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是最宝贵的。鲍畴和鲍淑顺着地上的脚印,开始寻找朴娜娜和朴来来。
另一头,朴娜娜和朴来来没有看到石头,这次她们的前方出现了树林。
“我们走出来了。娜娜,我们走出来了,太好了。”朴来来有些兴奋的蹦蹦跳跳。
但是,朴娜娜没有笑,“来来,进入树林会不会更加危险?而且。我记得我们上山的时候,树林是有小路的。这一看,就不像来时经过的地方。”
树林中雾气弥漫,青苔在树干、树枝上肆意生长,给树包上了一层绿皮。
树根处,有红伞伞白杆杆的蘑菇。颜色鲜艳,但有毒。
“那……怎么办?”朴来来丧气了,头低垂。
好不容易走出“鬼打墙”,现在要穿过原始树林。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考验我们?
果然不是简单的任务。
“娜娜,我们不进去。你看地上那个像虫一样的……是不是山蚂蟥啊?”
朴来来看到了,一个个细长的会动、会跳的无骨生物。
“来来,好恶心。我们绕着走。”朴娜娜看到也害怕。
冰雹化成水,地面湿漉漉的。鞋底满是泥巴。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们还是没有绕过树林。
“来来,我们休息一会儿。我脚走累了。”朴娜娜提议道。
朴来来左右看看,“好。娜娜,我们去那里坐。那里是干的。”
刚坐下不久,两人听到草地里有声音。
“嘶……”
一条大花蟒游了过来。
“啊!”
“啊啊啊!”
两人跳起来,手牵手往一个方向跑。
娜娜回头一看,“啊!它跟着我们!来来,我们是不是要……”
“不会的。娜娜,我们要相信自己。”朴来来截住那个不吉的字,“娜娜,也许它只是想和我们玩,并没有要伤害我们。”
话虽这样说,两人的脚步没有停下来。谁要是停下来就是傻子。
朴娜娜和朴来来慌不择路,但在她们的感觉中始终是往下跑。
谁知,前方出现了鲍畴和鲍淑两人的身影。
“娜娜、来来,好久不见了。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们呢。”鲍淑挥手打招呼,脸上是笑容,但语气冰冷、戏谑。
鲍畴依然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们两个独自下山太危险了。幸好找到了。”
娜娜和来来双手握紧,此时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鲍大叔,金城诚没有和你们一起吗?你不是去找他了吗?”朴娜娜努力装作镇定的问道。
“呵呵,金城诚啊,他不听劝告,被龙卷风卷走。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面目狰狞。太可惜了。我们一起下山,找村民上山抬下去。”鲍畴温和的回道。
“方茂和谢运他们呢,还没下来吗?”朴来来接着问。
“他们两个啊,他们觉得山顶的风光太美,留在山顶了。”鲍畴回道。
听到鲍畴的回答,娜娜和来来心瞬间沉入谷底。看来他们已经遇害了。
现在,二对二。
还有机会。
但是,娜娜和来来手上没有工具。
朴来来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刚才的大花蟒不知所踪。
难道大花蟒是为了引两方相遇?
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朴来来的思绪。
“娜娜,我们好像中计了!大花蟒是鲍畴唤来驱赶我们的。”
朴娜娜跟着回头看,“来来,我们还有机会吗?一个鲍大叔,我们可能都打不过。”
“有机会,娜娜,我们快跑!”
在生死存亡时刻,人会激发无限的潜能。
此时山蚂蟥不是阻碍,树林迷雾不是不能进入的禁地。娜娜和来来她们一头钻入了树林中。
“别跑了,只会浪费体力。”鲍畴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呼喊。
“她们怎么跑那么快!”鲍淑大跨步追上去。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去,娜娜和来来只知道往前跑,不能回头,不能停下奔跑的脚步。
然而,树林中地面枯枝纵横交错。一根粗壮的枯树干横倒在地。
“快!”
朴来来拉着朴娜娜踏过树干,继续往里跑。
大花蟒又出现在前方的树枝上。它伸出长长的舌头,头和几寸身子探出来,眼睛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怎么办?它不会从树上飞下来吧?”朴娜娜说道。
“不管了,我们不能回头。”朴来来果断的从树枝下跑过去。
大花蟒的确没有飞下来,也没有缠住两人的举动。只是跟着她们在树枝间移动。
似乎是一场比赛,只是终点没有确定。终点也没有横幅。
朴来来一边跑着,一边思考着。这条花蟒好奇怪,感觉像看戏一样。
抛开毫无作用的想法,朴来来继续跑。
前方有一个石头垒砌的山神龛,一个香炉在山神龛前,里面的香烛已经燃尽。
对山神龛,朴娜娜和朴来来没有多看。但是,距离山神龛一米的地上有两把水果刀。
看形状和刀柄的颜色,很像吃烤全羊时候用的水果刀。
突然出现的工具,加深了娜娜和来来的疑虑。
难道一直有人在观察她们?这工具是给她们用来反击的?
鲍畴和鲍淑追上来了。父女俩一个拿斧头,一个拿柴刀。
“上,缠住娜娜的头!”鲍畴指挥花蟒。
然而,花蟒没有听从鲍畴的指挥,只盘成蚊香状,头搭在身子上,一动不动。
接着鲍畴吹响哨子,试图用哨声指挥它。
一动不动的大花蟒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不是任你指挥、指哪打哪的工具,我是有自己想法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听话了?”鲍畴继续吹哨子,毫无作用。
鲍淑看不下去了,“爸,我们一起上。我不信,我们父女打不过两个娇娃娃!”
“说得对。我们父女齐心,其利断金。”
鲍畴正要动手,手中的斧头被大花蟒缠住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花蟒突然就动了。
鲍畴的右手被大花蟒缠住,在强力绞杀的作用下,斧头落地了。
同样的,鲍畴的右手废了。
“山神,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我不会干扰……”鲍畴从中感知了山神的意图,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鲍淑失去了最大的助力,“没关系,爸。我可以以一敌二。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练功夫。”
现在情况鲍淑一人对朴娜娜和朴来来。
鲍淑右手拿柴刀,一劈一砍,有力道、有爆音。
与她相对打的朴娜娜和朴来来躲避大开大合的柴刀,寻找机会刺伤鲍淑手、脚。
两人无意争夺圣姑的宝座,也没有伤人性命的本意。只希望能够逃离险境。
在两人合力下,鲍淑的手脚行动不便。朴来来一刀将鲍淑的右脚掌刺穿,鲍淑倒地不起。
趁着机会,朴娜娜和朴来来再次跑走。
在一边袖手旁观的鲍畴叹了一口气,说道:“难道我的女儿不是山神属意的圣姑?山神,难道你要让外来女子做圣姑?”
鲍淑抱着右脚哭嚎,“爸,快救我。我的脚……”
随后,鲍畴打开背包,拿出药品,给鲍淑消毒、喷药、包扎。处理伤口后,鲍畴背着鲍淑出了树林,回到守山人居住的木屋。
鲍淑面色痛苦的说道:“爸,我还有机会吗?”
“有。”鲍畴果断的回答。
“淑淑啊,她们会回来的。有山神指引,她们一定会回到木屋。你还没有失去候选人的资格,因为你还活着……”
在鲍畴的开导下,鲍淑松开紧皱的眉头,“爸,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打不过她们中的一个。我需要你帮忙布置机关,就在这里。”
说是机关,其实就是撒玻璃珠子,在墙体的缝隙中插上铁钉和尖锐的工具。在门口上放一小盆面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