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早已就学会《连山易》上的法诀,不仅功法精进,打斗技巧也丝毫不差。
连鬼都敢砍,我还会怕人?
笑话!
见瘦猴第一个拳风袭来,我快速闪避开,回手出拳一气呵成,瘦猴当即一声惨叫,捂着鼻子的手都渗出了血。
其他人见我有两手都有些意外,但他们毕竟人数上占优势倒也没害怕,选择一拥而上。
我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在我眼里,这群乌合之众打出的拳速实在太慢,打着哈欠都能轻松应对。
虽然也不疼不痒的挨了几拳,可我还是轻松躲过了他们打来的大部分拳脚,跟着伸脚一一准确地踢在那几个人的关节部位上,疼得那几个狗腿子哭爹喊娘。
见状,刚刚还替我担心的文盈盈露出得意笑容,赞道:“古灵,你可真行,没看出来还会功夫。哎……小心。”
她提醒的是闫烈的偷袭。这小子不讲武德,趁我同文盈盈说话的时候偷袭我,一记左刺拳向我打来。好在我反应快,待他到身前,直接一个右鞭腿又把他踢了回去。
闫烈像皮球一样滚了几米,才堪堪爬起来,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古灵,你特么等着,有本事你别转学,我会安排你后事。我们走!”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突然杀过去一记飞踹踢在他后背上。
闫烈又飞出十几米,脸都摔进了泥里。
他那几个狗腿子面露恐惧地看着我,虽然很愤怒,但没一个敢说话的。
我淡淡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数了下,你们一共打了我七拳,我还给你们的也是七脚,这不公平,我必须得占点便宜才算公平,所以我又补了一脚,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闫烈好悬被我踢背过气了,根本没反应,软软地瘫在地上堆成了一坨。
几个狗腿子只好将他抬走。
文盈盈提醒我说:“这下麻烦了,闫烈特别小心眼,一定睚眦必报,要不要我给你雇几个保镖?”
我摇摇头,叹了声说:“不用,他报复我使的手段,保镖恐怕也不保护不了。”
闫烈会不会因为今天的挨打善罢甘休我并不在意,不干他,九莲宗就会过来过来寻我麻烦。
可还没等来闫烈的报复,文家忽然又出事了。
那天清早,我还在宿舍里睡觉,结果被文盈盈惊恐的嗓音给吵醒了。
“古灵!”
她大步推开宿舍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我被唬得地爬起来,莫名问她咋了。
“古灵,这回你一定要救我姐啊?”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愕然:“你姐?文珊珊么?可她身上的血光已经消除了,又咋了?”
文盈盈慌张的说:“我姐他整个人都变了,眼神直勾勾的,就像丢了魂儿一样,除了我姐夫她谁都不理,谁的话都不听。”
我若有所思沉吟着,问道:“你姐的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文盈盈说:“两天前,我发现她身体变虚了,走两步就开始喊累,胳膊和手心都出现异样的斑点,黑黑的,一小片一小片的。”
“我起初以为她得了皮肤病,荨麻疹啥的也没在意,可是她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胳膊上的斑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都快连成片了,肤色也变得十分的暗沉。”
“然后,她整个人就变得呆板、木然,每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而且还不让别人进她的房间,除了我姐夫以外,她谁都不见。”
身体变冷,还生出了斑点?
我紧蹙眉头,心底里思索着。
文盈盈看着我,有些茫然,又有些惊恐,催促地问:“古灵,我姐到底是得病了,还是中邪了,是不是我们家的阴煞没除干净啊?”
我摇头,诚然的说:“其实你姐……她的……她的情况很简单,既不是得了啥病也不是中邪,更与阴煞无关,就是……她已经死了。”
文盈盈吓得骤然浑身一颤:“死……死……死了?”
我声音沉冷的说:“一个人身体变冷,皮肤还出现了尸斑,不是死了还会有其他什么可能?”
文盈盈猝然捂嘴半晌,又惊恐的问我:“我姐尸变了?那我全家会不会都有危险?”
“不好说。”
我脸上蒙了层冷雾,心感忐忑,不知道文珊珊的死跟闫烈是否有关?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相比之下,我更加怀疑文盈盈的姐夫常言、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解决文家的事情再说吧?
打定主意,我同文盈盈一起来到文家别墅,刚进门我便感到整个客厅温度顿时降了几度。
“二小姐,您回来了。”
唐伯笑眯眯地盯着我跟文盈盈,只是今天那笑容多了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文夫人正在吃午饭,满满一大桌子菜只有她一个人坐着吃,且看神情也显得心事重重。
文盈盈走过去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又问:“姐跟姐夫没下来一起吃吗?”
文夫人慢慢摇了摇头,正在这时候,常言缓步走下楼梯。
文夫人急声问他:“姗姗呢?”
常言语气清淡,平静:“妈,她说自己不舒服,先不下来了。”
“可珊珊都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么下去能撑得住吗?”
“没关系,我给她预备了吃的。”
常言淡然自若的说。
文盈盈焦急地对常言说:“姐夫,我姐不是不舒服,而是……”
我急忙按住她手心,疼得文盈盈叫出了声,我赔笑说:“盈盈想去看看她姐,她说都好几天没跟自己姐姐见面了,她们姐妹情深。”
跟着,我猛地给文盈盈使眼色,意图告诉她:你姐都死了,常言还说给她预备了吃的,这不奇怪吗?
你这个姐夫分明有问题啊!
常言先是微微蹙眉,我以为他会找借口拒绝让我们见文珊珊,可没想到他最终选择点头。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唐伯说:“唐伯,带他们去二楼。”
“是。”
唐伯嘿嘿一笑,会意了般伸手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但奇怪的是,他伸出的手上戴了只黑手套,另一只手上却没戴。
文家管家为何要戴手套,而且只戴一只?
再仔细回想我突然意识到,唐伯那只戴手套的手正是被锦鲤咬过的那只。
可能是为了掩盖伤疤吧!
我没特别在意这个细节,跟着文盈盈迈上了楼梯。
推开文珊珊的房间门,一股摄人的寒气登时扑面而来,窗外的风呼啸,伴随着天空的乌云,屋内的气温再次迅速下降。
原本舒适的室内被瞬间寒冷的气息侵蚀,房间中弥漫着股凛冽冷意,仿佛冰雪的触感在空气里面密布。
此时的文珊珊,正背对着我们坐在梳妆台上,发出阴冷的咯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