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深处,小龙女化身为龙,凝视着龙希利缓缓逼近,心中虽有恐惧,却也无可奈何。
身躯无法动弹,注定了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龙希利将龙爪轻放于冰块之上,须臾间,冰块汽化,她看着狼狈的小龙女,脸上满是轻蔑。
“绞龙最低龙种,快告诉我格里芬他人在何处,我带你回族!”
小龙女垂首而立,威压如泰山压卵,令其不敢抬头,也无法直视那道目光。
若是往昔,小龙女宁死不屈,绝不会向任何对格里芬不利之人低头。
然此刻局势危急,无人知晓猎龙队会对格里芬如何。
碍于盛洲规矩,龙希利虽可剿灭猎龙队,但此举必招人族愤恨,唯有伺机而动,将其擒拿。
此时机需拿捏精准,每一步都需谨慎,以防狼牙义将此事泄露给与龙族对峙的势力。
否则,等待龙希利的将是其他伪尊倾巢而出,前来兴师问罪。
当务之急,需借小龙女之力寻得猎龙队的踪迹,以龙希利自身之实力,稍加施压便可。
小龙女也毫不迟疑,直指猎龙队所在之处。
“前辈猎龙队在那个方向,恳求你去救少爷一命。”
龙希利居高临下看了小龙女一眼,将目光注视在那片逆鳞。
很眼熟,龙希利一眼便认了出来,绞龙首领最强那个龙的女儿,传闻她跟格里芬私奔看来是真的。
“你是绞龙龙王之女?”
小龙女闻言,也不敢在有所隐瞒。
“是的前辈。”
确认无疑,龙希利徒手开辟一道空间。
“走吧与我先带你前去龙族,你此事擅自离族,该惩罚的还是得罚。”
她不想回族,那个族无非是嘲笑二字,绞龙也有强者,但自己始终是绞龙,一个正果期的绞龙。
到了龙族,又是那般嘲笑,还会遭受其他龙族打压。
说什么迷惑格里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句话一般用与漂亮的女子,但在漂亮有什么用,实力为尊,那些是没有用的。
小龙女望着那道屏障,能直接回归龙族,沉默良久她方才说话。
“遵命。”
为了不耽误龙希利找格里芬,她拒绝了龙希利陪同,独自一人回到那满是讥讽的一族。
………
路上,行走少许人,无人会在意天上会发生些什么。
顾鸣背着湫风月朝着猎龙队而去,湫风月并未询问顾鸣是如何抓住格里芬的,毕竟三位强者,抓一人,算不上稀奇。
湫风月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
虽说修为已经没有,却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
“唐咒你说如果湫风月哪天不知所踪了,你会怎么样?“
面对湫风月所言,顾鸣随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小姐若是哪天你不见了,我会去找你,若是找不到在半路死去了,也死的安得其所。”
这种回答湫风月喜欢听,也不喜欢听,没过一会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猎龙队所在。
“要到了小姐。”
湫风月点了点头。
“知道。”
四人落地,门边如往常一般,酸酸抱着唐咒送给她的抱枕昏昏欲睡。
感受到那股熟悉气息之后,擦掉了嘴边哈利子望着面前几人。
如今的顾鸣早已不同往昔,酸酸见第一眼便知晓,她的修为再一次上升了,变强了。
只是再也找不到那可爱的一张,调皮与自己争夺唐咒夺属权的妹妹。
或许她知道了妹妹的归属,但面对从小到大的妹妹,还是不相信脑中所想。
酸酸在不断告诫自己,唐咒那么喜欢妹妹,怎么会让她离去呢。
唯一能找到的理由便是,唐咒找到了亲生父母,以至于待在那里等着酸酸一起前来,生下一子,让其过上幸福美好生活。
酸酸迈开一步,抱着顾鸣,面带着微笑,告诉自己不要慌,这一切只是幸福的开端。
“唐咒你终于回来了,酸酸好想你。”
顾鸣伸出手装模作样,怀中女子的担心她自然知晓,只是现在还没有询问罢了。
“好了,我回来了,要安心养胎哦!“
顾鸣温柔一笑,笑容中没有掺杂阴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处,顾鸣还没有感受到酸酸的杀意。
自然是不会杀她,并且她怀中还有孩子,顾鸣一直有个原则。
还未出生看世界的孩子,她不杀,没有妨碍自己道路的无关人不杀,没有归纳于计划中的人,她不杀。
抱了许久,顾鸣松开酸酸。
“酸酸外面冷,别守门了,待会我与老大说让你移除这一席位好好休息。”
听着顾鸣这句话,很安心,可终究是她人不是真正的唐咒,内心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说不出,也想不出,可能这便是直觉吧。
酸酸点了点头,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
“唐咒甜甜呢。”
酸酸没有重复唐咒这个名字,妹妹的不在,重复给谁听呢。
顾鸣示意湫风月与云晨翼等人前去狼牙义所在,将格里芬交给狼牙义处理。
湫风月看了顾鸣一眼,虽有些吃醋,却无论如何都心生不了愤怒二字。
或许是对甜甜的亏欠而已。
几人的离去,如今也只剩下顾鸣与酸酸两人。
顾鸣将酸酸带到了一处安静却没有风的地方,将事情告知了她。
“酸酸有些事情我也无法预算,本以为我会好好保护与她,可最后的一刻却是她保护我,没用两字永远挂在我耳边,对不起酸酸,甜甜她死了。”
死字格外刺耳,酸酸眼神呆痴,说不出口,无法平息的痛,在她心脏种子处翻涌。
没有了,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没有了,这是丧亲之痛,她再也没有妹妹了。
眼泪止不住落下,她没有像老人一般冷静,她也只是失去妹妹而已,而老人失去的不仅仅是女儿,而是那颗再也无法挽留生命的希望。
她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没有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哭声环绕,酸酸再也无法嫉妒甜甜被唐咒多爱她一点,她再也无法酸这个事情了。
如何唐咒是属于自己一人,她开心不起来。
望着酸酸那副模样,顾鸣并未觉得惋惜,死了便是死了,这是在所难免之事。
“酸酸……别哭了好嘛,唐咒会一直陪着你的。”顾鸣安慰着酸酸,露出伤心模样。
人生如戏,尽管这场戏很恶心,可能有什么办法,演的好出道,演的不好追杀,落得个死亡的下场。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能把这场戏化为最小损失,也算的上消除一丝那不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