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看出了阎枭的诚意,也不希望他被为难,从后面站出来,与阎枭一同跪在曲父曲母面前:“爹、娘,女儿愿意!”
“女儿啊,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快回去。”曲母以为曲承欢是不敢得罪阎枭才站出来的,上来就拉住曲承欢,示意芍药将小姐带回去。
曲承欢稳住母亲,将初四在安平伯府的事情一一跟父亲母亲说了一遍,还说了这些时日在玄鳞卫关押时,都是阎枭在照顾他们,其实她并未在蒋夫人的庄子上,而是在阎枭的府上过了这几个月。
“母亲,女儿愿意嫁给督司。”
一家子人皆叹气,曲母更是泪流不止。
既然如此,曲凌只好将曲承欢的八字交给了阎枭。
阎枭走后,曲母又问:“你真愿意嫁给他?”
“母亲,看人不能看表面,您说那王榜是个温润的,但您瞧他和他家做的那些事,女人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
“我只不过顺手替督司大人疗伤,他把恩情记在心里。初四那日,我被王家下了药,是我求上了督司,若不是因为曲家抄家,怕他早来提亲了。”
“父母母亲是不是也疑惑为何牢狱之内从未收到为难,还处处妥帖,还不都是他看中女儿。他人不坏的。”
曲父曲母,叹息一声,也被说动。
既然那些谣言是假的,阎枭有心,女儿有意,那便如此吧。
成亲的日子很快被定下来,只有十多天的准备时间。
阎枭夜里又偷偷跑来,搂着曲承欢睡觉,叹息道:“天天跟做贼一样,真想明日就成亲。”
“还说呢,就十多天,我都没时间准备。”
“老皇帝快不行了,不能让他耽误咱们的事。明天你爹就能恢复原职了,让他进宫看着老皇帝,别让他死了。咱儿子可等不及。”
国丧期间不能婚嫁,曲承欢的肚子等不及,阎枭更等不及。
“万一老皇帝撑不过十日呢?万一我肚子里是个女儿呢?”
“撑不到十日,就延迟几日宾天的消息,我跟太子要这个恩典还是行的。”
“还有,你肚子里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第二日,曲凌果然恢复了官职,说他之前是被陷害,现在已经查明,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并宣他进宫伴驾。
还有,京城上下都知道‘活阎王’要成亲了,娶的是太医院家的女儿。
众人都叹息这女子要受罪了,过去守活寡。
禁军统领蒋璇的夫人带着儿子亲自登门给曲承欢添妆,足足可以添置一抬嫁妆。
蒋夫人瞧曲院正的长子,待人谦和,长得端正温润,竟要将自己娘家的一个外甥女说过来。
成亲一月之后,曲凌亲自给女儿诊脉,说已经有孕一月,阎枭大喜,满世界宣扬自己要当爹了。
没过几天,老皇帝病逝,全国服丧,太子登基!
事情终究告一段落,阎枭也不去上朝了,成日待在家里与曲承欢腻歪。
曲承欢被他撩拨的心痒难耐,这么个极品帅哥,她也把持不住。
胎像已经稳固,她也不想为难自己,扒了阎枭的衣衫。
谁知那人却捂住胸口:“岳父说了不行。”
曲承欢气笑,戳着他的额头说:“难道让爹说行?”
曲承欢又踹了他一脚:“轻些,没事的。”
阎枭搓搓手,给自己加餐,还有这等好事。
等曲承欢的情绪被调节回正常后,她问阎枭:“你不忙公务了?怎么成日都在家。”
“玄鳞卫被裁撤了,我这个督司自然也没了。”
“为什么?”
“我虽然官居三品,可我是先帝的心腹,别说朝中要员,就连皇亲国戚都不敢轻易得罪我,所以你可知为何先帝敢给我如此大的权利?”
曲承欢摇头。
“因为我不能生儿育女,没有父母家人,我是真的孤家寡人,没有软肋,所以不需要向任何势力靠拢。先帝就是我的倚仗,他用着放心。”
“可我如今不仅娶了妻,还有了孩子,我实在不想待在这么一个危险的位置了。我得为你和孩子考虑。”
“何况新帝他要做一个明君,有玄鳞卫在侧,多遭人诟病,还是我亲自提议裁撤的。”
一段时间后,阎枭被新皇帝提拔成了禁军统领,之前的禁军统领去了兵部做尚书。
蒋璇虽然选对了人,但他毕竟背叛了先帝,没有玄鳞卫的阎枭,正合适禁军统领的位置,而蒋璇世家出身,颇有才能,在兵部也能做好。
毕竟兵部尚书的品级比禁军统领的品级高。
皇帝直直地盯着下方的阎枭,质问道:“你把朕当什么了,刚上位就杀功臣?说不干就不干,直接撂挑子跑了。”
阎枭恭敬道:“玄鳞卫实在不是明君所需,臣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皇帝挑眉:“我如你的意,已经裁撤了玄鳞卫,你手下的那些人我都安排好了。你和史悬去做禁军统领吧。别想偷懒。”
“臣遵旨。”
“我说你还戴着这吓人的面具做什么?”
阎枭嘴角压不住:“臣的夫人说臣长得像玉面郎君,实在扎眼,怕有别有用心的女子往臣身上扑,所以让臣戴着。”
皇帝牙一酸:“滚吧。”
预产期前一个月,曲承欢“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像极了阎枭,阎枭乐极了。
孩子满了周岁,阎枭就带着孩子在大街上跑马,他大部分时间已经不戴面具了,所以很多人知道阎枭的真面目了,瞧着父子二人一样的容貌,都明白‘活阎王’之前不行,是假的。
这种白天带孩子出去显摆,晚上回来搂着老婆的日子,阎枭真的觉得幸福极了。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的梦,那女子戴着面纱,抱着兔子,朝他走来。
阎枭环住曲承欢的腰,在曲承欢耳边说道:“夫人,我想吃小白兔。”
这人怎么想起吃了,曲承欢用眼尾瞧着他:“芍药带着你儿子天天跟兔子一起玩耍,你舍得吃?还有那母兔子还怀着小兔子,你忍心吃?”
阎枭脸上出现了一抹坏坏的笑意,他的手开始作乱,笑着说:“夫人不是有‘小白兔’嘛,为夫就吃这个。”
曲承欢咬牙:“阎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