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上的诸葛玉京同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他作为地武境的强者,他自然能够看出王楚的实力非同小可。
廖忠的败退,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与王楚之间的实力孰强孰弱。
他开始思考,如果自己与王楚对战,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诸葛玉京深知,修为虽然重要,但实战经验、战斗技巧以及心境同样不可或缺。
王楚所展现出的实力,真不像一个真武境强者的实力,而是元元高于真武境的实力,甚至比玄武境修士的实力还要高些。
而自己,虽然修为不弱,但在面对王楚这样的对手时,能否轻易取胜,却是一个未知数。
王楚那看似随意的一击,并未对廖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绝非偶然,而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
王楚深知,如果在这初次交锋中就轻易秒杀了廖忠,那么躲在暗处的诸葛玉京很可能会选择避而不战,毕竟,任何一位明智的指挥官都不会轻易与一名展现出压倒性实力的敌人正面冲突。
王楚的真正目的,是引出诸葛玉京,与之正面交锋,以此树立自己的威严,不仅是为了向一号战船、二号战船上的修士们展示实力,更是为了给诸葛玉京麾下的修士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廖忠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紧锁定在王楚身上,这位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展现出了超越常理的战斗能力。
在西华国的历史上,即便是最为杰出的天才,在如此年纪也未曾达到玄武境,更不用说那些传说中的绝世天才,他们的最高成就也不过是真武境三重。
廖忠心中暗自盘算,结合王楚先前的表现,他断定王楚的真实修为应该是真武境五重,尽管这样的判断已经超出了常理,但在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上,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廖忠鼓起勇气,向王楚提出了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小子,你的修为当真只是真武境五重吗?”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怀疑,几分试探。
王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坦然回应:“确实如此,你为何如此怀疑?难道认为我隐藏了真实修为?”
廖忠闻言,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即便是真武境,实力也有些超乎寻常的强大。”
王楚见状,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几分戏谑:“怎么,你这是怕了?刚才不还叫嚣着要与我一决高下吗?”
廖忠被王楚的话一激,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他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膛,强装镇定地说道:“笑话!我廖忠乃是即将踏入地武境的修士,岂会惧怕你一个真武境的小子!刚才的交手不过是我一时大意罢了。”
王楚看着廖忠那强装自信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让廖忠成为他树立威信的垫脚石,同时也让战船的诸葛玉京看到,即便是即将晋升地武境的强者,最终也会被他“勉强”击败。
战船之上,诸葛玉京的私密传音如同暗流涌动,不断向廖忠输送着指令,要求其继续对王楚发动攻势。
尽管王楚的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让廖忠心生畏惧,但作为诸葛玉京麾下的得力干将,他不得不遵从命令,再次振翅高飞,企图以更快的速度逼近王楚,意图在有效距离内施展那些能够控制或减缓对方飞行速度的技能,以此来扭转战局。
然而,王楚岂是易与之辈。
他早已洞悉了廖忠的意图,身形如同游鱼般灵动,在空中辗转腾挪,不给廖忠丝毫靠近的机会。
廖忠的每一次突进都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被王楚巧妙化解,十几个回合下来,他非但未能接近王楚分毫,反而显得愈发狼狈。
见状,廖忠只得暂时放弃近战的想法,立于虚空之中,目光如炬,寻找着远距离攻击的最佳时机。
他知道,面对王楚这样的对手,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成为败北的导火索。
与此同时,王楚则秘密传音给一号战船与二号战船上的负责人,不停的给他们鼓励打气。
这些修士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且面对着拥有地武境强者诸葛玉京坐镇的黄金战船,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怯意,对战局的信心略显不足。
王楚深知,士气乃兵家之重,若不能及时提振士气,这场战斗的胜利天平将会严重倾斜。
于是,他利用与廖忠周旋的间隙,向两艘战船上的修士们秘密传音:“记住,真正的实力不仅仅来源于修为的高低,更在于我们的作战经验以及灵活的大脑!今日,我王楚就让你们见证一下,真武境修士吊打地武境修士的精彩场面。”
一号战船、二号战船上的修士闻言,也对王楚抱有深深的期待。特别是端木博、燕北辰更想见证一下主人的强大。
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追逐中,廖忠逐渐意识到,自己与王楚之间的速度差距非但没有缩小,反而如同被拉开的弓弦,愈发明显。
他的脸色因持续的紧张与挫败感而愈发阴沉,眼中偶尔闪烁过一丝求助的光芒,不由自主地转向一旁的诸葛玉京。
在这片充满挑战与较量的战场上,廖忠内心最深切的渴望,莫过于诸葛玉京能大发慈悲,允许他暂时撤离这令人难堪的战场,回归战船的怀抱。
然而,现实的残酷如同寒风刺骨,丢脸与尴尬如同无形的蛀虫,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战斗意志,几乎要将他心中的火焰彻底熄灭。
每当廖忠鼓起勇气,试图从诸葛玉京那里捕捉到一丝同情的迹象时,得到的回应总是冰冷而坚决——继续战斗。
诸葛玉京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那是一种混合了惩罚、考验与期待的复杂情绪,让廖忠既感到无奈又不得不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