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见野和颜熠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他们觉得叶白的阴阳怪气和夸张的表情颇有几分趣味。
叶澈好奇地问叶白:“之后呢?案件就这么结束了吗?”
叶白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扫向龙炎铧和叶灿,神秘兮兮地说:“当然还有后续。”
叶崇的脸色早已阴沉下来,但这次他选择了沉默,只是紧紧地盯着叶白。
叶白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啊,我们继续抽丝剥茧地深挖,终于找到了这位神秘的雇主。”
他看向龙炎铧,脸上刚才随和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姑丈,你还记得17年前珠南市上垣镇莲花村的远房老表牛广吗?”
话音刚落,叶灿猛地站起身,气愤地瞪着叶白,指责道:“叶白,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你给闭嘴,坐下!”叶崇猛地呵斥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我不坐!难怪叫我们回来,还跟我们讲故事,原来是一场鸿门宴啊。”
叶灿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父子三人,讥讽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这饭我们不吃了。”
叶灿猛地拉着龙炎铧,作势要走。
然而,就在这一刻,韩见野和颜熠他们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在叶灿和龙炎铧的瞠目结舌之下,他们迅速将龙炎铧控制住。
“你们放开我!”龙炎铧用力挣扎着,神情狼狈,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叶灿厉声质问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颜熠冷静地亮出自己的警证,语气严肃:“我们是公安的。龙炎铧多年前涉嫌一起绑架案,现在需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叶灿转头看向叶白父子三人,眼神中满是失望和痛苦:“我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叶澈缓缓站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痛心:“是啊,我们是亲人啊,可是小姑,你是我小姑啊。我们都姓叶,都是叶家的子孙,血脉相连。所以,我也很疑惑,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人证物证都有,当年这起绑架案,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叶灿的眼尾泛起一片红晕,嘴唇微微颤抖。
她直直地盯着叶澈,面对他的质问,却久久发不出一句话……
叶白抬手指向龙炎铧,质问叶灿,“他哪有钱和胆量干这种事,如果他没有你的授权,他怕是有几个胆子都不敢,你才是绑架案的幕后主使对不对?”
叶灿咽了咽口水,脸色难看到失语。
龙炎铧一脸心灰意冷的表情,他看着叶灿低声道:“灿,救我,救我啊…”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叶灿突然变的暴躁起来,对着龙炎铧怒骂道。
叶澈继续追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你侄子吗?我好像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叶灿怔了怔,突然捂住嘴,笑出声来,但那笑声中却带着浓浓的哭腔:“亲人?我们都是叶家子孙?笑话,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叶崇皱起眉头,语气中全是不满:“爸该给你的都给了,基金,地产,现金,股份的分红…这些加起来都足够让你三辈子衣食无忧,你什么都不缺啊,所以你在抱怨什么?”
“我抱怨爸偏心!”叶灿对着叶崇嘶吼起来,她的脸色狰狞,完全没了刚才贵妇的优雅模样。
胸前的祖母绿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显得格外刺眼。
叶崇早已料到她会说出这些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她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满足的孩子,别人有的,她要双倍;别人没有的,她也必须有。
稍不如意,她便撒泼打滚,闹得鸡飞狗跳,而一旦得逞,她又会变本加厉,索要更多。
在她眼里,爱与关心似乎成了交易的筹码:如果不满足她的要求,那就是不爱她,不关心她,而她则会用更极端的方式去索取,仿佛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
她的自私,早已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如今,叶老爷子当年的遗嘱,果然给两个儿子带来了诸多麻烦。
他沉声质问:“爸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大家都知道。遗嘱是爸生前私下找律师拟好的,我们都不知情。你为何要将怨气撒在叶澈身上,还间接害了叶白,让他当年差点因为被绑架而把命搭进去?他们当年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叶灿的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声音中满是怨毒,“爸死了都不让我开心,我也不会让他死得安心。”
“你……”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让叶崇气得浑身颤抖。
叶灿抹掉眼泪,盯着叶澈,眼神中满是怨恨:“我不觉得我儿子龙楷恩比你差啊,他成绩年年第一,从不给我惹事,人也长的高大好看。凭什么你调皮捣蛋到处惹事,爷爷却只疼你、护着你?就连他临终时,谁都不理会,只牵着你的手,嘴里依依不舍地说:‘我的金孙,我的宝贝金孙,爷爷舍不得你……’”
她再次盯着叶澈,嘶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存在,楷恩也许能多分到他外公的疼爱和遗产。你就应该被我送到大山深处去过苦日子,我要让你爷爷在天上看着他的宝贝金孙吃苦而着急……”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又把狠厉的眼神转向叶白,“你也有错,当年你干嘛要坐叶澈的车?要不是他们抓错了你,我的计划早就成功了,你就应该在那场大雨中死去…”
叶澈听到这些话,难以置信地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和心寒。
叶白也是对叶灿现在的样子感到无比恶心,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韩见野拧眉,对于叶灿的话极为不满,他立马向叶白投去宽慰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那脚步声带着果断与决绝,仿佛要踏碎一切。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卓丽铃一巴掌扇在叶灿的脸上,她将叶澈和叶白护在身后,怒不可遏地说道:“干出如此下作的事,还敢把责任推到爸和我儿子身上!叶灿,你这张贪得无厌的嘴脸还是没变啊。我早就说过,你迟早会被自己这种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的性格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