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过来的有军师和几名大将。
军师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自家将军,确认对方这几天没有过的不好,这才彻底把心中的一口气松下。
实在是他不得不担心啊,从那么高的悬崖上他家将军说跳就跳,得到传过来的消息时,他吓得心脏都差点骤停了。
“将军,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军师略微责备道。
白玄蔚也知道吓到军师和自己的另外几名大将了,被对方这么说话也不生气。
没辩驳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次是为了钓出傅家坡这条大鱼,才选了看起来最铤而走险的方法,实际上白玄蔚已经让系统测试过上百次,掉下来真的不会受伤。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在医术并不高明的古代,来这么一出真是吓到了很多人。
军师想起了重要的事,他看见了后面的小皇帝,出言就略微顾及了一些,简短说道:“现在朝中已如将军所料,皇上与将军的失踪让他们乱了起来。”
说是失踪,实际上朝中的人都认为他们已经死了。
那么高的山崖上跳下去,除非是神仙才能活下来。
旧派和新兴派打得不可开交。
支持傅家坡的旧派简直迫不及待的想搞事情,收到皇帝落涯的消息后,完全是极为放肆的将这则消息放出去。
他们就是仗着皇帝不可能死而复生,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吧?
新兴派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说皇上落涯你们怎么跟在旁边全程看着过程一样清楚?
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旧派那边还有一个傅丞相死死压着,没有了皇帝这个后盾,新兴派一时间翻身不得。
“知道了。”
白玄蔚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
在场的没有外人,陈磊也是他之后决定重用的人,白玄蔚没有藏着掖着就直接说了。
“这次出去,一举把傅家坡拉下马。”
“我不想再每天早上看见他。”
听到这句话的陈磊心下巨震,不仅为将军居然这么信任他,也是察觉到这个朝堂的天要变了。
走出山谷,外面停着几匹马,正悠哉悠哉吃着地上的草。
白玄蔚动作潇洒,跨上一匹骏马,朝陆缺伸出了手。
陆缺微愣,犹豫的将手搭上去,就被拉到了马背上,坐在白玄蔚的前方。
“驾!”
骏马嘶鸣一声,有节律的的奔跑起来。
后面的下属惊愕的面面相觑,也马上骑上马跟随上去。
将军怎么和皇上这么亲密了?
猎场外围此时依旧是一片帐篷,皇上和将军都在猎场出了事情,参与了这次围猎的人都被留在此处。
可谓是一片人心惶惶,不少官员都悔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来趟这一趟浑水。
那日侍卫们听随将军的命令分开行动后,蒙面的黑衣人并没有分散去追他们,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皇上去的。
众人一路狂奔出来,恰好与前去搬救兵的几人相遇。
原来那几人去搬救兵的途中也遇到了不知名的袭击,因此才耽误了时辰。
几名大将一路随着痕迹追踪到了那一群埋伏的敌人,捉拿下之后立刻有几个人咬碎藏在舌下的毒囊,瞬间毙命。
好在其他侍卫眼疾手快,迅速卸掉了他们的下巴,阻止了更多人自杀。
经过一番审讯,终于得知他们要找的人已经跳下悬崖,不知所踪。
军师心神剧震,得知此事不能张扬,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闭紧嘴巴。
随后派人去山林中仔细搜寻。
那天夜里,山林中都是一片灯火通明。
最后还是没找到,幸好那时军师发现了将军留下的线索,这才稳住了军心。
可是不知为何,此事发生后的第三天,朝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皇上和玄蔚将军都已经跳崖身死的消息。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狗奴才!”
傅家坡怒不可遏,一脚踢在死守帐篷外的侍卫身上。
他原本以为解决了心头大患就可以逍遥自在,但没想到这群白玄蔚留下来的狗奴才竟然如此固执,就这么死死守着他,将朝中众多大臣留在此处。
被这样困住已经数日,傅家坡心中烦躁不已,连往日维持的好丞相形象也抛之脑后。
“狗奴才!你们自家主子都没了,还在这里守着做什么?你不如现在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心情好了,之后还会放你一马。”
被踢的是侍卫稍微侧身避开攻击,听到他竟敢诅咒自家将军的话,面色微变。
声音冷硬道:“丞相大人,谨言慎行。”
“我呸!”
这傅家坡不知道是憋久了还是怎样,气的破口大骂,显出一副流氓地痞姿态。
或许是过去一年让他憋屈死了,此刻终于爆发出来,现在整个天下都将是他傅家的囊中之物,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所以他又拉大了嗓门,并没有注意到一阵马蹄声,和远处嘈杂的动静。
傅家坡对侍卫连踢几脚,决定硬闯出去,走了几步被拦下来,面色阴沉道:“你找死。”
“朕看是你找死。”
一道傅家坡极其痛恨的声音传来,宛如一根钢针,钻入他的耳膜。
小皇帝从马上下来,声音里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给朕拿下这个反贼。”
积怨已久的侍卫立刻上前,一脚将傅家坡踹翻在地,一双铁臂箍的傅家坡老脸狠狠贴到地上。
脸上传来一阵刺痛,但现在傅家坡已经顾不得这些,他惊慌失措地叫道:“你没死?”
属实不能怪傅家坡此时失态,他现在就跟撞了鬼没什么区别,培养的一批杀手明明亲眼看见陆缺跳下绝无可能生还的悬崖。
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可不是将他吓得惊慌失措。
话音刚落,傅家坡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很不好,他转了转原本满是贪欲的脑子,挤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笑容。
谄媚道:“皇上您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可惜笑得太假了。
陆缺冷哼一声:“抓起来,关到牢里。”
“你不能这样!”傅家坡听到这句话,剧烈挣扎起来,“我是丞相!你有什么理由把我关起来!”
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引人发笑,皇权社会敢这样对皇帝说话,就已经是大不敬了。
陆缺没有再理他,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转身走回白玄蔚身旁。
背景里,还在胡乱挣扎的傅家坡突然惨叫一声,看那样子,似乎尾骨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