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打开曲畔丢给他的名单,小到身份卑微的苦力,大到……
“大总统?!”
楚雄见鬼似的瞪着曲畔。
“你认为我能杀得了他?”
曲畔颔首,“如果不是他,我阿爸不会失控杀了我姆妈,无论你们身份如何,到了我这里只有两个字,该死。”
楚雄嘴角抽搐,却面露欣赏。
“没想到曲瀚之优柔寡断,生个女儿倒是光棍。”
说罢,楚雄叹了口气,“听阿爸一句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姆妈已经走了二十来年,你该把仇怨放下向前看了。”
他的儿女都没受过他如此的谆谆教导,若不是看在她姆妈的份上,哼。
做错事的人只想着让往事翻篇,从未认识到他带来的伤害有的人终极一生也无法治愈。
曲畔勾唇,“大帅说得对……”
果然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口口声声要报仇,结果说几句立马就软下来了,还以为多有血性呢,楚雄自沙发上起身。
“带我去见汉良,阿爸可以劝他原谅你。”
曲畔哪里看不出楚雄的想法,起身走在前面带路。
金达开右眼皮狂跳,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咬牙跟上。
曲畔走到房门外,守卫打开门,楚雄上前一步,看到被四条锁链铐在床上的楚汉良,床边还杵着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顿时一张老脸拉的老长。
“楚汉良,你们夫妻俩怎么闹那是你们的事,眼下华东危急,就别在这里做戏了,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已经是火燎屁股,楚雄不过脑子地一顿乱吼。
楚汉良幽怨地望向曲畔。
猛虎被困,也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上一脚的,曲畔一声狮吼。
“给我闭嘴!”
楚雄距离太近,震得耳朵嗡鸣,好半天才恢复听力。
楚汉良看出曲畔是真的不打算放他,大声道。
“去找润铎……唔……”
守在床边的雷发觉不对,一把捂住楚汉良的嘴。
风和电齐上手,死死摁住楚汉良。
楚雄本以为楚汉良是在跟曲畔做戏给他看,却不料竟是真的。
“曲畔,你怎么敢!”楚雄怒喝。
这里是少帅府,可不是他楚雄耍威风的地方。
曲畔在楚汉良的注视下关上房门,扬声吩咐。
“送大帅回府。”
高山和熊汉一左一右架起楚雄往外走。
楚雄诡异地沉默着,就在即将被丢出少帅府前突然开口。
“跟你们大小姐说,我知道她的身边有两个内奸,只要她交出汉良,我就告诉她是谁。”
“你说有就有,真当我们大小姐好糊弄。”
救不出楚汉良,他这个大帅也就当到头了,楚雄厉喝。
“你说不见没用,去问曲畔。”
曲畔听了,仍是让高山和熊汉将楚雄等人丢出了少帅府。
高山道,“我看楚老鬼说的像是真的,您真不问问?”
他试探楚雄时看得清楚,楚雄的态度非常坚决,也许真的有内奸也说不定。
曲畔道,“让楚雄说真话,恐怕得把整个曲家都给他才罢休,不如关上门自己查。”
她手底下的人不多,而且她很信任这些人,就算有人背叛她,她也不容外人置喙。
“您不打算处罚?”高山不赞同,“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何况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次大小姐心软了,下次呢?”
“该处罚还是要处罚的……”
曲畔默了默,吩咐道。
“这件事不必瞒着,自然有人会沉不住气。”
很快,曲畔所有的手下都知道出了内奸的事,一时间众说纷纭。
秋菊听说后,道,“不用说我就知道有一个……”
春华白了眼秋菊,“少乱说,万一误会了人家,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心。”
秋菊撇嘴,“我就说……跑不了其中之一就是徐小姐,我把话搁这,我若说错了,随便大小姐处置。”
他们这些人或许跟曲畔的时间不长,但都是曲家从小到大栽培出来的,忠心程度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夏风道,“你可闭嘴吧,咱们知道自己不是内奸就成,其他的还是少掺和。”
徐安然走到门外,听到门里三人的议论,推门进来道。
“我原就是外人,你们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我这就走,免得大家都不安生。”
秋菊冷嗤,“你以为你走了就能一了百了,做梦呢,别让我们查出什么来,若是查出你害过大小姐,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别说了……”
春华拦下还要说什么的秋菊,同徐安然道。
“不是空口白牙说谁是内奸谁就是的,你要想走也不用跟我们说,跟大小姐说去。”
秋菊不服气地道,“我说你,你也可以说我啊,咱们谁也没堵谁的嘴不是。
你不高兴你要走那是你的事,跟我们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没底气说我,闹着要走想逼着我闭嘴不成?呵,那我这嘴还真是开光了。”
徐安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冬雪走过来同徐安然道。
“秋菊心直口快,但说的却也是我们所想,徐小姐心里不痛快,可以找大小姐说,别在这里吵。”
徐安然苦笑,“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突然你们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算了,我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徐安然转身出门,迎头却撞上来找秋菊的李聪。
见徐安然面有泪痕,李聪蹙眉,“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让碳灰迷了眼睛。”
徐安然说着,绕过李聪往自己房间走去。
李聪望了眼徐安然清瘦的背影,回头对上秋菊带着审视的目光。
“你们吵架了?”李聪问。
秋菊不高兴地哼了声,“要你管。”
李聪走进来,将拎在手里的糕点放到秋菊面前桌上。
“我特意去给你买的,大小姐那边我送过了,这些你留着吃。”
说罢,李聪要走却被秋菊叫住,“不是给我买的吗,你怎么还拎走一包?”
其他人闻言也都看向李聪。
“徐小姐是被你气哭的吧?”
秋菊顿时冷下脸来,“李聪,你什么意思?”
李聪道,“徐小姐孤苦无依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该欺负她,这包糕点就当是你给她赔罪,我送去给她,你别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