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秋点点头回房间休息。
萧朝颜回到自己的房间,乌信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萧朝颜坐在床沿发呆,乌信厚许久没有听见萧朝颜的声音,睁眼问:“在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乌信厚就咳咳咳的咳出血丝来,萧朝颜赶紧倒一杯水给乌信厚漱口,看着眼前这一幕更加坚定弟子们的想法。
萧朝颜把弟子们的想法说出来,“是不是只要叶锦秋在这里坐镇,结界就不会破我们也不会受被吸取灵力的苦?”
乌信厚眼神一顿,视线一沉。
萧朝颜也觉得自己这样强人所难,叶锦秋来到金乌楼后,所有人都免受吸灵的痛苦。
金乌楼内几百名弟子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吸灵的痛苦不死不休,如果叶锦秋能保证这个结界不破的话,那她走也行!
乌信厚苦笑接话,“小颜,不可能的。叶锦秋之所以能进来那是陆常山的计划,迟早陆常山会和叶锦秋有一战的,我们乌家是不可避免的,陆常山也不可能让叶锦秋的结界完好如初的。”
是啊!坚固村乃至金乌楼都是陆常山对叶锦秋的绞杀,大家就是陪葬品而已,可悲可泣!
萧朝颜还要再说,乌信厚握住萧朝颜的手,对她摇头,“小颜,不可生出妄念,人生在世要无愧于天地,父母子女,亲朋好友。”
萧朝颜放弃。
乌信厚虚弱道,“叶锦秋原本不需要帮我换血的,你也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我猜测她之前肯定是帮谁换过血。这一次为了救我铤而走险,即使没有成功,我们也应该心怀感激。”
“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也不会受伤;甚至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也不会被陆常山下吸灵术和应莲。”萧朝颜躺在乌信厚的怀里,吸了吸鼻子有点赌气的说。
乌信厚宠溺的拍着萧朝颜后背,好像在哄小孩一样,“你错了,即便是没有叶锦秋的话,我们和陆常山迟早也会决裂,为了你的仇。”
萧朝颜眼神落寞,没有再说话。
“人生要知足,梦无悔让我们过了二十几年的恩爱日子,够了。”乌信厚知道自己的妻子又陷入自责当中,“幸好咱们儿子还在,有他在我们乌家还可以东山再起的。”
说到儿子,萧朝颜这才松气,是的,起码还有儿子。
“睡吧!明天怕又是腥风血雨的一天喽。”乌信厚说这话的语气轻松,好像在说明天天气很好。
叶锦秋回到房间没有再睡下,给自己房间下了一道结界后,神识进入了繁锦带内。
繁锦带立马给叶锦秋准备了一株补血气的草药,那草药就漂浮在叶锦秋的眼前,讨好似的又将草药揉成药丸一般,方便叶锦秋服下。
叶锦秋服下开始运转灵力,恢复了体力后,“为什么要被偷走?”
繁锦带是有意识的,如果它不想走的话,谁也拿不走。
繁锦带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叶锦秋却能感受繁锦带的想法:无聊就是想玩玩。
叶锦秋:“……”
“坚固村和金乌楼的事情真的是陆常山的计谋吗?”叶锦秋问。
这一次繁锦带真的沉默。
无法问出更多的答案,所有的答案都要自己去寻找。
叶锦秋继续闭眼修炼,陆常山不会让乌家就这样苟且偷生的,肯定是要有所动作的,自己要抓紧时间恢复,要不然到最后只有挨打的份。
果不其然,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叶锦秋的结界从外面破裂开了,黑灵咒在大白天也毫无掩饰的运转起来,直接开始吸取灵力,无休无止。
叶锦秋修补结界,杯水车薪。
她的结界可以修补,但是也很容易被破坏。
两天没有被吸灵力,再一次感受被吸的痛苦,只觉得比以前更加的痛苦,更加的难受,“为什么,昨天晚上弟子是犯错了,罪不至死啊!你不是也惩罚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说话的人是乌信厚的大弟子洪平,昨天晚上处理弟子房的事情,师弟们的想法非常的简单,不过就是想要保护乌家不被伤害,对于洪平来说师弟们是好心,但是却落得如此下场,只能对叶锦秋愤恨。
很多弟子以为叶锦秋不愿意保护他们了。
乌信厚扇了口不择言的洪平一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
乌信厚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威严仍在,一句话把所有不平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叶锦秋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在坚固村听得还少吗?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今天结界就破了,说了会有人相信吗?
叶锦秋觉得自己也是真能在雷点上反复蹦跶,什么破事都能让她碰上,毫无反驳的机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也不是她,却能每次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难道就因为身怀繁锦带,所以需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突然结界外有异动,半空中的黑烟不再翻滚,叶锦秋赶紧把灵力隔绝的结界再次布起来。
“又是谁进来了?”乌信厚都没想到,金乌楼鼎盛的时候都没那么多人拜访,生死存亡之际而且还被结界隔绝的时候,竟然还能三天两头有人闯进来。
萧朝颜赶紧跑过去看,“希望不是儿子回来。”
她内心希望儿子能回来看他们最后一眼,又不希望儿子陷入危险,眼巴巴的看着山口。
所有人都站在金乌楼的主楼大厅前面的空地,前面是爬山的山路,有人要上金乌楼就必须爬阶梯才能到达金乌楼主楼,叶锦秋也是这样上来的。
等了一会儿,一把紫蓝色的油纸伞冒尖,上面有白色的日月在云间相伴图案,叶锦秋的心脏突然骤缩,是那种紧张到心脏骤缩的心悸,手腕上的伤口也密密麻麻的疼着,指尖也跟着颤抖。
苏微流撑着油纸伞慢慢的完全浮现在大家的面前,他一身淡蓝色长衫,腰间别着一个淡雅的钱袋,长发如瀑布般飘逸一丝不乱,面色如玉,透亮的眼神,端的如天仙下凡让所有人都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