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月光如霜,冷冷地洒落在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土地上。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浓稠得仿佛化不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杀手们的尸体,在惨白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有的尸体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似乎还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惨败而震惊;有的扭曲着身体,伤口处的鲜血仍在汩汩流淌,渐渐汇聚成一滩滩暗色的血泊,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还残留着喊杀声的余韵,仿佛那场激烈的战斗还在空气中回荡。
圣妃静静地站在小院门口,神色凝重。太子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快步走到圣妃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没事就好,看到密信的时候,我心急如焚,生怕你和孩子们遭遇不测。”
圣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多亏了初一他们,孩子们都没事。只是这场争斗,恐怕只是个开始。”
太子环顾四周,看着地上的尸体,感慨道:“刘太傅竟敢如此大胆,公然派人刺杀你和孩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圣妃目光落在那几个被初一制服的活口身上,说道:“这些人,便是我们扳倒刘太傅的关键证据。只是,刘太傅老奸巨猾,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此时,那几个活口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杀手,满脸愤怒,他瞪着圣妃和太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别得意,就算你们抓住了我们,也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另一个较为瘦弱的杀手则显得有些绝望,他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这次任务失败,我们都活不成了……”
还有一个眼神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显然是企图隐瞒什么重要信息,等待时机逃脱。
圣妃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转头对初一说道:“初一,将这些活口全部收入空间净化池内,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们自杀或者逃脱。刘太傅既然敢雇他们来行刺,想必他们知道不少关键信息。”
初一恭敬地应道:“是,圣妃。”说罢,他走上前,单手一挥,一道柔和却有力的光芒笼罩住那几个活口,将他们缓缓收入空间净化池之中。这空间净化池是圣妃的一件法宝,不仅能净化邪恶力量,还能限制住敌人的行动。
待活口被妥善安置后,圣妃与太子来到屋内。圣妃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太子在一旁来回踱步,打破沉默道:“如今有了这些杀手作为人证,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向父皇参奏刘太傅?我准备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将证据呈上,让他无从抵赖。”
圣妃微微皱眉,缓缓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刘太傅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若我们贸然行事,恐怕不仅扳不倒他,还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机会反咬我们一口。”
太子停下脚步,看着圣妃,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
圣妃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刘太傅不是想在我们的婚礼上搞事情吗?就在我们的婚礼上把证人一一当着皇上的面交出这些证据吧。婚礼之上,百官齐聚,皇上也必然在场,届时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他插翅难飞,而且在这样的场合揭露,也能最大程度地稳固人心,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彻底断了他党羽翻盘的念头。”
太子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妙啊,此计甚妙。在婚礼这样的场合揭露他的恶行,必定能引起轩然大波,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是,婚礼筹备期间,我们还需小心谨慎,不能让刘太傅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圣妃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段时间我们要按部就班地筹备婚礼,装作一切都未发生。同时,初一要加快审讯活口的进度,获取更多有力的证据。我们要确保在婚礼上揭露刘太傅罪行时,证据确凿,万无一失。”
初一恭敬地说道:“圣妃放心,初一必定全力以赴。”
随后,初一全身心投入到审讯活口的工作中。他运用自己独特的法力,在不伤害活口性命的前提下,让他们逐渐放松警惕。起初,活口们还试图顽抗,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但在初一的耐心审讯下,那个原本满脸愤怒的壮硕杀手率先松动。
他叹着气说:“罢了罢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说出来也算是解脱。我们是天狼帮的人,我们老大姓曹,这天狼帮是依附太傅建立起来的。太傅说,我们这个天狼帮只能为小皇子上位以后登基做皇帝,保护小皇子而建立的。这次他让我们来刺杀圣妃和孩子们,就是怕圣妃的孩子们影响到小皇子日后的皇位。”
初一追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对圣妃和孩子们下手?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指使?”
壮硕杀手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刘太傅只说圣妃和孩子阻碍了他的大事,让我们只管动手,其他的别问。”
初一又看向那个眼神闪烁的杀手,严肃地说:“你呢?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别妄图隐瞒,否则一旦被查出来,后果你承担不起。”
这个杀手犹豫了一下,嗫嚅着说:“我……我知道刘太傅有一个秘密联络点,在城西的悦来客栈。我们每次领任务都是在那里。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初一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立刻汇报给圣妃和太子。圣妃听完后,与太子对视一眼,说道:“看来,这个悦来客栈是个关键突破口。我们可以派人暗中监视,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揪出更多刘太傅的党羽。婚礼前,务必掌握更多有力证据。”
太子点头道:“好,此事就交给我安排。我会挑选几个信得过的人,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随着审讯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线索浮出水面。圣妃和太子一边整理着这些线索,一边谋划着婚礼上揭露刘太傅罪行的具体细节。他们深知,这场婚礼将成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而他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彻底扳倒刘太傅,还宫廷一片安宁。
在关注着调查进展的同时,圣妃也没有忽略孩子们的安全。她特意加强了府邸的防御,安排了更多可靠的侍卫巡逻。还亲自教导孩子们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告诉他们遇到危险时如何保护自己。
“宝贝们,娘亲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圣妃温柔地对五个孩子说道。
孩子们懂事地点点头,大儿子说道:“娘亲放心,我们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本领,保护自己,也保护娘亲。”
圣妃看着孩子们天真而坚定的脸庞,心中满是欣慰,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彻底铲除刘太傅势力的决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监视悦来客栈的人传来消息,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频繁出入客栈,与刘太傅身边的亲信有过接触。圣妃和太子得知后,明白距离婚礼揭露刘太傅罪行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的准备也越发周密。
终于,婚礼的日子来临。皇宫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百官齐聚,共同庆祝太子与圣妃的大婚之喜。皇上高坐龙椅,面带微笑,看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当婚礼进行到高潮,圣妃与太子正在高兴地举行仪式之时,刘太傅一脸阴沉地走到皇上和皇后面前,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下,高声说道:“启禀皇上,据微臣听闻民间传言,圣妃与那五个皇子身份不明。微臣实在不敢缄默,事关皇家血脉,不得不奏。传言称这五个宝贝全是圣妃与她的姘头所生的野种。皇上,请听微臣一言,万不可让皇家血脉混淆,请皇上明察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原本热闹喜庆的氛围瞬间凝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圣妃和太子。
礼部尚书与翰林大学士对视一眼,也齐齐上前,拱手奏请道:“请皇上明察,皇家颜面与血脉传承至关重要,此事不可不查。”
其他一些平日里攀附刘太傅的大臣见状,也纷纷出列,跟着附和:“请皇上明察。”
圣妃心中怒火中烧,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太子则面色铁青,怒视着刘太傅,大声呵斥道:“刘太傅,你休要血口喷人!今日是本太子与圣妃的大喜之日,你竟用如此卑劣的谣言来污蔑圣妃和本太子,居心何在?”
刘太傅却不慌不忙,依旧跪在地上,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太子殿下,微臣也是为皇家着想,若此事为真,那将是皇室莫大的耻辱,微臣只是不敢欺君,恳请皇上彻查啊。”
皇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看着圣妃和太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缓缓说道:“此事关乎重大,不可草率。圣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圣妃向前一步,盈盈下拜,声音清脆而坚定地说道:“皇上,刘太傅这是蓄意污蔑,企图破坏儿臣与太子的婚礼,扰乱皇室安宁。儿臣与太子真心相爱,五个孩子也皆是儿臣与太子骨血相连。刘太傅此举,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还请皇上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证明自己的清白,揭露刘太傅的真面目。”
皇上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你且说,如何证明?”
圣妃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然后看向刘太傅,冷冷一笑道:“刘太傅,你以为凭几句谣言就能污蔑我和太子,扰乱今日婚礼?你恐怕不知道,你派来刺杀我和孩子们的杀手,已经全部被我们生擒。”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刘太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圣妃,你不要信口雌黄,哪有什么杀手,这不过是你为了脱罪编造的谎言罢了。”
圣妃并不理会他的狡辩,转头对初一使了个眼色。初一立刻会意,带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杀手走上殿来。这几个杀手一脸惊恐,看到刘太傅后,纷纷低下头去。
圣妃指着杀手们说道:“皇上,这些便是刘太傅雇佣的杀手,他们可以证明刘太傅的罪行。刘太傅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先是派人刺杀我和孩子们,如今又妄图用谣言来破坏我与太子的婚礼,其心可诛!这些杀手供认他们是天狼帮的人,他们老大姓曹,而这个天狼帮是依附刘太傅建立的,刘太傅称此帮是为小皇子上位登基做皇帝、保护小皇子而建,所以才派他们来刺杀我的孩子,以排除对小皇子皇位的威胁。”
刘太傅见状,急忙反驳:“皇上,这是圣妃找人假扮的杀手,故意来陷害微臣啊!”
圣妃冷笑一声:“刘太傅,你还想狡辩。这几个杀手不仅交代了是你雇佣他们行刺,还供出了你在城西悦来客栈的秘密联络点,以及与你来往的党羽。你以为你的阴谋能瞒天过海?”
皇上听后,龙颜大怒,一拍龙椅扶手,喝道:“刘太傅,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太傅瘫倒在地,知道大势已去,但仍心存侥幸地说道:“皇上,微臣一时糊涂,受人蛊惑,才做出这等错事,还望皇上开恩啊。”
皇上怒目而视:“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尽忠,却妄图谋害太子家眷,扰乱皇室,罪不可恕!来人,将刘太傅及其党羽全部拿下,听候发落!”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刘太傅以及那些方才附和他的大臣们统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