原始的本能和冲动。
就这样,一场男女大战又开始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段飞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摸身边的位置。
却发现那温暖的身躯早已不在。
宁如雪,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床边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微皱的床单。
段飞扬愣了愣,脑海里浮现昨夜的疯狂。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毕竟,宁如雪比他年长不少。
她或许是觉得昨晚的事太过荒唐了吧。
“女人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段飞扬低声嘀咕了一句,坐起身来。
他伸了个懒腰,目光随意地扫过房间。
这时,他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东西。
一张白色的纸条静静地躺在那里。
纸条边缘微微卷起,似乎被匆匆放下。
段飞扬好奇地伸手拿了过来。
纸上的字迹清秀却带着几分匆忙。
“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我们两个都忘了吧。”
宁如雪的留言简短却直白。
段飞扬盯着这几行字看了好一会儿。
“呵,忘了吧?”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说得倒是轻巧。”
昨夜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他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纸条。
“哎,女人啊,总是这样。”
段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他将纸条对折了一下。
再对折一次,折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块。
他随手拿起桌边的酒杯,压了压折痕。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床边。
“罢了,就当是个梦吧。”
他轻声自语,将纸条塞进了裤兜里面。
段飞扬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后从床边的小桌上拿起那部老旧的黑色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低声说道:
“大东,你那边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然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个粗犷却略显沙哑的声音:
“老板,你终于打来了。”
那是远在伊拉可的大东,声音里夹杂着远处隐约的枪炮轰鸣,仿佛战场的硝烟正从听筒里渗出来。
段飞扬皱了皱眉,轻声追问:
“一切顺利不?别跟我打马虎眼。”
大东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随后沉沉地开口:
“老板,我这边到还算进展顺利。”
他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
“只不过……有几个兄弟没能扛过来,牺牲了。”
听到这话,段飞扬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电话线,指节微微泛白。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牺牲了几个?”
大东那边传来一阵翻动纸张的声音,像是他在核对名单,低声回道:
“三个,一个是老李,还有小张和石头。”
段飞扬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将牺牲的几个兄弟的名字记好,”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如果他们有家人的话,务必好好补偿,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
大东立刻应了一声:
“好的,老板,我这就记着呢,保证一个都不漏。”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似乎也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随后,大东主动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
“老板,这边的战争恐怕没那么快结束。”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局势比我们想的还要乱,估计我得继续待在这里盯着。”
段飞扬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刺眼的阳光上,轻声道:
“那你多注意安全。”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需要资金尽管开口,别让自己和兄弟们太苦了。”
大东那边传来一声低笑:
“放心吧,老板,我还能撑得住。”
接着,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调侃:
“不过雇佣兵组织一听要打响,估计又得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