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枭眼睁睁看着炸毛的兔子开门离去。
护卫随即开门进来报告:“督司,王榜那边正闹着呢。”
说起王榜,阎枭的眼里出现了杀意。
他回到床边,拿起之前铺在床上的披风,这上面落下的红梅与她眼角的朱砂痣一样鲜红、耀眼。
阎枭心中一软,将那件披风披在了身上。
护卫低着头不敢言语。
“走!”
曲承欢出来后,正巧遇到芍药来找她。
“小姐,你去哪了?可吓死我了。”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哭过。
曲承欢摸摸她的脸:“我内急,去茅房了。”
芍药不疑有他,放心的点点头。
“咱们回吧。”曲承欢说。
芍药拉住曲承欢的胳膊,凝重道:“小姐,出事了。”
她把王榜聚众淫乱的事情说了。
嚯!
可真劲爆!
王榜和那个表妹,还有两个小厮在一个屋里,四人相互厮混,不分男女的事情说给了曲承欢听。
说到最后芍药带着愤懑:“小姐,那王榜真不是个东西,您可不能再嫁给他了。咱们赶紧求老爷做主。”
曲承欢:“你怎得知道这些?”
“玄磷卫的人说安平伯府藏了逃犯,来抓人的,不小心撞破了这件事。”
芍药把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说给曲承欢听,“安平伯夫人拉着玄磷卫的人不许搜查,玄磷卫的人越觉得有鬼,最后那千户大人拔了刀放在安平伯的脖子上,这才打开的门。”
有鬼?
逃犯!
呵!还真是好借口。
不过这都是他该做的。
“芍药,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安平伯府不是想算计她吗?那就让她看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报应。
若不上赶子踩两脚,怎么对的起阎枭做的这场戏。
“我的天呐,这玩得这么花?荤素不忌。”
“就是,怪不得安平伯夫人拦着不让人撞门。”
“玄鳞卫是人案子办的真是时候,若不是他们,咱们还看不了这么大的热闹。”
“刚才以为是下人的时候,还说绝不姑息,我倒要看看这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不知道,反正人是丢大了。”
“嗯哼~”
一群人窃窃私语,竟谁也不觉得天冷,因为心是热的。
安平伯只觉老脸丢尽了,安平伯府其他人此时也觉得心如死灰。
“咳——”
领头的千户清了清嗓子,“既然是误会,那咱们也不好打扰了。留下两个人帮忙看着,这几个人药性应该还没过,若他们再发癫,你们也好帮忙拉着点。”
“那什么,堵住自己的嘴。”领头的千户假意吩咐,“咱们是来抓逃犯的,逃犯没抓到,你们都得吃板子。”
不说还好,越是这么说,平时冷面的玄鳞卫都绷不住笑,各个都抿着嘴。
“走啊。去抓逃犯。”领头的千户最终也没忍住,笑了一下,史副指挥给他们派的这个叫个什么活啊。
有点辣眼睛,回去得洗洗。
深宅大院的公子哥都是这样玩的吗?比在大狱拷打人犯还刺激。
千户忍不住身子一抖。
“督司!”
千户震惊督司怎么过来了,他忙稽首行礼:“属下参见督司。”
众玄磷卫:“参见督司——”
刚才窃窃私语的众人都噤了声。
都不敢在“活阎王”面前喧哗,怕得罪了他。
眼尖的人看到了披风里面的一抹血色,想来是“活阎王”杀人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幸亏他戴了半张面具,若真见了面具底下那张毁容的脸,在场的小姐们能吓死。
礼毕,千户问:“督司怎得来了?”
阎枭面色冷峻,问:“逃犯抓到了吗?”
千户垂首:“还未!”
阎枭嗯了一声,环视了一周,斥责道:“怎得抓个人,弄这么大动静,本督不是说过,玄鳞卫不许欺压无辜?”
“督司容禀……”
“啊啊啊——”
“放开我!”
“再来!”
王榜又开始发癫,两个玄鳞卫上前将人摁住,用巾布勒住了他的嘴。
“怎么回事?”阎枭蹙眉问道,也不再追问逃犯的事。
千户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安平伯,有些为难:“额……”
阎枭给了他一个压迫性的眼神,千户顶不住了,一一道来:“属下在抓逃犯时,查到了这间屋子,安平伯夫人拉着属下不让查,里面动静实在不小,属下觉得有猫腻,便让人撞开了门。谁知……”
“咳——”领头的千户清了清嗓子,“谁知,就看到安平伯的侄儿和……”
领头的千户实在说不下了。
阎枭却追问道:“和什么?”
领头的千户调整了一下呼吸;“里面男三人女一人,坦诚相见,游龙戏凤。”
说的这么委婉,督司应该能听懂吧。
大家听到这更不敢呼吸,谁人不知道阎督司“不行”。
他的属下又撞破这样的事情,他心里想必极度扭曲疯狂吧。
阎枭若是知道大家这么想他,他会朝他们嗤笑一声。
刚才他可是与那个“炸毛的兔子”做了真夫妻。
他看到“炸毛的兔子”不知道何时偷偷站在人群里。
阎枭像是不感兴趣,冷声问道:“这与你有何干呢?关上门继续抓你的逃犯就是。”
千户又说:“属下自然是想走的,只是那三人太过疯癫,属下们各个日夜操练,一把也抓不住他们。这里女眷颇多,属下们只好帮着安平伯处理了一下。”
阎枭让人给王榜下了双倍兽药,看来这药挺好。
阎枭对着黑脸的安平伯道:“安平伯的家风竟是如此,可真叫人大开眼界啊。”
“今日是你们安平伯府宴请,你家侄儿都如此迫不及待,不顾脸面。看来平时这样的事更少不了,您还真是会治家啊。”
安平伯:“不……”
阎枭瞥了曲承欢一眼,又道:“我听说王公子有个未婚妻,可这王公子如此荤素不忌,你们竟然还敢祸害别人家的小姐,你们可真是龌龊。”
“不是,不是这样的……”
“呜呜呜~”
众人朝着哭声看去,只见一名少女哭的梨花带雨。
别人不知道,反正安平伯府的人认识曲承欢。
“你们……”
“你们安平伯府欺人太甚,”曲承欢指着安平伯府的人哭诉着,“席面开始之前那王榜就与人私通,现在又是这样,这还当着我的面,你们就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