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京城的一处大宅子内,一名剑眉星目,身穿藏蓝衫精装的少年正在后院的梧桐树下练功,一招一式舞的虎虎生风。
“少爷,少爷,老吴回来了,正和夫人在大厅说话呢!”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一脸喜气从前院跑了过来。
这练功的少年本来正沉浸在练功,听到这小厮的喊声,皱了皱眉头。
随手抄起了地下一根小树枝,朝着小厮的脚扫了过来,似笑非笑一边说着:“阿福,告诉过你,我练功的时候不要来打扰。”
小厮躲闪不及,被树枝扫中了小腿,顿时缩起了脚,一边笑着求饶:“哎呀少爷,我又忘了,这次你饶了我,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嘴角上勾,一脸的揶揄:“阿福,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每次都记不住。”
“嘿嘿~”阿福挠了挠头,笑得一脸尴尬。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宋县令的儿子宋文杰,宋文杰今年16岁,这小厮阿福15岁。
阿福是个弃婴,被人扔到了土地庙,那时候,宋县令还没当上县令。
一次机缘巧合,宋夫人去土地庙上香,出来后看见门口处包着一襁褓,旁边还有两只野狗,正在虎视眈眈。
身边的老婆子赶紧上去把这野狗赶走,结果惊讶的发现,襁褓里边有个面黄肌瘦,双眼紧闭的小娃子,这孩子看着很虚弱,已经奄奄一息。
婆子将他抱了过来告诉了宋夫人,两人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有人来认领。
这时,细心的杨梅才发现,原来这小娃子身上还有一白色布条,这里边有着这娃子的出生年月。
还说要是有哪个好心人把他捡了,就把他抚养成人。
算了算日子,这小孩看着还没满月,包着孩子的布料是粗麻布,估计是庄户人家出生。
看着这孩子双眼紧闭,奄奄一息,杨梅心一软,就把他抱了回来。
抱回来了才发现,原来这孩子黄疸没退,不仅全身上下都黄了,就连眼珠子也黄了。
让奶娘喂奶,喝了也吐,吃什么吐什么。
后面请来了大夫,说是黄疸未消,耽搁了些时间,情况有些严重。
不过幸好,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这孩子一天比一天恢复的好,不仅黄疸消了,也开始长肉。
杨梅觉得这孩子有福气,取名叫阿福,从那以后,就跟着自己儿子宋文杰一块长大。
两人虽然是一主一仆,可是打小一块长大,感情极好,宋文杰上京城的时候,杨梅让阿福也跟着一块过来照顾儿子的起居饮食。
宋文杰侧着头问:“阿福,刚才你说是谁回来了?”
“是老吴?”
宋文杰一脸疑惑:“老吴,哪个老吴?”
阿福连忙提醒:“少爷,你忘了,吴管家他回长亭老家办事,小姐还让他回去带信给老爷和夫人~”
宋文杰顿时恍然大悟,拍着额头:“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哪?”
阿福一脸委屈撇了撇嘴:“在前院大厅呢!刚回来一会儿,小姐让我喊你过去,你刚才还说我不能打扰你练功了。”
“呵呵~”宋文杰挑了挑眉:“你小子倒越来越不客气了,给点阳光就灿烂。”
阿福心虚的笑了笑,接着手里比划着:“少爷,我看这次夫人给你捎带了不少东西, 有这么大一个包袱。”
“走,看看去!”
宋文杰已经迫不及待往前院快步走了过去。
这宅子很宽敞气派,不仅有花园,还有亭台楼阁,经过了花园的长廊,穿过了垂花门,宋文杰来到了前院大厅。
宽敞的大厅看着也气派,里面摆着一整套黄花梨家具,墙上还挂着名家乔石头的字画,价值不菲。
一名温婉漂亮的少妇,年纪大概也就20出头,正一脸喜气的和一名中年男子说话。
这名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县令的女儿宋婷,另外,那名男子是吴管家。
吴管家一脸惭愧:“夫人,老奴前段时间下雨得了风寒,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不然早就回来了。”
接着,接着桌子上的那一个大包袱说“这是老夫人捎带过来的东西,全部都在这了,对了,还有一封书信,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宋婷把书信接了过来,点了点头:“吴管家,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坏了,先回去歇着吧。”
“好嘞,那小的先退下去。”吴管家站起身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宋文杰急匆匆的来了,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大姐,大姐,你在哪呢?听说吴管家回来了?”
每次都是人还没到声音先到,看见他进门,宋婷嘴角上扬:“瞧你,做什毛毛躁躁风风火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这少爷就是这性子!
一旁的丫鬟莲翠听了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宋文杰没有看到吴管家,顿时东张西望:“咦~吴管家呢?我可听阿福说他回来了。”
宋婷瞥了他一眼,指着桌子上的包袱:“我让他退下去休息了,你瞧瞧这些,这些可都是娘捎过来的东西,还有这封书信。”
看着桌子上的那大包袱,宋文杰眼睛一亮,赶紧拆开了包袱,映入眼帘的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
瓦罐上贴着纸条,是他最爱吃的酸菜,还有牛肉干。
打开一看,还很新鲜,这吴管家赶路都赶了一个多月,幸亏京城前段时间天气比较冷,不然这菜可就坏掉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宋文杰不由得念叨:“大姐,这些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他只认出来像胰皂的东西,而且还有香味。
“你看完这封信你就知道了!”宋婷脸色古怪,把书信给他递了过来。
这信里的内容,她还没消化呢!娘在信里说认了个干女儿,那个女儿才8岁,还和人合伙开了家铺子,这些东西可都是她铺子里卖的东西。
宋文杰赶紧接过书信,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嘿!
他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个干妹妹,而且在信里,母亲对这干妹妹赞不绝口。