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与银剑在空中碰撞,福格瑞姆尽管被火之天使的三叉戟捅穿了身体,可是他的每一击仍然有着移山破军的力量,赫尔墨斯快速的连番攻击,长剑在空中呼呼作响。
福格瑞姆没有理会腹部伤口流出的鲜血和身体的疼痛,仿佛他从未受伤一样,他表现的很轻松,他的速度也要比赫尔墨斯快。
银剑震开金剑,拉尔之刃划过赫尔墨斯的肩甲,在上面留下深深地伤痕,福格瑞姆抽回银剑,仅是这一击就差点抹在赫尔墨斯的脖子上。
“你太弱了,赫尔墨斯,你拿什么对抗我!”
处于下风的赫尔墨斯一边出言干扰福格瑞姆的思维,一边看向了费鲁斯的尸体,费鲁斯的身躯仍然跪在原地,头颅跌落在一旁不远处。
“看看你吧,骄傲的凤凰如今成了邪神的玩具和恶魔的躯壳,你这副样子真恶心。”
赫尔墨斯用肩甲挡下了银剑,整个肩甲顿时碎裂成两半,但是赫尔墨斯也在额福格瑞姆的胸甲上留下痕迹。
正打算再次攻击的福格瑞姆听到了一声尖啸声,燃烧的火之天使举着一面圆形的盾牌径直撞在了他的身上,火焰扑在福格瑞姆的脸上呲呲作响。
福格瑞姆被撞飞了出去,等他再一次看向赫尔墨斯时却发现赫尔墨斯已经远离了自己,再一看,费鲁斯的尸体和头颅也消失不见。
快速移动的赫尔墨斯穿过炮火连天的战场,短瞬间消失在了福格瑞姆的视线中,而福格瑞姆则站在原地,看着赫尔墨斯带着费鲁斯的尸体向远方离去。
“他不会原谅我的……”
——
一处战场中,一名暗鸦守卫靠在燃烧的坦克旁边,他受了重伤,登陆场的叛徒击伤了他,而他现在孤立无援。
两名怀言者在交替靠近着他,他手中爆弹枪已经没有了弹药,他抽出战斗匕首准备好了进攻。
他先一步冲出了掩体,两名怀言者没有预料到这个受了重伤的暗鸦守卫竟然发起了冲锋。
暗鸦的速度很快,他接近了最近的怀言者,怀言者想要开枪但是下一刻,战斗匕首刺穿镜片,刺进了他的大脑之中,两人滚进了一个弹坑之中刚好躲过了后方怀言者的射击。
暗鸦扯下怀言者的头盔,抢过爆弹枪对着他的头颅再次开了一枪,叛徒原本挣扎的身体立刻不再动弹。
暗鸦抬头,最后一名怀言者现在弹坑旁边瞄准了他。
“砰——”
怀言者面朝弹坑倒下,无力的身躯滚到了暗鸦的身旁,随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怀言者原本站立的的地方。
“沙罗金?你还好吗?”
暗鸦松了一口气,说话的人正是钢铁之手军团的钢铁之父萨比克-维兰德。
“还好,还能作战。”
维兰德跳进弹坑帮助沙罗金检查着身上的伤口,两人互相交换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你能联系到其他人吗?”沙罗金询问。
“我和其他兄弟们在登陆场被午夜领主们袭击,走散了,我想联络原体却没有成功,我本来打算前往原体之前的地方,正好碰到了你。”
“我也联系不到其他人,叛徒们前后夹击我们,我们和火蜥蜴伤亡惨重,我们的父亲通知我们向他集结起来。”
交流完的两人不再说话,援军的背叛是他们每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本来就减员严重的火蜥蜴和暗鸦又在登陆场受到攻击,整整八万暗鸦守卫现在不知道剩下多少。
“走吧,我们两个军团的原体应该相隔不远。”维兰德停下手上的工作,将怀言者的爆弹枪递给了沙罗金。
一名暗鸦和一名铁手穿行在广阔的战场中,途中遇到敌人往往都是维兰德正面引诱,沙罗金潜伏到后方袭击叛徒们,一路上杀死了二十多名分散开来搜寻忠诚派的叛徒们。
“前方怎么样?”
沙罗金跳进弹坑中,维兰德正在这里补充弹药,沙罗金则前出侦查敌情。
“我观察到了将近五十人的吞世者在前面的林子中战斗,还有周围的叛军在支援他们。”
“那里应该有我们的人,叛军明显想要全歼他们。”
“你有什么想法,维兰德。”沙罗金扔掉损坏的战斗匕首,从一个钢铁勇士的身上抽出一把完好的匕首。
“从后面突袭他们,而且要快,和被围攻的兄弟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叛军只会越来越多。”
沙罗金点点头,“跟之前一样,你吸引,我从后面突袭他们,到时候被包围的兄弟们就会出来配合我们。”
两人走出弹坑,一前一后的向着沙罗金口中的林子跑去。
——
“真是难缠的鬣狗们。”
赫尔墨斯扭断一名帝子的脖子,彻底杀光了这一批来自各个叛徒军团的追杀部队,周围躺着十五名叛徒的破碎尸体,有的尸体被钉在树上,有的被削去首级,有的被拦腰砍断。
费鲁斯的头颅被挂在赫尔墨斯腰间,他的身躯则藏在赫尔墨斯身后的一处灌木丛之中安然无恙。
“又来了……”
“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不能拦住我!”
赫尔墨斯拔出钉在树上的长剑,长剑上的吞世者尸体掉落在地上,拨开灌木丛,重新将费鲁斯的尸体背起来。
“带你回家了”
赫尔墨斯环顾四周,超人的听力让他明白了哪个方向有叛徒奔跑时发出的的声音,随后找到一个方向,两秒后消失在林子中,为什么不是一秒呢?因为费鲁斯真的重,不合常理的重。
两分钟后,一队叛徒来到了这处小战场,领头的吞世者翻来面朝大地的吞世者尸体,“蠢货,你真以为你带着这么点人就能杀死一个禁军?”
一名吞世者出声,“大人,我们有五十人,其中还有四位终结者,那个禁军背着一具尸体跑不远的。”
领头的战士出言讽刺“你真以为我们占据优势?那可不是普通的禁军,我看到了他头盔上的桂叶冠!”
“他是禁军冠军赫尔墨斯!”
领头的战士看着自己带的队伍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他的头颅将会是最好的礼物。”
“追!不要放过他!”
吞世者们一股脑的在队长的带领下再次钻进树林中,寻找着赫尔墨斯的身影。
平静下来的树林很快再次响动了一下,维兰德谨慎的走出林子,沙罗金安静的从另一边出现。
“观察到什么了?”维兰德询问沙罗金。
“我们三支军团没有几个这么残酷的战士吧”沙罗金指了指挂在树上的一条腿,又指了指一具被掏出内脏的尸体。
“大多都是一击毙命,其他的则是经历了残酷的折磨一样,我不知道有谁会在战斗中这样干,浪费时间不太可能,他要么喜欢这样干,要么对自己很有信心。”维兰德仔细分析,杀死这些叛徒的那名战士的风格和在这里的三个军团格格不入。
“吞世者从这边走了,我们跟着他们。”沙罗金指着一处被许多人踩踏的通道,随后又消失在原地。
“等等我啊”维兰德顺着吞世者们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反正沙罗金绝对不会远离自己。
赫尔墨斯在树林中跑了许久,来到了一处空地中,心里估算了一下这里的面积和环境,在这里停了下来。
找到一棵参天大树后,赫尔墨斯跳上了树干,将费鲁斯的身躯安放在树杈上,咯吱作响的树干让他担心这个树可能撑不住费鲁斯的重量。
安放好费鲁斯的身躯后,赫尔墨斯摘下腰间费鲁斯的头颅,把头颅放回原位,“你吃啥长大的这么重,在这等我一会。”
赫尔墨斯跳下大树,隐藏在了丛林中。
五分钟,五十名吞世者靠近了赫尔墨斯选中的空地,至于他们怎么发现的,是因为费鲁斯头颅滴下了两滴鲜血在路上,吞世者甚至以为这是赫尔墨斯受伤的证据,快速的追赶着。
队长来到空地中央似乎在寻找赫尔墨斯可能逃窜的方向,但是没有任何发现,赫尔墨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该不会是个圈套吧”吞世者队长嘀咕着。
下一刻爆弹枪的声音响起,数十发爆弹从四面八方袭来,吞世者队长身边的军团战士们中枪的声音响起。
随后爆弹枪的射击停了下来,赫尔墨斯拔出长剑开始攻击外围散开在树林中的吞世者们,一名终结者战士手上的重爆矢不断开火,可只打断了一圈树木而已。
随后终结者感受到了背后的寒意,没等他转身使用动力爪反抗,他的身体被深深地刺进长剑,随后长剑被拔出,赫尔墨斯转身来到终结者的面前,用剑刃拍退动力爪,左拳狠狠地打在了铁骑终结者的头盔上,随后剑刃破开防御,刺穿咽喉。
做完这一切的赫尔墨斯闪身离开,冲向两名穿着mK3的吞世者,一拳轰碎一个吞世者的头颅,一剑砍断另一个的双腿。
砰砰砰砰——
密集的爆弹打向赫尔墨斯,命中目标几发爆弹也没有破开赫尔墨斯的盔甲。
“围上去!我们人数更多!”
吞世者们开始压缩赫尔墨斯出现的地方,不断缩小包围圈,三名终结者呈品字形靠近赫尔墨斯。
“正合我意”
赫尔墨斯冲进吞世者中,如同狮子冲进鬣狗群中屠杀着叛徒们,铁骑终结者尽管拥有不错的防御能力,可是这是以速度的牺牲为代价的,当赫尔墨斯贴近他们的时候,铁骑终结者也无法给他们太多的防御。
——
“前面!快!”沙罗金抽出插在死亡守卫脖子上的战斗匕首,维兰德也击毙了最后一名死亡守卫,这只六人小队是来查看吞世者小队为何如此大动干戈的,结果被隐藏起来的沙罗金发现,两人一起配合着解决了他们。
两人加快步伐,隔着老远便看见了树林中模糊的红色身影和爆弹枪开火时的火焰。
吞世者的伤亡迅速增大,越来越多的吞世者死在赫尔墨斯手中,他在三名终结者的围攻下闪转腾挪,铁骑甚至抓不到他身上的白色衣角和红色的披风。
两名终结者一前一后倒下,赫尔墨斯身上只多了一处划伤,吞世者的队长推开挡路的战士,提着一把链锯斧走向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禁军冠军,我看上了你的头颅……”
赫尔墨斯疑惑的看着说话的吞世者,这个声音也没听过啊,又是哪来的强者?
“受死吧,赫尔墨……”
金色长剑先是砍在队长的胳膊上,让链锯斧的攻击方向产生偏移,随后确定了这家伙力气没比其他人大多少,速度也不咋滴,果断将其一剑枭首。
“说了这么多结果是个杂兵……”
死不瞑目的吞世者队长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赫尔墨斯用剑刃弹开爆弹,再次冲向了仅剩的一名终结者和十来个吞世者中。
沙罗金和维兰德进入了战场,维兰德正打算对着不远处站立的背对着自己的吞世者开枪,这名吞世者突然被一把投掷过来的长剑穿胸倒地。
“禁军?”沙罗金疑惑的看着那个站在一堆尸体中的禁军。
赫尔墨斯看着突然出现的暗鸦守卫和钢铁之手,一个暗鸦和一个铁手的组合可不多见,除了沙罗金和维兰德还能是谁。
“暗鸦守卫沙罗金,钢铁之手维兰德,你们来迟了。”
沙罗金从没想过伊斯塔万五上会出现一名禁军剑刃冠军,而且看他头上的桂叶冠,这还是那个帝皇身边露脸最多的赫尔墨斯。
“禁军,您见过钢铁之手军团的原体吗?”维兰德下意识以为这名禁军是秘密跟着三位原体来这里平叛的一员,或许他知道原体们的下落。
赫尔墨斯顿了一下,斟酌着开口,“费鲁斯在那里”他指着一棵树的上方。
随后赫尔墨斯抬手用爆弹枪瞄准那里开了一枪,遮挡三人视线的树干被打断,露出了藏在树上的费鲁斯。
“父亲怎么昏迷了?”维兰德担心的跑到树下想要把费鲁斯带下来。
赫尔墨斯正想告诉维兰德真相,但是树干终于撑不住费鲁斯的重量了,树干断裂,维兰德想要接住“昏迷”的费鲁斯。
他成功接住了费鲁斯的躯体,但是沙罗金震惊的愣在原地,赫尔墨斯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父亲,你……”维兰德看向费鲁斯,也愣住了。
费鲁斯的头颅消失不见,维兰德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脚边有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费鲁斯的头颅。
“父亲!”
“不!”
陷入悲痛欲绝的维兰德抱起费鲁斯的脑袋,大声的哭喊,一手抱着费鲁斯的头,一手抱着费鲁斯的身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哀伤、震惊、愤怒、痛楚席卷了可怜的维兰德,除了维兰德的哭喊没有任何声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