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要走了?”贺京刚拿了珍藏多年的酒过来就瞧见他出了门。
沈墨琛侧眸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声音有些哑,“再不回去,得要进不了门了。”
贺京微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扯了扯唇。
得,最终受伤害的还得是他。
一个小时后。
黑色劳斯莱斯在别墅前停下。
沈墨琛坐在车里,手上捏着不知道从余南卿哪个包包上薅来的挂件,刚点燃的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
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
他开着车窗抽了好几根,想要发疯的情绪没那么重了,他才下了车朝别墅里走去。
余南卿在听见车声时就知道是沈墨琛回来了。
她拽了拽被子,犹豫许久,还是起了床,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她觉得她还是得跟沈墨琛聊一聊,她真怕他现在的沉默是在憋大招,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
车声停了快有半小时,房间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沉重有力,一听就知道是沈墨琛的。
余南卿眸色动了动,莫名有些紧张。
房间门被推开,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下。
余南卿动了动唇,慌乱间脚踩在毛绒地毯上,“你回来了。”
沈墨琛微顿,转头看她一眼,心里的酸涩感少了一点。
他的娇娇老婆,貌似在关心他。
貌似在通过搭话来跟他求和。
想到这,他的心情莫名就好了。
想立马将她抱进怀里,揉捏她的软肉,啃咬她的红唇。
但他又觉得不能太快原谅她,不然显得他跟离不开她似的,让她以后更加得寸进尺。
沉默片刻,他语气不明地淡淡应了声,越过她到衣柜前找了睡衣,随后闷头钻进了浴室。
余南卿愣住,她捏了捏指腹,眉梢微微蹙起。
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了,也不知道沈墨琛刚才是去应酬了还是单纯去取乐了。
刚才他推开门的时候,她隐隐闻到股烟味儿。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她觉得冷,看了眼还有水声的浴室,转身又钻进了被窝里。
她坐在床中间静静等着,困得眼皮打架,才终于见沈墨琛出来了。
她眼睛微微澄澈,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顿时僵住,困意都散去不少。
求和这事儿都做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想着,她吐了口气,认命地下了床,听着系统的话,去给沈墨琛热了杯牛奶。
玻璃杯不隔热,将手指烫得绯红绯红的。
余南卿两只手交替端着,进了倾泻出光来的书房,迫不及待地把牛奶放到了沈墨琛的办公桌上。
她转头看向目不斜视的沈墨琛,唇角轻抿,挪步过去准备坐他腿上。
但刚靠近,沈墨琛就默不作声地转了方向,办公椅横拦挡着,让她刚抬起的臀举步维艰,只能悻悻又撅了回去。
她表情微微僵了一瞬,迟疑片刻,厚着脸皮挪到另一边。
沈墨琛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她脚步刚抬,他就又转了回来。
见状,余南卿哪还能不懂,沈墨琛是铁了心的要跟她冷战到底。
既然他意已绝,那她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沈墨琛心不在焉地盯着桌上的文件,握着笔的手指不停在上面摩挲着。
心念她再来一次,他就顺势把她搂进怀里,顺势将她如蔷薇花般的嫩唇亲得像玫瑰那样红艳。
他隐隐期待着,进门时晦暗不明的眸子都变得雪亮起来。
可惜幻想落空。
余南卿见沈墨琛对她的讨好始终无动于衷,耐心耗尽的她转身就准备出去了。
发觉她的意图,沈墨琛眉峰微低,唇角瞬间抿直,长臂一捞就将她带进了怀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就堵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泛着些许血腥味儿,沈墨琛红着眼,略微有些气急败坏,“再一次我就原谅你了!我都这么作贱自己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哄哄?”
他咬着她的脖颈,语气越发委屈。
余南卿微微一僵,眼里闪过抹错愕,心脏也紧跟着莫名抽痛一下。
“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她动了动唇,干巴巴道了一句。
“我哪次真正生过你气?”沈墨琛气狠了,不管不顾地对着她的脸和脖子又啃又咬。
分明每次都是她的错,结果次次都是他好声好气哄着她。
余南卿想出声反驳,但细想,似乎却是每次都是他哄她的。
欲言又止,没了底气,她声线越来越低,出声企图转移话题,“你吃晚饭了吗?”
“气得吃不下。”沈墨琛声音沉闷,唇还没从她的脸上挪开。
终于亲到人了,可他却怎么亲都觉得不够。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与她融为一体。
谁让她这么香,这么软,这么让人上瘾。
穿来这么多年,余南卿头一回下厨。
穿越来前她应该还是会一些家常菜的,做起阳春面来丝毫不含糊。
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面,沈墨琛心里的怨气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又重新将余南卿给归到了好宝宝行列。
被他紧盯着,余南卿颇有些不自在,她垂着眸,耳根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面很好吃,沈墨琛连面带汤吃得一干二净。
洗碗时将余南卿抵在身前,每搓洗一下,就垂头亲她一口。
余南卿眸子忽闪,见他垂头,就应激地偏开脑袋,手指紧紧抓着裙摆。
瞧见她这模样,沈墨琛唇角轻勾,然后不依不饶地蹭着她的脖子亲。
“易助理说你今天去院子里遛球球了?”他牙齿勾住她裙子上的绑带,掀眸看着她,指腹摸着她的腰,有一茬没一茬地轻轻摩挲。
余南卿怔了怔,略有些心虚地轻轻点头。
害怕他下一句冒个她想趁机逃掉的话来。
“遛它是不是很累?”
余南卿顿了下,随即乖乖回复,“没有很累。”
“不是很累的话,今晚可以*吧?”他眉眼轻扬,还没等到她的回复,就抱着她朝楼上走去了。
余南卿面上的惊讶还没散去,知道躲不过,颇有些无力地瘫软下去,靠在他身上不躲也不挣扎。
她还以为他问她,是不准她以后再去遛球球了。
所以她才说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